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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听她的称呼,能够猜到,这应该是叶如心的贴身丫环,可能是出自崇文侯府。
她微微颔首,和陆泾一道,跟在丫环身后,便上了楼。
叶如心和如玄正在房间里等着。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两个人都是食不下咽,又睡不着。
见丫环带着沈清进来,两个人的神色才肉眼可见放松了不少。
“娘子来了,快请坐。”叶如心起身,连连做了个请的姿势。
沈清和陆泾走过来,并没有坐下,直接道:“这次过来,就是同王妃说说话,王妃拜托我的事情,我回去之后,想了一个法子,或许可以帮王妃传信。”
她说着,将带在身边的梦乡草拿出来,放到了桌上。
“这是梦乡草,点燃后,可以促使活人的魂魄,进入一个特殊的梦境,见到自己想要见的人,或者是特定的人。”
如玄立即明白过来,“娘子的意思是,让我们入我爹娘的梦境?”
沈清颔首,“我可以将崇文侯夫妇的生辰八字记录下来,做成黄符,贴在梦乡草上一并燃烧,这样可以助力你们进入崇文侯夫妇的梦,梦境里,你们会保持清醒,到时候可以将你们所想的话,全部告知于他们,这是一个比较简单快捷的法子了,不过一次入梦的时长比较有限,一颗梦乡草燃烧完毕后,你们就会自动脱离梦境,大约是一刻钟的时间,所以要尽快。”
叶如心愣了愣,“这……法子可行吗?”
沈清言简意赅:“可行。”
如玄拧了拧眉头,咬牙道:“娘子说可行,那就一定可行,我愿意听娘子的,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现在吗?”
沈清道:“随时可以,但最好尽快,不过在开始之前,我们有一件事,想要跟王妃和如玄师父说说。”
如玄不解地问:“什么事?”
“陆泾,你来说。”沈清拉了一把陆泾的袖子。
陆泾闻言,并不怯场,看向叶如心和如玄,便将昨日他和沈清的猜测,一句一句道来。
听着他沉稳的声音,叶如心的心,却猛地往下沉。
如玄的脸色也白了一些,“陆相公和沈娘子的意思是,从头到尾都是齐王在算计我们?”
“很有可能。”沈清说。
陆泾同时说:“这也只是猜测。”
如玄白着脸,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虽然陆泾说,这都是猜测,但他知道这个猜测很有可能是真的。
除却他们这一房外,整个崇文侯府里,就属上次袭击他们的那一房旁支较为有能力。
如若崇文侯这一脉,当真无人继承,不需要旁人推波助澜,很大概率爵位都会落在那一房身上,更别说,如若有齐王助力的结果了。
如果是这样……
倒是说得通了。
如玄咬牙道:“怪不得,怪不得他宁愿舍弃我们,就因为觉得我们家不好操控,又贪恋崇文侯府手里的兵权,便想要杀了我和大哥,取而代之,操控整个崇文侯府?齐王,好大的野心!”
叶如心脸上毫无血色,摇摇晃晃地扶着桌子,缓缓地坐下来,很难以想象,和自己朝夕相处,恩爱有加的丈夫,竟然会是谋害她弟弟的真凶。
沈清觑了一眼她的神色,缓声道:“这也只是我们的猜测,现在还没有证据,不过王妃和如玄师父,可以姑且一听,待会入梦的时候,也可以如实告诉崇文侯,他毕竟久经沙场和朝堂,或许有些事情,比我们看得都要透彻。”
如玄点点头,有些迫不及待,望着沈清,两只眼仿佛都在发光,“请娘子帮忙,让我们现在便入梦去见爹娘。”
沈清看了一眼旁边的叶如心,无声地提醒着如玄。
如玄也注意到,叶如心现在心不在焉的模样,揽住叶如心的肩膀,低声道:“姐姐,没事吧?”
叶如心揉了揉额角,回过神来,微微一摆手,“没事,没事……”她转而看向沈清,眼眶是红的,声音是颤抖的:“就麻烦沈娘子了……”
她这就是答应了。
沈清便没有废话,直接拿出来一张符,用携带的朱砂,在上面画了几笔,而后问起他们,崇文侯夫妇的生辰八字。
这一点,如玄和叶如心都是记得的。
两个人便直接说了。
沈清将崇文侯夫妇的生辰八字都写在了黄符上,而后将黄符卷在梦乡草上。
她将梦乡草拿起来,旁人便只看她的手指动了两下,似乎捏了捏那梦乡草。
原本便像是干藤一样的梦乡草,好像一下子变得更加硬挺,如同一炷香似的。
沈清将梦乡草往桌上一放,那梦乡草竟然便在桌上站稳了。
沈清旋即,拿出来一把火折子,打开来,一甩,很快冒出火光来。
她并没有直接点燃梦乡草,而是看向如玄和叶如心,“两位在床上躺下来吧。”
如玄道:“我们俩一起吗?”
沈清以为他们是担心男女大防,道:“你们是姐弟,这房间里也只有我们几个人,这件事只有我们几个人知晓,应该没事吧?”
如玄连忙解释:“娘子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原本以为一个人就行了。”
沈清道:“一个人两个人时长是一样的,你们俩一起去,也好把话说清楚,免得只有一个人到时候着急说不清楚话,就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