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7 / 23)
至不惜要手段,一次又一次地企图激起他的醋意,但他就像是坚不可摧的巨石,从不愿正视自己的感情。
直到今天,敲坏门锁的那声巨响,攻破了他最后的防线,顽固的大男人终于彻底觉醒,拿起心灵的明镜,看清自己嫉妒的原因。
“雪融”走了出去,关慕犹豫地唤她“-的钥匙在我这里。”
“咦?”这一回,她面不改色,笑着睁大眼睛“你还没有搬走呀!”
她希望他搬走吗?等了这么久,终于盼到她回来了,却只得到她这样一句话,关慕感到失望万分。
“我该走了。”西门贤藏温和地说。
“不,进来喝杯咖啡吧,就当谢谢你今晚请我吃饭。”她无视等了她一夜,仍然饿着肚子的关慕,挽起西门贤藏的手,打开门后砰的一声,把他关在门外。
那一瞬间,关慕感到自己像被爱人-弃似的,一种苦涩的失恋滋味袭上心头。
这种滋味他从前从没尝过,现在则希望自己永远不要再尝。
将心比心,当初他严厉地拒绝她的时候,她也一样痛心吧?
默默的走回住处,夜色越来越深,他的心情也越来越沉,已经初秋,地板很凉,他裹了条毯子就这样躺在上面,可却不感到冷。因为,他的身心已经整个被她占据,挪不出空间感受天气的寒意。
“什么?-要跟谁交往?”失踪了好长一段时间的苏宁,今天终于露面。听了好友的话语,她的嘴巴张得大大的。
“西门贤藏,我们公司的总经理,”施雪融解释“他是一个不错的人,上次在慈善晚会上认识的”
“等一下!”苏宁敲敲混乱的脑袋,揉着太阳穴,难以置信地抬起双眸“小姐,我叫-去参加社交活动,是为了刺激关慕,-却找了另外的男人当-的男朋友?”
“不可以吗?”她的确想把整个身心交给关慕,可惜那个恶棍不领情。
“真是乱七八糟,不可思议!”苏宁咕噜咕噜喝下一大杯冰水“小姐,-知道西门贤藏的底细吗?”
“什么底细?”她不解地摇摇头。
“他已经死了三个未婚妻了!”她着急地大吼“-不怕下一个就是-?”
“不怕!”施雪融一直觉得死亡是离她很远的事,甚至有点可笑,像童话中的大灰狼,只是吓唬人的。
“等-看到凶手拿着尖刀站在-面前时,就不会这么乐观了。”
“恐惧能压倒伤心吗?”施雪融忽然幽幽发问。
如果可以,她倒会因为找到一颗治疗情伤的药而开心。
“我看-现在有点走火入魔,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苏宁微微发怒“喂,我以老友的身分命令-,不许跟西门贤藏交往。”
“老友也不能干涉我的自由呀!”一意孤行的人不听劝告。
“-”苏宁气闷半晌,忽然改以锐利眼神直视她“-知道西门贤藏有很多女朋友吗?”
“的确有很多女人在追他,不过他好象都不太理睬。”
“嘿,小姑娘,-也太好骗了吧?像他那样英俊多金的男人,会忍受寂寞?”
对哦,像她这样一个平凡的小姑娘,在失恋的时候也会想找一个男人来陪伴,将心比心,西门贤藏即使有好几个解闷的情妇,也不足为奇。
“就算有,我也不介意。”她现在并没有爱上他,所以并不介意。将来,慢慢培养出感情,或许会吧,又或许,她会念在他帮了自己这个大忙的情份上,永远不会。
“可是我介意!”苏宁大嚷。
“苏宁,-会不会太关心我了一点?”施雪融有些哭笑不得“喂,-这个样子好象在吃醋哦!哈哈,当心别人以为-是女同志。”
“我的确在吃醋。”她深深地吸着气,好一会儿,道出惊人话语“因为我也正在和西门贤藏交往。”
“啊?”施雪融脑子停顿片刻,耳际一片嗡鸣“苏宁,-说什么?”
“我说,西门贤藏有很多女朋友,而我就是其中之一。”一字一句,说得明明白白“我想,他从来没有对-提起过我吧?”
“苏宁,-什么时候认识他的?”施雪融呆愣地捂住阖不拢的嘴“-不是一直爱着修澈吗?怎么会这怎么可能?”
“-不是也一直爱着关慕吗?这有什么不可能的!”苏宁侧过脸去,望向窗外。两人常常光顾的咖啡店外仍旧一片绿意盎然,可是她俩的心情却跟从前不一样了。
“天啊,修澈知道了会伤心死的。”事情为什么会变得如此荒唐,简直不敢想象结局会是如何。“苏宁,-是真的喜欢贤藏,还是有其它原因?”
“哪有什么其它原因。”她极其紧张,拍着桌子反驳。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施雪融一时间六神无主“-在跟贤藏交往,我也说要跟他交往。”
“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苏宁毫不留情地回答“-退出!”
“我”说实话,她还真不想退出。
一则这事情太突然了,她没有心理准备;二则这事情太诡异了,她充满好奇;三则此刻的她,的确需要一个贴心的男伴:四则她根本不相信苏宁会真心爱上贤藏。
总之,留在局中,静观其变,一探究竟,是她现在最希望的。
“苏宁,不如我们公平竞争吧!”
“竞争?”苏宁似乎听到了天底下最可笑的词“喂,小姐,-是不是被失恋冲昏头了?西门贤藏又不是-的心上人,值得为他跟我斗吗?”
“我并不是想跟-斗”她支吾着“苏宁,-刚才也说了,贤藏他有好多个女朋友,所以,-应该不会在乎他身边多出一个我吧?”
“天啊,-为什么非要跟我作对?”苏宁险些咆哮。
“苏宁,-不嫌他花心吗?-不怕沾上这个灾星会有生命危险吗?”她搬出苏宁刚才的“教导”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苏宁翻翻白眼,懒得回答她。
“反正我们只是跟他交往,又不一定要嫁给他,为什么非要有人退出?”她眨眨眼睛,满脸天真。
“-居然会这么想,我真是败给-了。”苏宁站起身“今天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总之,要我和-跟同一个男人交往是不可能的!-自己考虑清楚,要嘛退出,要嘛失去我这个朋友!”
干么]说得这么严重?难道苏宁真的那么在乎贤藏?
而她又为什么那么坚持,非得抓着贤藏不放?是因为自己太过依赖别人,亟欲找到另一棵让菟丝花倚赖的参天大树吗?
不管!总之她现在孤立无助,跟哥哥决裂了,苏宁也成了她的“情敌”惟一可以谈心的,也只有贤藏而已,她并不打算嫁给他,为什么不可以跟他交往?
越想越伤心,对着阳光映照的窗子,她几乎又要流泪了。
但眼泪忽然被惊恐镇住,她瞪大眼睛,直着脖子望向外头
正穿过马路的苏宁,突地被一辆飞驰如电的汽车砰然撞倒。
身体腾空而起,足足翻了三百六十度,苏宁才滚落在路边,身子顿时布满鲜血。
庞大的人潮围了过去,看热闹的、尖叫的、议论纷纷的、指指点点的,把整条马路堵得水泄不通。
警察来了,救护车也来了,寂静的咖啡店前,从未有过这样的喧嚣。
施雪融忘了付帐,在服务生的追逐下,什么都不顾地朝那片鲜红跑过去
关慕又做了一件令房东太太跌破眼镜的事--继续住了下来。
他决定要继续做雪融的邻居,占着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