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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是马公子!”
掌柜摔昏了头,一把推开伙计:“什么马公子,他……”
话说一半一抬头,掌柜的脑袋瞬间不晕了,话到了嗓子眼生生地给咽回来:“这是我亲大爷。”
说完还不忘给徐童拱着手行上一大礼。
徐童把玩着手上这把剑,只觉得剑虽然普通,但上面却是有着一股阳刚之气,自己握在手上,竟然只觉得烫手。
随即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银子,丢在掌柜面前:“三天的酒钱,另外再来两壶好酒,一桌酒菜。”
说完就转身朝着二层角落不起眼的酒桌上走过去。
一个醉醺醺的醉汉正趴在桌上,浑身一股酒气,徐童坐下来把剑往桌子上一放。
醉汉眼皮微睁,憨笑地拍了拍宝剑:“你看,除了我,就没人肯收你。”
说完目光一转看向了徐童:“我都让人给你准备好墓碑了,你怎么还活着回来了呢。”
“阎王爷不要我,就把我给放回来了呗。”
“呵呵,又是一个关系户。”
醉汉一脸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随后拍着桌子道:“酒,伙计,酒呢!!”
“来喽。”
楼下伙计赶忙端着两瓶酒送上来,醉汉也不等伙计倒酒,把酒瓶拿起来就往嘴里灌。
咕咚咕咚地一瓶酒下肚,神色才舒坦不少。
伙计在一旁看着,心里一阵嘀咕,掌柜的为了讨好马鸿文,把珍藏的三十年陈酿都拿出来了,这家伙怎么还是如喝白开水一样,真不怕喝死啊。
把剩下一瓶酒放在桌上,伙计就赶忙低着头下楼去准备酒菜了。
这时候醉汉才指了指徐童:“我敬你也算是坦荡,能活下来也算是你有足够的福运,拿来吧。”
“什么??”
徐童一怔,不明白醉汉所指的是什么东西。
“纯阳剑气啊,别说你身上没有,我都嗅到味了。”
徐童听到这,才明白过来,从道具册里拿出一个锦囊,这个锦囊是原本树呉青送自己的。
当时是因为大丫的事情,树呉青无意间让徐童背了个因果,过意不去,才把这个锦囊交给他。
说是万一有一天若是自己到了东北,遇到了东北五大家的人找他算账,就把这个锦囊打开,可保他一命来着。
之前和大公主交手的时候,徐童也曾将此物拿出来以备不时,只是没派上用场。
此时一说,徐童也想起来了,好像树呉青也是全真一脉来着。
只见醉汉将锦囊拿出来放在手上一瞧,笑道:“你小子和我门中倒是有些许缘分,只是这一缕剑气太弱了些,送你剑气的人太小气了,真是堕了我全真的脸皮。”
徐童闻言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其实当时树呉青给自己这道剑气时,自己连半步宗师都不是,可能在树呉青的心里面,按照自己当时的那个实力状态,估摸着每个二三十年,都别想摸索到大宗师的门槛上。
况且当时已然是末法时代,大宗师都是凤毛麟角,所以这道剑气放在当时来说,已经算是不错的保命符了。
只见醉汉说着,随手就将锦囊打开。
“嗖!!”
一道米粒般的白光飞起,可还没等飞到半空,却是被醉汉伸手一捏,将这一缕白光捏在指尖上动弹不得。
仔细一瞧,那米粒般的白光,正是一把小巧如针一般的飞剑。
此刻悬在醉汉指尖上,发出微微的荧光。
即便以徐童现在的实力已然是稳稳当当的大宗师,可面对这一缕剑气时,依旧能感受到很强的危机感。
醉汉,捏起手指,突然两眼瞪圆,顿时只见米粒般的剑气像是被打气了的气球一样,猛地暴增三尺。
仿佛一把洁白神剑悬在徐童面前,剑气铮铮,令人心神紧绷,徐童更是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仿佛这一剑劈下来,自己也难逃一死的感觉。
随后醉汉把神剑往锦囊里一丢,手指虚空画出符咒,将锦囊重新封印起来,交给徐童:“这是一道纯阳剑魂,若有一天你能找到合适的剑胚,就能铸造一把纯阳神剑。”
:落幕
隔天一大早。
马家的宅子外面已经候着几辆马车。
“亲家,你们这一走,小女的婚事……”
陈员外哭丧着脸看向马奇。
本来两家说好了,就差一道黄道吉日就能完婚,可现在马家却是要迁往无锡,这事情闹得,让陈家脸上都挂不住了。
马奇虽然是个浑人,可办事还是有讲究的,闻言拉着陈员外的手道:
“亲家放心,马某自是不会食言,只是帝下圣谕马某不敢不从,待我们到了无锡安定下来,自是会派人迎娶陈小姐。”
说完还拿出一份早早就写好的文书,交给陈员外。
文书里不仅保证两家的关系,还写明了无论何时马家决然不会辜负陈家。
见状陈员外虽然很不情愿,但也知道这件事是拦不住了,只能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
还不忘拿出早早准备好的三万两银票,来当作给马奇送行。
徐童站在一旁,从道具册里拿出一件小巧的锦囊交给陈员外。
“此去一路遥远,此物赠与小姐,愿小姐太平安康。”
徐童送的这个锦囊里,放着一个小小的符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