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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的兵,就是不一样哈。”
林珏的话语,引得身后一种背嵬军,直接嗤笑出声。
而这一幕,也直接把那个高大的禁军,惹怒。
红鬃大马上的高大汉子,面色泛红。
“一群粗鄙的兵痞!讨打!”
那高大禁军,一边说着,一边直接举起手里的马鞭,眼看就要冲着林珏脸上抽去。
可林珏面色淡然,甚至没有抬手。
因为他的身边,张达已经驾马窜了出去。他手里提着朴刀。
寒芒一闪。
禁军大汉,直接摔落马背,在地上打滚,哀嚎出声。
张达则提着朴刀,神色不屑。
“这次用的是刀背,若是真在战场上交锋,尔已人头落地。”
“我等是背嵬军,只听岳帅统领。”
张达几乎低吼。
久经沙场的杀气,在这一刻散出。
竟然震慑的临安府前,一众禁军,不敢,为那坠马的高大汉子出头。
而林珏此刻也猛抬头,怒声嘶吼。
“岳家军!”
“即日已攻占开封府,光复旧都!”
“我等除了押送完颜兀术来临安之外,还携带了岳帅给官家的密函!兹函体大,事关前线!若延误军机,你们这群酒囊饭袋,几个脑袋足够赔付?还是把你们驱赶到前线,代替岳家军,和金人厮杀!”
“识相的,让路。”
接着,林珏不等那些禁军反应,直接纵马前冲。
他身后的背嵬军,同样如此。
数百铁骑,一起纵马加速。
更可怕的是,两侧的背嵬军,身体贴服马背,举起长矛。那分明是冲阵的姿势。
这一刻,这一支背嵬军,杀气显露……
能硬抗铁浮屠,甚至战胜了铁浮屠和拐子马的背嵬军,哪怕只有几百骑,气势也惊人无比。
在林珏的带领下,明明只是数百骑兵冲锋,却有了万马齐奔的驾驶!
哒哒哒的马蹄声下。
临安府前的禁军,慌乱中,竟真的让出一条路来。
任用那数百背嵬军,就那么横冲直撞的,冲进了临安府。
林珏则不仅冲在最前面,还吩咐后面的背嵬军,举起岳字旗。
同时在冲进城池之后,带头嘶吼。
“岳家军,今日攻占开封府!光复旧都……渡河北伐,就在眼前!”
“我等奉岳帅之命,押送完颜兀术,抵达临安!归来报明主,恢复旧神州!”
而随着林珏的嘶喊。
他身后的背嵬军,很快,一边摇动军旗,一边和他一起嘶喊。
“岳家军,今日攻占开封府……”
“光复旧都咯!”
“我等是岳字旗下背嵬军,押送完颜兀术,今抵临安!”
“岳帅曾诗曰……归来报明主,恢复旧神州!我岳家军,今日则已经,攻占开封府,恢复旧京都!”
少年想当皇帝否?复幽云者封侯,诛北虏者称王!
临安府内。
一众背嵬军,招摇过市。
一路摇旗,一路嘶喊。
哒哒哒的马蹄声,如要把整座城邦震碎……
背嵬军,是未时,进的临安府。
在接近申时,才又从临安府的东城门出的城,大军,落榻在距离临安,不足五里外的驿站。
但是近四个小时的摇旗呐喊。
岳家军,攻占开封府,光复旧都;岳家军骑队,生擒金国都元帅,完颜兀术,并将其押送至临安的消息。
已经传遍整个临安府。
临安彻底躁动。
不少酒楼,今晚火爆异常。
酒楼内,谈论的都是中原前线,岳家军的消息。
不少酒楼内,文人义土也好,莽夫走卒也罢,全都神色振奋。
一家名叫“太清楼”的酒楼,更是火爆异常。
早早的便已没有了空位。
一楼大堂里,更是觥筹交错,人声鼎沸。
“我就说,两年前,咱大宋,就不应该跟金国议和,夷狄不可信,和好不可恃,咱大宋就应该跟他们打到底!”
“对!看看岳家军……他娘的,真牛啊!听说那完颜兀术,被岳家军打的跟龟儿子似的。”
“诶呦……岂止哦!我可是听到确切消息了,那完颜兀术,被咔嚓咔嚓,直接砍成了人彘,一条命,就剩下半条啦。”
“啊……金国的都元帅,被如此对待,那以后,宋金两国,岂不是彻底没有和议的可能啦?”
“这话说的,岳将军,都要北伐,直捣黄龙府了,你还想着和金国议和呢!忘记靖康年,建炎元年,那帮金人,是怎么欺负咱的啦?二圣北狩,开封几被屠戮!苍天啊,大地啊!感谢岳元帅,替我们宋人,出的这日气啊!”
“大胜虽好,但是你们也别忘了,打仗是要钱的,岳家军,继续北伐,粮草,武器,铠甲,哪个不要花销,哪个不要银钱,朝廷的钱够吗!不够的话,还不是又要征税!本来咱的税就重,再加上去……还不如和金人议和你!”
“赵老憨,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岳家军,在前线拼命,你还在这里嚼舌根!”
“我说的本来就是实话!去临安府外看看,有多少佃户,多少流民……”
“他娘的,赵老憨,老子今天非要撕烂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