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无法逾越的鸿沟(22 / 26)
眼,无形的眼泪在幻觉中淌过脸颊,他喉咙发苦:“是吗?”
“嗯。”姬颢急切地亲吻他,“天知道我有多想念你。”
“廖至泽,我不会再离开了,你相信我,好不好?”
他闭着眼虔诚地亲过廖至泽起伏的胸口和小腹,贴着他的腹部听到廖至泽回答:“好。”
姬颢以为那晚是他们之间崭新的开始,真心不需要眼睛瞧见。
可他若是抬头看一眼廖至泽的眼睛,或许他才会彻底明白,他以为的新日其实是廖至泽落日西沉时天边绚烂的火烧云,短暂的烧遍整片天空,然后长久地黑暗下去。
可他满身满心沉溺在绚丽的美景里,对即将到来的黑夜无知无觉。
淋浴头的水流温和,喷发的雾气很快布满整间浴室,廖至泽站在雾气之中,水流淌过他的脸,从他的脊骨流到腰窝,没入两股之间。
水已经开了很久,廖至泽却毫无动作,兀自出神。
门把拧动,姬颢走进来,廖至泽没有察觉,直到从身后被人抱住,姬颢的小臂搭在他腰间:“你在想什么?”
廖至泽把湿发捋到脑后,转身面对姬颢,把他胸前的头发撩直肩后,声音微哑:“想刚才。”
姬颢笑得眼睛眯起,贴过去就吻,廖至泽任由他索取,两具赤裸的男性身体在雾气中缠在一起,廖至泽抚摸姬颢左臂刺青,仍能摸到底下的起伏,悲哀的熟悉。
“我发誓,”姬颢嘴唇被浸得发亮,整个人都焕然一新,“我不会再让你难过,以后只有我们,不会再分开,也不会有别人”
廖至泽的手滑下去,被姬颢握住:“我爱你,廖至泽。”
胸口的什么东西噗一声爆掉,廖至泽以为自己至少能感到爽利,不管是五年前求而不得的真心终于到手的爽利,还是看到姬颢终于肯朝自己低头服软,坏心得逞的爽利,但都没有,胸腔里漂浮起来的只是茫然,茫然而悲伤。
后来姬颢又说了一些话,廖至泽没有再听进去,因为姬颢的手如同水流舔过他身体一般,从他的后颈摸到腰窝,再潜入两股之间。
那处已经很久没有被触碰过,廖至泽身体控制不住一颤,姬颢低头含住他乳尖,用牙尖碾磨,酥麻的感觉从腰椎窜上大脑,姬颢挤了两泵身体乳抹了廖至泽一屁股,中指在周围按摩打圈,舌尖挑开廖至泽牙关的同时,指尖戳进去。
廖至泽自鼻间逸出轻喘,姬颢另一只手摸到前端,将两人的性器并在一起撸动,廖至泽很快有了反应,他记不清上一次自慰是什么时候了,欲望消失太久,却在今夜轻易被姬颢唤醒,他以为自己这具身体已经变成朽木,再也不会被触动。
廖至泽告诫自己不要在别的事情上思考太多,他背手摸到身后,手指跟姬颢的缠在一起,姬颢带着他的手插进后穴,廖至泽感觉到他们两人的手指在自己身体里勾缠在一起,这更刺激了情欲,廖至泽的腰不自觉地摆动起来,姬颢发现了,性器硬得发疼,他极力忍耐着想要立刻插进去的冲动,耐心地扩张好紧涩的某处,终于在他的锲而不舍下,后穴穴口变得湿软,姬颢将廖至泽翻过去,双指撑开穴口,确定此时插入不会伤到廖至泽后,贴着廖至泽耳朵询问:“可以了,对吗?”
明知故问。廖至泽咬着下唇,颌骨在皮肤下硬邦邦顶出来:“可以”
话音刚落,姬颢腰往前一挺,将顶端送了进去。
廖至泽膝盖一软,轻呵一声,额头抵在瓷砖上,许久未被进入的地方,那根性器一点点顶入,触感无比清晰。
蘑菇头的形状、柱身的青筋,廖至泽觉得插入过程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最终以姬颢胯骨顶到他屁股为终,姬颢的唇落在廖至泽绷紧的后背,长出一口气。
性器被紧紧包裹的快感简直让人发疯,心脏突突直跳,性器也在跳动,甬道还在不断挤压性器,姬颢忍耐着让廖至泽先习惯:“疼吗?”
