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月季(4 / 32)
落水,我就吓得心发慌,还好黄公公回来也说你精神尚佳。可是真的好了,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心急呢。”说着还不放心的将方雅歌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遍,见她虽然泪眼朦胧的,但是精神还好,也放下了心,但是看到方雅歌的样子,好像这孩子是受了什么委屈……
“雅歌,你和舅母说说,这好好的怎么会落水?你一直是个文静听话的孩子,可别告诉我你是贪玩落的水……”贺佩凤是看着方雅歌长大的,和她自己的女儿没什么区别,十分疼爱。方雅歌这次落水,她定是要问个明白的。
方雅歌本来也没想瞒着舅母,舅舅要操心国事,而且就是把内院的事告诉他,估计也没什么用处,但是舅母不一样,女人总是精通内宅这些弯弯绕,何况是掌管整个后宫的舅母。而且这次事情背后有其他势力插手,方雅歌需要舅母知道一二……
方雅歌就把连翘并同月季的事情说了一遍,贺佩凤听的怒火上扬,这长公主府居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让人安插了暗哨,还好此次查了出来,雅歌也没出大事情,不然……。
这个方征云也真是不省心的,皇上对他也是有知遇之恩,如果不是当初皇上重用他,一个当兵的又怎么那么容易就成了将军,更不用说还娶了天之骄女,居然不知足,接连纳了两房姨娘!如今他将军府妻妾不分,弄得府里一个姨娘当家,让人笑话不说,连长公主府也是不得安宁,给人钻了空子,那月季可不就是将军府买的丫头,还是那庶女的贴身丫头。可是这些话贺佩凤只能在心里骂骂,不能当着方雅歌的面说她父亲的不是。
“你放心,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我和你舅舅一定为你做主!”贺佩凤坚定的说。
“舅母,还请不要将此事告诉舅舅!”方雅歌赶忙起身再次行礼。
“我的好孩子,你这是干什么,还和舅母这样客气,快点坐下!”贺佩凤扶了方雅歌再次坐下,想着听听外甥女怎么说。
“舅母,舅舅每天为国事操劳,我不想他再为长公主府的事情劳心。雅歌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可以为舅舅分忧的绝对不能再添乱。”
听到方雅歌的一席话,贺佩凤满心感动:“雅歌,你真的长大了,懂事了,不过这件事绝对不能轻轻放过,我会让你太子哥哥多加注意,不能再让你有危险。”当朝太子是皇后贺佩凤的长子靳水辰。
“舅母放心好了,这次母亲彻底整顿了长公主府,而且也加强了府中护卫巡逻。相信那心怀鬼胎的很难再次进入府中了。而且,雅歌今天进宫来,也正是因为此事向舅母来借人的。舅母把人给了我,也就是帮了我的忙了。”方雅歌调皮的说道。
“借人?要借什么人?”贺佩凤不解。
“雅歌厚颜,想向舅母借一位教养嬷嬷。舅母也知道,府中的庶妹渐渐长大,也需要一位好的嬷嬷教教规矩,不要让外人说我公主府家教不严。”
贺佩凤看方雅歌笑的像一只小狐狸,就明白这小丫头借教养嬷嬷定是要给将军府里那几位好看的……也好,将军府的姨娘和庶女们闹腾的未免厉害了些,找个人管管也是好事情。
“这是什么难事?我身边的谭嬷嬷是宫中的老人,很会调理人,就让她在公主府住一段时间好了,什么时候府上的姨娘庶女们懂礼仪知进退了,你再把人给我送回来。”贺佩凤痛快的答应了,说着给身边袖手站立的嬷嬷使了个眼色。
“老奴尊皇后命,定当尽心尽力调教公主府中的姨娘和小姐们,定当不负皇后娘娘和安宁郡主的期望。”一个身穿红色交领短襦,蓝色马面裙的宫人走到身前,行礼回话。此人便是专管宫人礼仪教导,现任尚仪局尚仪的谭嬷嬷,头上插着挑心、顶簪、珠花的棕帽显示着她女官的身份。
