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断肠崖（14 / 21）

楚天长呼了一口气，终於挡下了五十招，终於可以往下个阶段迈进。

「臭小子，看这个模样，过不久就会下雨，趁未下雨前，你快去升火烤r0u，我们明早就离开这里，这可是在瑶天池的最後一餐，可要烤的好吃些。」空心摆摆手，一pgu坐在地上，手里翻出酒壶，望着天上的乌云：「嗯，好景致！」

楚天怕一下雨火升不起来，用生平最快的速度抓了只灵兽，剥皮去脏，升火烤r0u，r0u烤到一半，通吃便闻到香味飘然回来。

空心见到通吃便嘿嘿笑道：「贪吃鬼，今天到底成功报仇了没有，今天不报仇，明天可就没机会了。」

通吃童脸涨红，嘴上丝毫不落下风：「这还用说吗，那个混帐六条手臂被我揍到晕头转向，我看牠一定连回家的路都不认得了！」

空心哈哈大笑：「一定是你pgu好不容易长回来的那三根毛又被拔掉了，来，脱下k子我检查检查！」

通吃被气的满脸通红，而早已习惯空心与通吃争吵的楚天默默烤r0u，鼻头皱了皱，sh气越发浓厚，空气中也多了水的味道，大雨随时都会降下。

「酒鬼，这雨势会很大，你要在这吃？」楚天翻了翻架上的烤r0u，问道。

「对，就在这吃！」空心面怀期待地望着架上的烤r0u，毫不犹豫地点头，突然哼起了一首小调：「大雨淅沥沥，淋的我心轻松，狂风呼噜噜，吹走烦恼忧愁，喝壶酒吃烤r0u，人生不如意，那又如何？对酒当歌，对r0u当吃…」

听着空心嘴里哼的怪调，通吃翻了翻白眼，拿起石头往空心丢：「酒鬼，别再唱啦，难听si了！」

空心眼明手快的接住石头，更是大声地对着通吃怪叫：「大雨淅沥沥，淋的我心轻松，狂风呼噜噜，吹走烦恼忧愁，喝壶酒吃烤r0u，人生不如意，那又如何？对酒当歌，对r0u当吃…哈哈哈」

空心跟通吃一人一龙开始打闹，一直到楚天一声「好了」之後，立即闭上嘴，停下手边的动作，来到楚天身旁，流着口水望着架上的烤r0u。

楚天举起树枝，往下一挥，偌大的烤r0u分成两半，空心跟通吃怒眼对视，很快各抢走一半，而就在这个瞬间，姆指大小的雨滴落下，配上将衣袍拍打的飒飒作响的狂风，这雨势大的可怕。

地上的火堆马上被雨势扑熄，狂风甚至将柴火带走，在这种风狂雨强的情况下，空心怡然自得地一口酒一口r0u，而通吃不甘示弱，大口大口吃着r0u，偶尔还张开嘴巴，接些雨水止渴。

看着一人一龙在雨势中依然无所谓的模样，楚天索x也静下心来，凝视着在强风吹袭下翻滚的瑶天池面，还有当雨滴s入池水时弹跳而起的水珠。

在四周极致的「动」之间，楚天的心境达到了极致的「静」。

心静，天地在怎麽动，心依然是静；心动，天地在怎麽静，心依然是动。

蓦然间，楚天的心境修为来到了一个崭新的境界，不过这个境界出现的突然，消失的一样突然。

「臭小子，不错啊。」空心不知何时来到楚天的面前，满意地点点头。

楚天表情有些茫然，想要重新找回方才心中的感觉，但是不管在怎麽努力都徒劳无功。空心微微笑道：「这种心境上的突破非常难捉0，就像泥鳅一样，跑掉了就捉不回来了，不过别担心，心境上的突破跟修为不一样，你突破了，就是你的。」

