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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思扬惊得瞪大双眼:“你干什么!”
方律的手指在他腰带附近来回打着圈圈:“你再不求我,等我数到三,可就要解开了,一、二——”
“等等!”
可恶!方律……方律简直是个疯子!
陆思扬急促呼吸着,这种随时有可能会被窥视的感觉让他心跳加速,可让他对着方律这个说出祈求的话……
“求……”他张了张嘴,声音像被堵在了嗓子眼里。
这种羞于启齿的话,他根本说不出来。
忽然间,不远处似乎有车辆行驶的动静,陆思扬瞳孔一震,是物业的清理车!
他惊恐道:“方律!快把门关上!有人来了!”
方律对着他的脖颈吹了口气,语气依旧不紧不慢:“那你还不快求我?”
余光瞥到绿色的清理车已经转过了拐角,只要再走两三米,就会看到他家敞开的大门。
或许,还会有物业的工作人员下车来查看,到时候,就会看到这副丢人的模样……
靠……
陆思扬一咬牙,索性豁出去了:“求……求你,方律,求你!把门关上!”
方律将他向后拽进怀里,一手关上了厅门。
“方律,”陆思扬甩开方律的胳膊,话语间带着压抑的怒气,“你最好趁我叫保安之前,从这里滚出去。”
“怎么,不喜欢?”对上陆思扬满是恼火的眼神,方律视线向下扫了扫,别有深意道,“你的身体可是喜欢得很。”
“你——”陆思扬语气一梗,整张脸都红了起来。
方律又贴上来,滚烫的唇凑至他的耳侧,嗓音低沉到让他颤栗:“宝贝儿,我错了。”
心脏猛地跳了跳,陆思扬感觉自己的指尖都变得滚烫起来:“你乱叫什么!”
他皱起眉,将对方向后推了一把,只是动作间却没有多少力度。
方律浅灰眸渐渐幽深,突然扣住他的腰身,将他压在了沙发上。
*
嗡嗡嗡——
震动声在地上响起,陆思扬从枕头里抬起头。
他看了看已经暗下来的房间,再看看床头的电子表,愣怔了一瞬。
竟然……九点了?
他明明记得回来的时候,还不到中午,现在已经天黑了?
想要翻身坐起,却觉得有什么沉甸甸的东西压在后腰。
摸索了两下,发现竟是一只肌肉紧实的胳膊,正横亘在他腰间。
深沉的呼吸声,似乎紧贴在他的头顶。他侧过脸,鼻尖几乎擦过方律的下唇。
带了温度的鼻息,喷洒在他的脸颊。
方律冷硬的五官,微皱的浓眉,尖锐的下颌,以及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的胸膛……
眼前像放电影一般,划过一幕幕令人面红耳赤的场景。
陆思扬将脸埋进枕头,荒唐……简直太荒唐了……他怎么就……
嗡嗡嗡——
不知何时跌落在地毯上的手机依旧在震动,屏幕在昏暗的卧室中发出幽暗的光。
陆思扬掀开方律的胳膊,爬到床边,一把抓起了地上的手机。
在看清屏幕上显示的姓名时,大脑一下就从放空的状态清醒过来——是张助理。
张助理是他爸指派给他的工作助理,认真严谨一丝不苟,对工作时间也是如此,绝对不在休息时间里多做一点工作。
但凡在下班时间联系他,绝对是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上次这个点给他打电话,还是在他爸陆刚去世没多久,他大伯陆明河侵占了股份,用卑鄙手段威胁了其余几个股东,准备召开股东大会将陆思扬踢出董事会。
张助理收到消息后,连夜给他打电话通风报信。
想到这儿,陆思扬眼皮一跳,今天这么晚了打电话来,难不成又出什么事……
他赶紧从床上爬起来,也顾不得腰酸背痛,随手抓了件浴袍就去了阳台。
“喂,张助理。”
“陆总,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您。”
听张助理那头的语气,似乎没想象中那么焦急,陆思扬隐隐松了口气:“出了什么事?”
“上个月a连锁酒店青云区分店那件事,您还记得吗?”
陆思扬一听,立刻想了起来。
a是陆氏旗下的连锁酒店,上个月青云区分店经理,私自扣下所有员工三个月工资,卷了所有款项跑了。
这件事,他记得已经交给了法务部,后续也报警处理完了,难道是又出了什么变故?
陆思扬眉头紧了紧:“我记得,出什么问题了?”
“是的,陆总,”张助理继续道,“青云区分店那几十名员工,原本已经跟法务部谈妥了补偿,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傍晚突然全部来陆氏公司底下闹事,甚至还拉了横幅讨薪。”
陆思扬一听,语气忍不住高了几度:“拉横幅?怎么,是嫌赔偿少了?”
张助理道:“是有这个可能,不过……陆总,这件事归根结底还是a那边的问题,要真追究起来,其实与我们陆氏关系不大。可奇怪的是,今天为首的那几个员工,却口口声声说我们陆氏拖欠工资,而且那群人还带了几个记者驻守在陆氏楼下……”
“记者?你的意思是——”陆思扬头皮一麻,靠坐在阳台沙发上的身体缓缓直了起来,“有人在背后操纵这件事?目的是针对陆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