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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望着那马蹄在官道上留下来的烟尘,很快冷静下来,跟陆泾说起正事,“方才是我们在驿站里碰见的那一队人冲了过去,看他们去的方向,好像也是冲着曲阳府去的。”
陆泾转移掉陆旭的注意力,闻言便道:“冲着曲阳府去的?这么多人去曲阳府做什么?”
沈清摇摇头,她也不知道,“曲阳府是不是有什么奇人异事,或是出了什么事情?”
陆泾皱眉,他这些年卧病在床,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平凤镇上发生的事情,他都不太知晓,更别说曲阳府了,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过他也没多想,只以为顺路,毕竟曲阳府也是个大府城,来往得人多,不算什么稀奇事。
沈清心里却觉得,这些人去曲阳府肯定不同寻常,她心里揣着事儿,便没再看陆泾,方才的尴尬也在不知不觉中消弭。
陆泾见她一直盯着外面看,脑海里浮现的,全是方才沈清亲上来的那一幕,他只觉得被亲过的那地方,愈发灼热,仿佛中了毒一样,毒素深入皮层之下,神经几乎都烧了起来。
沈清感觉到有一道目光一直在盯着自己看,不用想,她也知道那目光是谁的。
感觉到那目光的灼热,沈清都不由得,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幕幕。
太……寸了。
怎么就那么寸!
沈清脑海里不由想着,陆泾的脸方才好像很凉,冰冰凉的,让她直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思及此,沈清狠狠闭了闭眼。
……艹!
她为什么要记住这些?
难道真是这些年清心寡欲太久了,稍稍出点事,就‘春心荡漾’?
沈清,你不至于这样吧?
沈清只觉得头皮发麻,事情的发展,太出乎她的预料了。
她现在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装死,当成什么事都没发生过,逼迫自己想着其他事,转移注意力,别再想这件事。
然而,有时候人的本能就是‘欠’。
她越是不想让自己记得这件事,脑海里的画面就越清晰,那感觉也愈发清晰,好像随时再现一样。
沈清恼恨地拍了自己脑门一巴掌。
那一声轻响,立即引来陆泾的注意,他看向沈清,关切地问:“怎么了?是不是坐马车太久了晕?”
沈清回过头,就看到他那满眼清澈关切的眸子,有些头疼,含混道:“嗯,可能有点,我在窗口透透气……”
陆泾倒是没多想,毕竟马车坐得久了,他都有些不舒服,沈清方才还撞了一下头,头晕很正常,他立即拿起旁边的水囊,给沈清递过去:“那你先喝点水,再吹吹风,缓一缓,实在不舒服,就让马车停下来,歇一会儿。”
沈清含糊地应了一声,接过水囊,灌了几口,她确实需要喝点水吹吹风,缓一缓。
这操蛋的……一切!
沈清灌了几口水,抬头看向窗外,趴在那里,没怎么动,陆泾以为她是真的头晕,还有些担忧,想叫马车先停下来。
沈清连忙摆手,示意不用,她还撑得住,“等会儿就到五十里处的驿站了,现在就别停了。”
陆泾听她声音还算平稳,心想着确实快到驿站了,便没再坚持,只让她若是真的不舒服就说,别强撑着。
沈清头也不回,一迭声地答应下来,难以想象,自己还有这样,害怕面对一个人的时候。
她沈清什么时候这么怂过?
陆泾看不见沈清的脸,只以为她是不舒服在透气,却不知道沈清现在快把自己尴尬死了。
他从旁边的包袱里,取出来一件外袍,给沈清披上,声音堪称温柔,“晚上有风,别着凉。”
沈清看了一眼身上的外袍,回头快速跟陆泾说了一声:“谢谢。”
话音未落,又快速地转过头。
陆泾隐约觉察出来些许奇怪,渐渐地才品出来,沈清可能是害羞了。
想到这儿,他面上也跟着热起来,忍不住再次摸了摸脸颊,嘴角有着一抹微笑的弧度。
我怕什么
马车很快在晚间,到了五十里外的驿站。
沈清抢在陆泾前面,快速跳下了马车,一下来,她便看见驿站外拴着不少马匹。
一看就是之前那群人。
苏大夫也下了马车,走过来看见这些马匹,他也认了出来,“是我们之前在驿站碰见的那群人吗?之前在马车上,我瞧着过去了一队人马,好像就是他们。”
沈清点头,“应该是的。”
苏大夫咦了一声,“那,看样子他们也是去曲阳府?”
“或许吧。”沈清兴致缺缺,不想多谈的模样,便径直进了驿站。
苏大夫有些诧异,看到陆泾带着陆旭下来,便问道:“陆公子,沈娘子这是怎么了?”
陆泾没好意思说沈清是害羞,咳了一声,道:“没事,她就是马车坐得久了,有些头晕。”
苏大夫哦了一声,倒也没多想,“别说沈娘子一个姑娘家了,坐了这么久的马车,我这把老骨头都快被颠散架了。”
陆泾笑了笑,便同苏大夫一道,带着陆旭跟进了驿站。
他们一进去,便看到先前跑过去的那一队人,正占据着驿站的东南侧。
这驿站比之前的驿站大了一些,但吃饭的地方只有一楼大堂,二楼全部做了客房,并没有单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