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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思维逐渐清晰流畅，能够理解的事情也在增加。

灰灰尝试着对脑海里的声音做出回应：“你叫……系统？”

【？？？！！！】

【对！我是系统！系统1010号竭诚为您服务！】

【呜呜呜宿主你终于能和我交流了！真是皇天不负有心统啊！】

灰灰：“！！”

奇怪的声音真的回应我了！好厉害！

此时的灰灰依然不会说太多的词汇，但在脑中沟通远比现实中简单。只要灰灰产生了对话的念头，系统就可以自动捕捉到它想要表达的内容。

先前主统之间最大的沟通障碍，并非语言，而是灰灰过于薄弱的思考能力。

换言之。

太笨。

灰灰不知道自己被系统腹诽，认认真真地消化着系统的话。

“我有积分？有十个？”

灰灰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好奇宝宝，系统则是它最好的老师，耐心地为它答疑解惑。

【是的！积分是非常宝贵的，它可以在商城里兑换各种各样的商品，有提升智力的习题册，增加妖力的糖果，延年益寿的丹药，消除一次受伤或死亡危机的护身符……】

听完了一长串介绍，灰灰的小脸上并没有预想中的兴奋。

相反，它粉嫩的小鼻子微微皱起。

“可我不想要这些，你有没有能让妈妈说话时不痛的东西呀？”灰灰问。

系统一愣：【有倒是有……但妖界本来就有治疗嗓子的药物，效果也不错。这种用钱就能买到的东西，何必用积分换呢，也太不划算了。】

灰灰还没聪明到能理解什么是“划算”。

但它已经得到了满意的回答，那就是“有”。

灰灰迫不及待地对系统说：“我要兑换！”

【兑换治疗嗓子的药？】

“对~”

【可这样性价比真的很低。】系统苦口婆心地劝说着，【治嗓子要花整整8个积分，而一本增加智力的习题册才5积分。不如让洁西卡花钱去治嗓子，你再用10积分兑换两本习题册给自己用……】

“系统！”灰灰打断了他的话。

系统微微一颤，以为自己惹宿主不开心了，心虚地说：【什、什么？】

灰灰满脸天真：“8和10哪个更多呀？”

系统：【……】

系统：【呵呵，我想得更多。】

灰灰：“？”

【10更多，所以10积分足够兑换8积分的药物。】系统如实回答。

“太好啦，那就换吧~~”

系统无奈，只好按照宿主的要求兑换了商品。

看着只剩下两个的积分，系统又是叹息又是欣慰。颇有种看着自家崽败家，却又败得让人骄傲的矛盾感。

没事，至少还剩了两个积分。

就当做刚才没有被一群妖拦下，没赚到那八个积分就好了。

正自我催眠着，就听宿主又说道：

“既然10比8大，那我现在是不是还有积分呀？”

【……是。】系统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突然觉得宿主变聪明了也不全是好事。

灰灰欢快地问：“那你有没有让毛毛变亮的东西呀？第二个妈妈说过，小猫咪的毛毛就应该亮亮的，这样才健康！”

【……有的。】

【美毛膏是2积分，剩下的积分刚好够用，是否需要兑换？】

灰灰猛点头：“嗯嗯，要换要换！”

【恭喜宿主，兑换成功。】

【剩余积分：0……】qaq

——

由于还分不清脑海和现实，灰灰是真的点起了头。

甚至在进行脑中对话时，它的嘴里也在叽里咕噜地发出没人能听懂的怪声。那状态和隔窗望着飞鸟的家猫有些类似，只不过灰灰视线前方就是椅背，没有任何值得注意的东西。

这就显得颇为诡异了。

洁西卡揉着幼崽的小脑袋，眼中的担忧藏都藏不住。

崽崽的精神和身体，好像都出现了异常。

之前就动作僵硬，连毛毛都整理不好，现在更是没来由地乱叫乱动。

看来，还是得请医生来给崽崽做个检查……

正想得出神，忽然对上了灰灰亮晶晶的眸子。

洁西卡：“怎么了宝贝？”

灰灰用前爪笨拙地在脖子上的长绒毛里扒拉，终于找出了一颗糖。

为了不引起怀疑，系统贴心地将兑换出来的药物伪装成了平平无奇的润喉糖，并将药效做了调整，不会出现嗓子瞬间恢复如初的怪事。

糖纸花花绿绿，看起来有些廉价，没有印出品牌，只有敷衍的“润喉糖”三个字。

灰灰献宝似的叼起糖纸的一角，含糊不清地说：“喵喵！”

妈妈，快呲（吃）吧！

洁西卡的视线又模糊了。

幼崽饿到翻垃圾桶的画面还历历在目，洁西卡怎么也没想到它身上居然藏了一颗糖，并且选择把这颗糖送给自己吃！

“灰灰真乖，真是妈妈的好崽崽……”洁西卡笑中带泪地接过糖。

她丝毫不嫌弃这颗来历不明的润喉糖，没有将糖咬碎，而是珍惜地含在嘴里，想将这份甜蜜维持得久些。

灰灰连忙问：“喵？”还痛吗？

“不痛了！一点都不痛了！”

随着甜味扩散，洁西卡感觉嗓子清清凉凉的，似乎真的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