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然而姜小小拖他就跟拖条死狗似的,半点不费劲。
隐隐的,谢浔还能听到男人的哭嚎求饶声。
谢浔眼皮跳了跳。
他擦了手,走下来。
就见姜小小拖着男人进了门。
四目相对。
姜小小的眼神跟初见的呆滞有些不一样了,带着些微的讨好。
“谢浔,抢你钱的人我给你拖回来了,他的膝盖骨被我震碎,路上还答应了赔你十倍的银子,你开心吗?”
谢浔深深望着姜小小,“所以你一早出去,是为了找到他让我开心?”
姜小小十分乖巧地点头,“嗯嗯嗯……”
替死鬼
谢浔看看地上疼得满头大汗眼泪直飙的刀疤脸,又看看呆呆望着他的姜小小。
微抿着唇,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儿。
“谢浔……谢公子,谢大爷!”
刀疤脸双手双脚被绑着,眼泪汪汪地痛哭道:“我错了,银子我十倍赔偿给你,还望您大人有大量,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
他以后再也不敢轻易起色心了。
原本以为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傻子,谁料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
一定是出门没看黄历,真他娘的点儿背!
姜小小递了个钱袋给谢浔。
钱袋是从刀疤脸身上扒下来的。
谢浔认出,正是那天自己被抢的钱袋。
但里头的钱,却比之前多了许多。
之前只有一两,现在有十来两。
谢浔取出一两,将钱袋扔回刀疤脸身上,然后居高临下望着他,“我只要我的一两,剩下的,用你一根手指来还。”
刀疤脸闻言,顿时吓得打了个哭嗝,一双眼瞪得老大,惊恐万分,“你,你想干什么!”
谢浔二话不说,将自己的砍柴刀拎来。
手起,刀落。
一时之间,院里只剩刀疤脸杀猪般的惨叫声。
姜小小目睹了全程,面上一丝波澜都没有。
等把刀疤脸扫地出门,她才望着谢浔。
“好饿,有吃的吗?”
谢浔突然想起,自己到现在都还没生火。
之前是在气她不辞而别,可现在……
“再等等。”
谢浔洗了手,很快去往灶房。
下午还要去帮陈四喜镇煞。
姜小小一宿没睡,推开奶嬷嬷住的那间屋子,打算先眯瞪会儿。
谢浔煮了一大碗面和三颗鸡蛋。
端上桌却没见姜小小在堂屋。
他去往东屋,房门虚掩着。
姜小小躺在床上,看样子刚睡熟。
鸡蛋还好,面不及时吃会坨。
谢浔正犹豫要不要叫醒她,姜小小就自己先睁开了眼。
“好香,你做的什么?”
谢浔说:“煮了面。”
顿了顿,又补充,“好大一碗。”
……
姜小小十分给面子,一大碗面吃得汤都不剩,三个鸡蛋只剩壳。
等她搁下碗筷,谢浔才问:“你昨天晚上没睡觉,下午还能去镇上?”
姜小小道:“一夜不睡对我们修道之人来说,没什么。”
谢浔不懂什么修道,只是说了句,“如果实在太累的话,不用勉强。”
姜小小当然要去的。
陈四喜是谢浔想救的人,救了陈四喜,谢浔就开心了吧?
——
陈四喜已经在家度日如年地盼了一天半,可总算是把谢浔给盼来了。
见到本尊,陈四喜都感动得想喊祖宗了。
谢浔一看他眼窝憔悴的模样就猜到这货昨晚八成没敢睡。
陈四喜往他身后瞄了瞄,“你不说有高人来吗?怎么来了个丫头?”
谢浔道:“这位就是高人。”
陈四喜一听,顿时哭了,“哥,我喊你一声哥,人命关天,你可别坑我啊!”
谢浔没有多做解释,转眸望向姜小小。
姜小小打量了陈四喜一圈,断言道:“午夜之前必须找到它的本体,否则就来不及了。”
陈四喜听蒙了,抹了把泪,“姑娘,虽然你长得挺好看,可没那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儿啊,驱邪除魔的事儿,可不是闹着玩的。”
姜小小没搭理陈四喜的屁话,直接问,“你们家最近一年可有人去世?”
“没有啊!”陈四喜忙摇头。
“那你家铺子里刚走的伙计呢?”
“也没有。”陈四喜道:“马六是个孤儿,他十三岁就跟着我爹学做棺材了,爹娘是谁都不知道。”
姜小小沉吟片刻,“都没有,那就还有一种可能。”
陈四喜见姜小小一副挺懂行的模样,想起来自己之前笑话谢浔,结果真出了事儿。
他顿时肃然起敬,“姑娘,你真的会看?”
姜小小仍旧无视他的话,继续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不对劲的?”
“就……这两天吧。”陈四喜回忆道:“明明大热的天,我总觉得后背凉飕飕的,像一阵阵阴风刮过似的。”
说完,他自己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家伙计死亡的准确时辰呢?”
当时是松子回来报的丧,陈四喜并没有亲眼见到,只能将松子说的时辰告诉姜小小。
姜小小去往院里,根据死亡时辰所对应的天干地支起卦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