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表哥(17 / 28)
来,任他们两方闹腾去,他公正审理就是了,只要他不偏向任何一面,想必没人有心思为难他。想明白了这些施远道的心也定了,走回正堂坐了下来,一拍惊堂木。
“安银霍,既然太子殿下给你作证,那本官就接下你的案子。安银霍本官问你,你可知道敲响登闻鼓就是民告官,你想告张清首先要挨这三十板子。”
“启禀大人,草民知道。”
安银霍说的一脸无畏,他这三十板子是躲不过去的。但是,有太子在这里,想来他们是不敢下死手的。
“知道就好,来人,大刑伺候。”说着,将判签扔了下去。
“等一下。”
看两班衙役要动手,靳水辰开了口,衙役们见此赶紧退了回去,施远道更是心中一沉,这太子还是要插手此事,只是这样一来,可就难免落下口舌了。
“刚刚本殿下见施大人你处置了两名衙役,本殿下没记错是每个人杖刑二十?”
“是的,太子殿下没有说错。”
听了这话,施远道心中一沉,原来在这里等着他呢……
“俗话说,有错就要罚,我觉得二十杖太轻了,每人五十杖好了。”说完深深的看了站在衙役中的两人一眼。
“太子殿下饶命啊。”
瘦高个衙役一看这情形,双腿不停控制的就跪下了。五十杖,那可是一不小心就出人命了。
“大胆,你居然污蔑殿下,不想活了!太子殿下哪句话说要你的命了?居然喊饶命!”
站在靳水辰身后的小喜子听到衙役求饶不干了,立马开口训斥。心里想着,主子罚你那是给你脸,还敢喊饶命,这要是在宫里,早就打死干净了。
“放肆,还不退下。”
见小喜子训斥衙役,施远道内心是不愿意的,可以说小喜子这样的举动,无疑是打了他的脸。但是碍于对方的身份,施远道不得不忍让。
“你也别求饶,本殿下虽说要赏你五十板子,可没说要你的命。你放心,如果他们下手太重一不小心将你打死了,本殿下给你做主,谁打死你,我让谁给你偿命。”
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却让两班衙役个个心个个心惊,这是什么意思啊?这话说出来,让他们怎么打啊?这打板子容易,可是力道不好控制,打轻了怕太子不满意、老百姓不满意,打重了,万一俩人没挺过来,那……
靳水辰的话衙役们听不明白,但是施远道明白了,让衙役挨五十板子,却不能出人命,这是让往轻里打……那安银霍只是三十板子,就更不能出事了,甚至伤的还一定要比那两个衙役轻。饶了这么一大圈,就是为了安银霍。
看衙役一个个的往后退,施远道更生气了,用手指随便指了两个人
“你,你,还不快点。记住了,太子殿下要他俩人性命无忧,你们俩可把握好分寸。”
施远道没好气,他只能提点到这里了,能不能懂就看他们两个的悟性了。也该着这两个衙役命大,这行刑的俩人里面有一个机灵的,听了施大人的话心中明白了几分,因此下手的时候看着劲不小,却只伤皮肉。
“啊,啊……”
一阵惨叫之后,五十杖打完,虽然两个衙役看着皮开肉绽,但是居然没用人搀扶自己就起来了,就知道这其中有多少水分。
“好了,一事不劳二主,这安公子也就这两人吧。”
听了这话,两个衙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轮到了安银霍,更是手上不敢用劲,安银霍咬紧牙根一声都没出。百姓见了还纷纷赞叹,还是安公子好毅力、真英雄。
……
安银霍挨过这三十杖可以说只伤皮未动骨,自己从凳子上下来,又跪在了大堂上,施远道心里气愤却也是无可奈何。
“安银霍,你要状告何人?”
“回禀大人,草民要状告御史张清,利用草民陷害忠良,污蔑方征云大将军。”
“安银霍,你将事情说清楚,为何要状告张清,其中又有方将军什么事情。”
虽然明知这三人的故事,施远道还是从头到尾再问一遍,这可不能出了什么疏漏。那天张清状告方征云的时候,施远道是在场的,那张清只说他是推断京城指挥使司抓了安银霍,当时要不是英王出面,这张清还差点被太子殿下驳斥因为猜测上奏而受罚。
这事情当时看来张清蠢的不行,事情发展到现在反而成了他脱身的借口。而且这事情说来微妙,如果是方征云自己来告张清那还合情合理,可是这安银霍只是被涉及的人,这样去告张清好像有点牵强。
“启禀大人,草民之所以上告张清,一是因为他利用草民的身份造谣,说草民被方将军捉拿,冒领军功,此事对草民和方将军的声誉都产生了损害。”
说完,安银霍看了施远道一眼,接着说道:“这其二,草民状告张大人是因为他为了陷害方将军,将草民绑架并意图杀害。”
听了这话,施远道深深的看了安银霍一眼,这真正的杀招原来在后面。百姓听了更是顿时沸腾了,这可是不得了的消息啊。
“安银霍,此事可不能信口开河,你说张大人意图谋害你,你可有证据?!”
施远道内心也是一惊,从直觉上讲,他不认为张清会这样糊涂,一方面说方征云抓了安银霍,一方面却派人谋害他,这根本是自相矛盾啊。
如果他是张清,既然想把屎盆子扣在方征云的头上,自然不会让安银霍死在自己手中,脏了自己的手。
“回禀大人,草民有证据,只要将张大人传唤来,我们可以当面对质。”
这样的情况下,施远道怎么怀疑是他的事情,按照流程他必须要传张清来堂上的,看安银霍言之凿凿,施远道也不矫情。
“来人”
施远道一声令下,几个衙役站了出来。
“你们四人去督察院,请张御史来一趟。”
“是”
四人领命而去,大堂上一时间静了下来,施远道端坐在那里不敢动,小喜子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套精美的茶具,正指挥人给太子靳水辰泡茶。而围观的百姓见这会没有热闹好看,有的人赶忙去趟净房,有的人则出去传递消息。不多时,御史张清谋害安银霍,陷害方征云的消息就传开了。
更是有那喜欢看热闹的,跟随四个捕快去了督察院拿人,没过多久随着消息的流传,整个京城好像都沸腾了起来,大家口中讨论的都是这件事情。只是张清和方征云这两个当事人这会还不知道任何消息,尚都蒙在鼓里。
见四个衙役在人群的簇拥之下向着督察院的方向走去,聚贤楼的雅间内方雅歌轻轻的饮下一口茶,嘴角露出了笑意。等着吧,这戏才刚刚开始,不送这张御史一份大礼,怎么能回报他惦记将军府的心意呢。
督察院,御史们正在内室喝茶,此刻张清也与一位同僚相谈甚欢。这位御史姓周,是个惯会察言观色的,他这几天见张清将方征云整的灰头土脸,顿时觉得张清是有几分本事的,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一直想要投靠英王,可是无奈自己官职卑微,一直找不到门路。这会见张清靠上了英王的大船,想要张清代为引荐,自然对张清百般吹捧。
“张大人,您是不知道啊,那方征云现在可是天怒人怨,整个将军府让老百姓围堵,大门都不敢开,据说下人们出入都是走后门。张大人,京城里都流传开了,说您就是当代第一诤臣啊。”
说完还竖起了大拇指,一脸的诚恳,可见这周御史也是溜须拍马中的翘楚之辈了。
“呵呵,周大人哪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