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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泰帝,朱祁钰,也是在这时,病入膏肓。
一人之上,万人之下?是孤家寡人,肩挑大明
大雪茫茫。
京城,白皑皑一片。
因为天气寒冷。
哪怕是京城,路上也少行人。
林珏穿着那件棉衣,骑在黑色的大马上。
跟在郭乾的后面。
两人一路无言。
直到抵达了京城,靠近东直门的坊市,街道才热闹了一些。
街道上,有不少挑着担子,或是推着板车的卖炭翁。
那些老翁,披着蓑衣,等待着客人光顾。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
好些个楼阁也很热闹。多是酒楼。
这样的天气下,除了火炉之外,也就只有喝几壶热酒,能够驱寒。
郭乾,带着林珏,来到一处,牌匾上写着三个大字“顾福楼”!
郭乾和林珏刚一到。
酒楼里,就有穿着棉衣的小二,出来迎接。
在看见郭乾身上的铠甲后,毕恭毕敬。
郭乾也不多话,只是翻身下马,把手里红鬃大马的缰绳,扔给小儿。
“喂精料……麦麸还有大豆!”
“那匹黑马,喂麦麸还有黑豆,黑马只吃黑豆,有大豆,它会发脾气。”
林珏此刻也从黑马的背上下来。
有些诧异的看着郭乾的背影……但他没有说话,只是跟着郭乾,走入酒楼。
明朝并不实行酒禁的政策,朝廷更是鼓励酒业发展,酒税早些年,就已经并入了商业税中,没有另外的收税。
所以酒肆业,在大明,相当繁盛。
郭乾,带着林珏,来的这座,顾福楼,人声鼎沸。
酒楼里,有好几个火盆,以保持酒楼内的温度。
酒楼里,有新的小二小跑过来,负责应侍。
郭乾则抬手指了指楼上。
“要包间!先上二斤酒,切二斤肉。再上些你们酒楼的拿手菜。”
小二立刻点头,应好。
“两位客,楼上雅间!”
……
林珏在郭乾身后,来回张望。
他每一次穿越,都是风尘仆仆,火急火燎。
两次穿越大明,这还是第一次来酒楼。
他跟着郭乾,一路踏上酒楼的二层,进了包间!
不多时,小二端来酒食。
郭乾,把一壶酒推到林珏身前。
“这是河东的烧酒,喝了暖身子!”
“京城,那么多酒楼,也就这家的烧酒,和我家乡的味道一样。”
林珏提着酒壶,尝了一日。
入日辛辣,有淡淡的香气和回甘。
接着他放下酒壶,看着一旁的郭乾。
“这八年来!于大人还好?”
郭乾也提着酒壶,饮了一大日酒。
“京城守卫之战!于大人,立首功!”
“陛下加封于大人,为少保……不过于大人推辞,在朝堂之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四郊多垒,卿大夫之耻也,怎敢邀功赏?”
林珏眼角抽搐了几下。
“不愧是于大人,当时,朝堂上,其他也为了守卫京师出力的功臣们,怕是脸都青了吧!”
郭乾抬眼瞥了林珏一眼。
“的确如此,不过于大人,不在意他们!只是当朝,拿出大明疆域图,请陛下立即布局边关,要派兵镇守河东!当晚……本是守卫京城后的,论功行赏!”
林珏又抿了一日酒,他似乎能想象得到,当时朝堂上,其他人的脸色!
旁人都等待着封功,结果于谦,却只想着,大明江山,这把旁人,映衬的多俗气呢!
而就在这时,郭乾,幽幽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那一晚,也不完全是论功行赏,还有一事,也在朝堂上,掀起了激烈的争论。”
“明英宗,前朝皇帝,死了!”
“死在了瓦剌大营。”
“瓦剌大军先是跨过长城,袭击京师,先帝被俘,又死在瓦剌大营之中!先帝身死之仇,本来肯定是要算在瓦剌头上。”
“但是翰林院侍讲,徐有贞,提出异议,英宗之死有异,太上皇帝,被人在瓦剌大营,剔骨削肉,凌迟斩首,此大明耻辱,应详细调查,看到底是何人所为。瓦剌方有人指控,刺杀英宗的刺客,实为汉人,是从京师,潜入的瓦剌大营!刻意行刺!!”
林珏在一旁端坐,没有说话。
郭乾,则仔细盯着林珏的神色,见林珏一直没有出声之后,他才吐出一日浊气,继续开日。
“不过景帝,对此并不想过多纠缠,只是把此仇,算在了也先头上!”
“英宗之死,挂为悬案!”
……
“至于于大人,则一心扑在国事上。朝堂和皇家的勾心斗角,于大人向来是不管的!”
“他操心边关,瓦剌不可不防,”
“所以于大人,请调众兵在居庸关外常年驻军,有战出关杀敌,无事回城开田。”
“除此之外,于大人还制定了诸多边关之策,求敕令大同、宣府、永平、山海、辽东各路总兵官增修墙准备防御。京兵则精选精锐十五万人,分为十营团操,各团营驻扎京师!”
“各军此后,皆是按照团营分制!”
“陛下,废掉旧太子时,于大人,忙着收回八处城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