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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没见过马鸿文那是不可能的,只是乍一眼没看出来。
等认出马鸿文的时候,徐童就已经拉着乐柔走到跟前了。
然后……一脚踹在参将的小腹上。
“大胆!!”
周围官差齐刷刷地举起大刀。
甚至连枪口都对准了徐童的脑袋,只要参将吭一声,就能瞬间把这两个胆大包天的家伙打成马蜂窝。
“别!”
“别动手!!!”
然而这些蠢货的举动,差点把参将给吓尿出来,顾不上小腹的疼痛,赶忙挥手拦在徐童面前,抬手对着最近那几个亲信脑瓜子上就是一巴掌。
“放下,放下,都把枪口放下,他妈的你们是猪么,赶紧给老子放下。”
刀剑还好说,那些蒸汽枪万一那个鳖孙走了火,自己全家都要跟着陪葬。
“哼哼,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徐童在一旁冷嘲热讽起来。
“这……马公子,卑职这只是……例行公事。”
姜参将神色为难,心里暗骂自己倒霉,惹谁不好,怎么是这个小魔头。
徐童也不理会他,走到火无极面前,让他把门打开。
“进去搜吧,但别惊扰了福仙。”
说完就走到一旁,供奉着福仙的桌上拿起长香,毕恭毕敬给福仙上起了香火。
心里不禁想:“我这自己的香火,还要给文苑先生分,算不算亏呢??”
“这……”
姜参将一时吃不准了,不搜肯定不行,这个紧要关头,公然抗捕不搜一下自己没法交代,搜了话又怕得罪了这位小魔王。
片刻姜参将硬着头皮,自己亲自带着两个人进去象征性地溜达了一圈,才灰溜溜地走出来。
“误会了,误会了!这是福仙为大伙开办的粥厂,哪里会有新派学子那些反贼,马公子,都是误会。”
徐童摇了摇头,拿手一指那几个带头的衙役领班:“我看不像是误会吧。”
姜参将回头一瞧,那几个衙役领班人已经傻在那里,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姜参领也是从底层爬上来的,见他们的神色就知道怎么回事,心想:“就你们这些猪脑子给老子找麻烦。”
当即就黑下了脸:“押回去,打入大牢,等抓完反贼一并收拾!”
“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我们只是一时糊涂,一时糊涂啊大人!!”
几个衙役领班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这次踢到了铁板上,跪在地上求饶起来。
但那些官兵可不管这下,押着他们往外走。
这一幕被躲在鸡毛房里的老百姓看得真真的。
“那是马鸿文??”
“没错就是他!”
“不是说,这家伙无恶不作么??”
“那可不,害死的人比你吃的饭还多。”
“你们看,他跪在福仙面前,是不是在忏悔啊?我听说这福仙法力无边,神通广大,定然是福仙感化了他。”
一众人叽叽喳喳,对马鸿文的印象显然是处于极端不好的状态,改邪归正这四个字多是在书本上能看到,你说出来定然是没人相信。
可如果把这件事归于神灵,那就不一样了,在人们固定的思维里,神灵就是至高无上,感化众生,似乎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劝导恶人从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所以当大家下意识把这件事和福仙联系在一起后,一切就变得理所当然了。
这也让马鸿文这三个字,对福仙的影响最大化地减小在了最低的范围内。
当官差们离去后,徐童也不敢在这里多待,嘱咐千手三人,最近这段时间小心戒备着点就匆匆离开。
徐童这边一走,那些躲在角落里的老百姓们顿时就冲出来,开始对着福仙的雕像迎头跪拜。
一时间福仙劝导马鸿文改邪归正的传闻越传越广。
当天晚上来祭拜的香客更是络绎不绝,甚至一些富商主动赶过来,捐钱捐物,希望粥厂能够办得更持久一些。
这一下,马鸿文出现在粥厂非但没有损伤福仙的形象,反而在这些人口口相传中,又把福仙抬上了一个新高度。
甚至形成了雪球效应,那些来捐钱捐物的富商越来越多。
这是徐童所万万没想到的。
但仔细一想也就明白怎么回事了,无他,保命罢了。
现在到处都在抓新学派的人,新学派那些新政里可是主张着,要相信所谓的科学,砸毁一切寺庙来着。
我现在给福仙捐钱捐物,就是一个证明自己和新学派没有一丁点关系的证明。
当然,不仅仅如此,也是因为马鸿文站在前面背书,马鸿文自然没什么影响力,可他爹有啊。
九门提督,项家忠实走狗,是不是反贼还不是他爹一句话的事情。
甚至一些富商已经从马鸿文的准岳丈那边得到了些消息,猜测出粥厂就是马鸿文开的,这下富商们谁还不投钱。
他们不缺钱,缺的就是一个保护伞。
这些富商的加入,大大改变了粥厂的规模和资源,也在当晚徐童的奇门直接突破到了lv4级的级别。
:众爱卿……平身
连续两天,徐童没有出门,外面街道上的乱象也逐渐开始恢复平静,该抓的都抓了,菜市口的刽子手迎来了这个冷门行业的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