廖至泽摇头。姬颢抽出来一点,再轻轻推进去,反复数次后确定廖至泽已经习惯,便开始快速进出,廖至泽忍着不让姬颢听到自己的喘息,干涸的土地被暴雨浇淋,性器无数次碾过体内敏感的那点,呼吸渐渐乱了,墙壁湿滑,廖至泽在姬颢一次撞击中险些跌倒,姬颢抱着他的腰把他转回来,刚看清姬颢的脸,就被他摄住嘴唇。
灵巧地舌尖呷着廖至泽的,含不住的涎水从唇角滑落,终于松开时廖至泽的视线都有点模糊,眼珠转动望着天花板,姬颢嘬他的下巴和脖颈,性器在他的腿根轻蹭,手绕到后面撑开后穴,性器再次挤进去。
“啊别”廖至泽扶着姬颢手臂,身体晃动,快感再次侵蚀理智,廖至泽面前暗色的、晃动着的蝴蝶纹身突然膨胀到占据整个视线,他好像被蝴蝶完全迷惑心智,再看不到任何,廖至泽抓着姬颢肩膀的手指收紧,留下血痕,这股刺痛却让姬颢更加兴奋,他把廖至泽一条腿抬起,调整姿势,自下而上狠狠贯穿他。
廖至泽有点承受不住这样的进攻,握住自己的性器撸动两下,精关大开,射得到处都是。
姬颢几乎与廖至泽同时达到高潮,射在廖至泽腿间,泥泞不堪。
喘息片刻,姬颢再次吻住廖至泽。
欲望一经释放便无法收匣,浴室弄了两次后,到洗手台洗漱,姬颢从后面抱住他,他刚将挤好牙膏的牙刷塞进嘴里,姬颢的性器又插进来。
牙刷掉在洗手池里,廖至泽坐在洗手台上,姬颢抱着他一条腿,臀心被撞得通红,姬颢的动作也越来越失控,经常故意顶着那一点撞,弄得廖至泽小腹酥麻,性器又硬起来,马眼往外渗出好些水。
浴室不够,出到客厅没多久,姬颢又坐到廖至泽身上,手从他衣领摸进去,掐着他乳头挑拨。廖至泽本想拒绝,可最终还是拗不过姬颢,跪在沙发上朝着墙,姬颢一只脚踩在沙发上,从后面操他。
廖至泽又要高潮时,被姬颢压在沙发上,含住了他的性器,湿软的口腔一吸一缩,廖至泽全无防备,挺腰射进姬颢嘴里。
还未回神,姬颢已经跨坐在他身上,性器硬热,指着廖至泽的脸,姬颢的脸被长发笼罩,只露出尖削下巴,廖至泽感觉胸口一湿——姬颢射在了他身上。
洗衣机里扔了四套家居服,廖至泽洗好衣服后姬颢自己倒先在沙发上睡着了,廖至泽望着他叹了口气,去找了条厚毯子盖住他,姬颢迷迷糊糊意识到有人,嘟囔一声:“廖至泽?”
“嗯?”
确认是廖至泽后,姬颢才安心地沉睡过去。
姬颢向来多梦,有时闭眼就能描摹出梦境,最近尤其严重,有时候到了梦醒后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的地步。
今夜的梦有廖至泽,他们回到十一小街的那套小租房,洗过澡后贴在一起看老电影,姬颢已经看过很多遍,稍不注意躺在廖至泽腿上睡着,再睁开眼时眼前的场景突然消失,变成纯粹的黑色。他连忙摸向身边,好在廖至泽没变,可当姬颢抬眼看清廖至泽时,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廖至泽变成了黑色的剪影,边缘模糊,像一团气体,姬颢想要碰他的脸,可身体突然不能够动弹,他眼睁睁地看着廖至泽空旷的眼眶里淌下白色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滴在地上,那么绝望痛苦。
是谁让你变得这么痛苦?姬颢想问,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发现自己竟然不敢开口。
终于廖至泽站起来,身体穿过姬颢,朝黑暗中走去,姬颢用尽全力也无法阻止廖至泽离去,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融进一望无际的黑暗里。
身体一抖,姬颢猛地坐起!
入目是宽阔的客厅,过道留一盏暖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