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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老神仙说他有血光之灾,这若不是老神仙出面制止他的那些家丁,真要是打起来惹出什么事端,别说他一个区区商人,就算是他们家里的那些亲戚恐怕都要倒霉。
一念及此,陈员外愚钝的脑瓜子终于开始忙碌起来,一拍大腿:“快,马上回家!”
不说陈员外,这边徐童三人走进道观后,发现道观一棵桃树下已然备好了茶案糕点,以及四个蒲团。
看水壶里已经煮好的热水,显然这东西都不是刚刚准备上的。
“三位公子请坐,老道我今天一早起床,就见三只喜鹊上门,就知道必然是有贵客。”
老道双手轻抚着胡须,示意三人坐下。
项克定坐在中间,徐童坐在右边,李公子自然是坐在左边。
老道亲自给三人斟上一杯茶水,同时自我介绍起来,他自称是寻龙真人,师承上清神霄派,如今来到京城,只因为要寻一位徒弟传下真传。
上清神霄派这个中二的名字,一听就不咋着,但实际上确实有这一门,和全真与正一所不同的是,这个门派学得很杂,没什么束缚,不供三清,只供天地,讲究的是万物皆雷法。
徐童三人听着,神色也是各有异样,徐童肯定是不信这老道的话,因为他看过剧本,很清楚不久后京城必然大乱。
这牛鼻子老道实力深不可测,恐怕比师爷薛老大宗师的实力还高,怎么会不清楚,这时候跑出来说我来收徒弟,要么是个幌子,要么是在故意给他们画大饼。
想到这他目光斜眼看向一旁项克定和李公子,果然项克定轻抿着杯中茶水,目光闪烁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而李公子已然是两眼放光,迫不及待地问道:“道长看我们三位,可有此机缘否?”
老道笑了笑没说话,只是目光看向三人杯中的茶水。
“贫道一日三卦,今日三位来此,我就以你们这茶杯起卦,做个玩笑,若是不准三位也别介意。”
“好好好,我们早听说老神仙手段通天,今天刚好让我等开开眼界。”李公子对这等玄妙奇能从小就喜欢,难得一见,当然想要试试。
至于项克定则是笑而不语,但两眼还是瞄了一眼茶杯。
只有徐童满脸无所谓,或许是因为黑暗体质的原因,他对这个老道心里一点好感都没有。
老道先看了一眼项克定的茶杯,以及杯中残留的茶水,点了点头:“公子富贵无双,近期并无险事,只是看卦象,是有刀兵职权加身。”
项克定闻言眉头微挑,把桌上茶杯拿起来一口饮尽,重重把杯子放在桌上,以至于茶杯一脚都被蹦一道裂痕:“这又如何做解!”
老道见状面色微沉:“方才卦象公子已然是有权柄加身,但如今又一口饮尽,只怕这权柄握不长,方才放杯时,杯角崩开了一道口子……跛态之象,公子最近还是莫要外出最好。”
“呵呵,一派胡言!”
项克定一撇嘴,对老道的话一个字都不相信。
自己父亲即将归来,届时便是军机大臣,权掌天下兵马,自己当然会被重用历练,这种事情稍微有点心思的人,必然都能打听出来,何须如此装神弄鬼。
“我呢,我呢?”
李公子瞪大眼睛,催促着老道。
老道一瞧,迟疑片刻后摇摇头:“不好,公子茶中水位不高,恰好有阴影遮在了杯上,水不见光,暗如枯井,恐怕最近恐有祸事。”
老道说完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符纸,递给了这位李公子:“此符带在身上,关键时刻可有保命之效。”
“厄……”
李公子等了半天,结果等到了这样的一个结果,心里不禁大失所望,但还是顺手把那张符纸给接了过来。
老道目光终于聚焦在徐童这边,当目光看向徐童时,老道咧嘴一笑:“堂主本是一营盘,各家堂主在其间,又将无兵不成事,有兵无将散沙盘。”
老道先是没头没脑地念了一段诗词,徐童满脸木然没有表情,这首词自然是暗指自己身后的堂口,但这个老道实力深不可测,能看到自己堂口又有什么奇怪的。
“小兄弟福缘深厚,回家后必然是有大喜之事,只是不巧不日将有出行之象,贫道送您十六个字,前路难行遇水则停,夜不点灯敲门不听。”
徐童闻言也没说什么,只是心里疑惑,自己最近也不打算出远门啊?但老道说得这么自信,显然是断定了有这件事,况且他信心十足的只算了三人眼前的事情,摆明是想放长线钓大鱼,既然是如此,要是算得不准,还怎么钓大鱼?
项克定心里不痛快,李公子更不痛快,所以三人就没多待,匆匆离开后,就相互告别回家去了。
结果刚进家门,就见大奶奶走过来:“哎呦,我的小祖宗你怎么这是回来,赶紧的,来客人了,先回房间收拾收拾去。”
徐童闻言一怔,原来客人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但大奶奶已经不由分说地把他拉回房间去,让婢女给她换上了一身新衣服,带着他往大厅走过去。
一进大厅,徐童两眼不禁一瞪:“咦??怎么是你这个老东西!”
:外勤
“鸿文!”
话音刚落,马奇差一点就把酒杯砸了过来,徐童立刻低下了头,认错的样子躲在大奶奶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