身份高了好,正好能压制住府中的众人……方雅歌暗暗的想着。
“本宫相信你去了公主府定当会尽心。只是你要牢记,你去公主府代表的是本宫的脸面,如果出了岔子丢了本宫的人,回来我定不轻饶!……但是,如果有人故意为难你,或者不听教导……也不要手软,该怎么办请示了长公主和郡主,该罚的罚,不要坏了规矩。”
谭嬷嬷在皇宫中打滚了一辈子岂能不明白这其中的意思,当下行礼应道:“奴婢定当竭尽全力教导,请皇后娘娘放心。”说完退回去,站在了方雅歌的身后。
方雅歌见此十分满意,眼睛都流露出了欢快,接着说道:“还有一事,要厚脸皮劳烦舅母。”
“呦呦,你这个丫头,还想求什么索性一次说了,舅母都给你办了。”贺佩凤本就是个爽利的性子,受不了方雅歌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想把身边的丫头连翘留在宫里。”
“就是那个害你的丫鬟?”贺佩凤有些奇怪的问道。
“是的,这个丫头幕后的人还没出来,我现在还不想动她,放到别处又不放心,就想放到宫里,舅母派个人看着点,人别出什么事就好。”
……
二人正说着话,宫外传来太监的呼喊声:“皇上驾到!”
接着就听到有宫女跪拜的声音:“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就携了方雅歌一起迎出殿外,屈膝行礼,“恭迎皇上。”
皇上听说方雅歌进宫,早朝一散就马上来了皇后宫里。看到外甥女神色都好,也就放下了心,笑着问道:“你和雅歌聊什么呢?”
皇上坐在了罗汉床上,接过边上宫女递上来的帕子擦了擦脸。天气太热,皇上穿了一身青袍常服,头上戴着乌纱翼善冠,从外面坐轿撵过来,热得难受,虽然皇后宫内摆了四五个冰盆子,还是出了一脸的汗。
皇上坐好,皇后陪坐在了罗汉床的另一边,方雅歌就捡了厅堂里靠左程。”靳柔听了女儿的话点点头,确实是这样没错。
方雅歌缓了缓接着说道:“举个例子来说,如果丫鬟婆子每次外出都要两个人或者两人以上结伴而行,那么对方就很难钻到空子!婆子丫头私自从外面传递物件进来该如何处罚?这也要有个章程才好,众人心里才有个怕头。女儿认为像这样的空子府里还有很多,母亲何不让底下的几位妈妈都好好想想,每个人提那么几条,母亲再筛选,最后拟定个章程出来,方是万全之策。”
听了方雅歌的话,靳柔不禁暗暗赞叹,女儿想的可是真周到,这几点有的靳柔也早就想到了,但是外出必需两人同行的法子,连她也是没有想出来的。而且女儿还让问询底下妈妈的意见,这些妈妈自然是最知道府里情况的。
“歌儿的法子很好,母亲会让底下的人都想一想的,我的女儿真的是长大了,都能为母亲分忧了。”说着抚了抚方雅歌的头,满眼的自豪。
“只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歌儿,你身边有紫苏我还放心些,但这幕后人还没找到,你弟弟那里我也得安排一二。”
方雅歌当然知道母亲担心的是什么,于是提醒道:“母亲,有句话我一直想说,却不知道对不对。”
“哦,歌儿想说什么?”靳柔不认为她和女儿之间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说的。
“母亲是不是在想给弟弟也安排一个侍卫?”方雅歌一句话道出了靳柔的心思。
“歌儿难道有更好的办法?”靳柔的确想着进宫再向皇兄要一个侍卫。
“母亲,我觉得这样不好。”方雅歌接着说道:“弟弟是男孩子,总不能一辈子都生活在别人的保护下,我们将军府和公主府未来也需要有担当的男子汉来继承,而不是被宠坏的孩子。即使在父亲母亲的保护下弟弟能一生衣食无忧,那又真的好吗?女儿家没什么远大的志向,无非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