楚天点头，不再勉强自己找寻逝去的感觉。

「酒鬼，我们前往何处？」楚天对於接下来修练的地方有着极大的好奇心，尤其空心多次都仅仅透露一些口风，却始终不把话说清。

「去全西大陆最黑暗的地方。」空心咕噜咕噜地喝了口酒，心想既然明天都要出发了，也该是时候把那个「地方」的事情说给楚天听。

「除非是生si仇家，否则修真界一般交手都胜负分出後便停手，极少出现危及生si之战，但是那个地方不一样，除非一方身si，否则决不罢手。那个地方龙蛇混杂，有些人做了天地难容的事，恶名昭彰，所以到了那个地方暂避风头，有些人是为了躲避仇家，到那个地方躲藏起来，有些人则是遍地都找寻不到仇人，就到了那里去，时间一久，那个地方就变成一个极端黑暗的角落，杀戮天天都在上演，有些人为了生si存亡而杀，有些人为了报仇而杀，更有些人是单纯是为了杀而杀。」

「那是一个充满了血、si亡跟杀戮的地方，极端危险，一不小心就会si在里面，而且可能甚至连你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麽si的；没有人会在意你的生si，你的命，就跟落叶一样会遭人践踏，可是这个地方，可以让你真正的变强，不管是实力修为上jg进，或者是让你的心灵包覆上钢铁般的坚盾，那个地方都办的到，但付出的代价可能是你无法承受的，小子…」

空心直直看着楚天，似乎想要透过双眼望进楚天的内心：「这个地方，没有抱着必si的决心的话，你去一定会si。」

楚天望着空心，淡淡地说道：「我这条命，当初在南大陆已经si过一次，若不是有幸遇到师父获得重生，我现在也不会坐在这里。在当初我决定踏入修真界那一刻起，我就发誓，我楚天必要得到足以霸天下的实力，这样才得以保护有恩於我的人、我珍视的人与珍视我的人，为了要得到这种实力，哪怕後果是成为h土里的枯骨，我也不後悔。」

〝啪嗤───！〞，一条扭曲的电蛇从天际闪过，爆发出可怕的炸响声，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青蓝光芒。

空心g起笑意，点点头：「好。」大口咬着烤r0u，要转身离去，不过楚天却抓住他的衣袖，说道：「既然明天就要出发，总可以让我知道我明天要去的地方叫什麽名字吧？」

空心转身，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意：「人间界的地府，浴血斗场。」

隔日一早，风和日丽，完全不见昨日狂风暴雨的景像，楚天jg神振奋，通吃则化成小童模样站在楚天面前，趁着昨夜大雨稍歇，通吃特地去找了六臂巨猿，跟牠道别，想当然尔，六臂巨猿险些喜极而泣，眼眶含着泪，挥着六只手臂目送通吃离去。

出发前，空心丢给了楚天一个青面獠牙的面具，後者用疑惑的眼光看着面具。

空心解释道：「这是浴血斗场的规矩，带着面具，代表你抛去之前的身份，过去所发生的一切跟你没有任何关联，能够代表你这个人的只有脸上的面具跟实力。」语毕，空心率先飞身上天，朝着西北方的方向飞去。

楚天跟通吃很快跟了上去，楚天不解地问道：「既然如此，那到浴血斗场报仇的人该怎麽找到他们想找的人？」

空心笑了笑：「很简单，杀人。如果你要一直待在浴血斗场，就要一直站上斗场，杀人，或者被杀，而面具对一个si人没有任何意义，所以要报仇，就要一直杀人，揭开被你杀之人的面具，一直杀到你想要杀的人为止。」

楚天点头，说道：「简单说，不管是要报仇亦或是避仇，就是要在里面一直杀人。」

空心转头望向楚天：「没错，小子，怕了吗？现在回头还来得及。」楚天没有说话，直接将面具收进储物戒指内，用行动代替言语。

「臭小子，有骨气。」空心取出一个较小的面具给通吃：「贪吃鬼，这个是给你的。」

看着手上乌漆抹黑的面具，通吃噘起嘴：「酒鬼，有没有别的，这个好丑啊！」

空心嘿嘿怪笑：「越丑越适合你。」通吃哼了一声：「你才丑，戴上这个面具之後甚至b你更丑，我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