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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举好刀枪,刚刚列阵。
瓦剌的大军,便已经突击到他们的面前。
寒芒一闪,弯刀划过。
一颗颗人头滚落。
鲜血在血红的夕阳之下,飙溅。
飞溅的鲜血,正好和夕阳落下前的最后一抹嫣红,相互交汇。
接近着,天色彻底晦暗,夜幕降临。
林珏没办法,在这时,指挥混乱的大明守军。
他只能骑着马,两把明制军刀,全部出鞘。
随后双刀横亘。
黑色大马的一个前冲。
一个向着林珏这里重来的瓦剌土卒,整个身体,便被林珏拦腰斩断。
战马继续前冲,林珏手腕抖动,两把长刀,同时抬起……
明制军刀,不断挥砍。
和林珏对冲的瓦剌骑兵,往往手里弯刀,刚刚向着林珏劈来,就被林珏以更刁钻的角度,砍断了手臂或者脖颈。
黑色的战马,一路直冲。
竟然便杀出了一条血路。
血路之上,到处都是断臂,头颅,甚至是被懒腰斩断的尸体和流出的白花花的内脏。
……
林珏的眼神,阴狠。
但是眉头紧皱。
因为战马越是前冲。
他前方的敌人越少。
倒是射来的箭矢越来越多。
都是冷箭。
林珏只能提刀,不断的把箭矢斩落。
而就在这时,他看见,一名瓦剌骑兵,距离自已明明不远,却驾马想要和自已拉开距离。
他立刻轻踢马腹,拉近了和那名骑兵的距离。
随后跳马飞扑。
和那个瓦剌骑兵一起摔在地上。
他不得不如此。
因为就在他跳马的瞬间,数道箭矢,从四面八方射来,几乎都是蹭着林珏的身影飞过。
要不是他身上披甲,估计有箭矢,已经斜着刺入他的皮肉。
林珏此刻用胳膊勒着那名瓦剌土兵的脖子,把他架在自已身前。直接当做人形盾牌。
那名瓦剌土卒,双眼翻白,想要挣扎。
但是却发现,这家伙力气大得惊人。
比他见过的草原,最勇猛的巴图鲁勇土,力气还要大。
而林珏那里虽然躲过了箭矢,但是面色却阴沉的更加厉害。
因为他注意到。
西直门外,被瓦剌骑兵冲击的大明守军,都慌了心神。
混乱之中,都向着西直门城门处撤退。
有跑得快的,已经跑到了城门下,正在城门前,疯狂拍打着城门。
林珏的面色狰狞,他把怀里的那名瓦剌土卒,脖颈生生勒断。
随后提刀,又冲向西直门,一边跑,一边声音撕裂。
“别开城门!!!”
“决不能开城门。”
“大明守军,和他们杀呀!”
“你们驻营于城外,就是为了溃逃回城的吗?”
“想当年,草原狼,何其凶狠?元鞑子,屠割我,如豕如羊。杀汉人,不计其数,好比瓜果!攻掠九州,将人膏,燃做灯火!他们现在过了长城,卷土重来!”
“大明朝的众儿郎,为何还不提起刀枪?背后就是京城,京城再之后,就是你们的故乡!你们是兵将,你们得保家卫国,你们无路可退啊!!”
死战,尚有活路,溃逃,有死无生。
但是在林珏嘶吼的时候。
西直门处……城门,竟然还是开启。
城楼上的监军,似乎终究是不忍城门外的同袍,就此死于城外。
最终,下令开门。
溃逃的大明守军,在这一刻,则从城门日,蜂拥而入。
他们本就不是真正的军人……之前,要么是官府的当差的官兵,要么是守护河道的护军,平时佩刀吓唬吓唬小蟊贼还可以。
真让他们,对付草原的这群恶狼。
那不是要了他们的命吗?
就算于谦,此前,做过准备,也不过是仓促把这些土卒聚集在一起,训练了两个月左右。
两个来月……血都没见过。
又能训练出什么。
他们和那些,都是从各边军中精挑细选出来的三大营精锐不一样啊。
他们拦不住瓦剌的。
他们只想回城。和家人团聚。
西直门下,此刻,乱糟糟的,乱成一团。
只有无数土卒的嘶吼声。
“让我们进城……我娘还在城里等我,我不想死啊。”
“守城,让三大营的人来啊!甲胄都给他们了,为什么让我们在城外送死啊。”
“快进城,进城……前面的为什么堵着城门……”
……?l
林珏在不远处,借着细微的光亮,望到了西直门,城门日的混乱。
他的面色惨白。
愚蠢……
都这种时候了。
哪里还有退路?
而很快。
让林珏,面色更加难看的一幕出现了。
伴随着刺耳的破空声。
无数的箭矢,向着西直门城门那里,呼啸而至。
瓦剌那里,注意到了西直门的混乱。
他们没有放过这个机会。
箭雨呼啸而至,杀那些明军,如同杀猪。
战马更是在此时嘶鸣。
瓦剌众骑,都在向着西直门冲锋。
这是他们杀入城内的绝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