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烈酒的辛辣烧的他喉咙很痛,灌进肚子里连眼泪都直接逼了出来,祁长忆想到裴争走上楼去的背影,就觉得心里像是撕裂般的疼痛。
他眼底红通通的,旁边的随从附在他耳边小声道,“殿下,我们也上楼休息会吧。”
祁长忆听话的跟着随从一步步向楼上走,乖巧的让人心疼。
随从把他送进一间房里后就离去了,祁长忆因着刚刚灌了自己杯酒,脑袋里晕乎乎的,晃晃悠悠的趴到床边,把脸埋在被子里。
现在没有人能看见了,他眼泪开始肆虐的流下来,心里闷闷的钝痛着。
不知道哭了多久,他哭得累了直接那么趴着就睡了过去。
裴争推门进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一个穿着锦衣华服的小人儿软软的趴在床上,整张脸都埋在被子里看不见。
你身上也好热
裴争走到床边,眼眸暗了暗,把小人儿翻了个身,手背拍了拍透着红晕的细腻小脸。
祁长忆嘴巴嘟囔了两声,费力的眨巴了两下眼睛睁开,看到眼前的身影后怔忪了一下。
“裴哥哥,你怎么在这里,你现在不应该在,在……”
话被裴争打断,他突然低头附在祁长忆脖颈间嗅了嗅,淡淡的奶香味混着一股酒香扑鼻而来。
愠怒的声音响起,“谁给你喝酒的?”
祁长忆像个犯错的孩子,晕乎乎得从床上坐起来,乖乖回答道,“我,我自己喝的,就喝了,一点点儿。”
可能是酒意上了头,祁长忆小脑袋软绵绵的靠在膝盖上,整个人蜷缩起来特别小只。
他眼睛还有些微微肿着,里面水汪汪一片,看起来委屈又可怜,脸颊上浮着两朵娇艳欲滴的桃花,因着害怕牙齿还在轻轻研磨着嫣红的下唇。
明明是一副清纯至极的性子,却长了张勾魂摄魄的皮相,两种极致的感觉在他身上得到了完美的融合。
裴争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底的情绪暗沉不明。
“你还真是胆子大,我不在的时候就要乖一点,在这种地方你也敢喝酒!”
祁长忆抬起头偷偷看了裴争一眼,又赶紧把头低下。
房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还有个轻柔的男声半是欢愉半是痛苦的呻吟声,伴随着声音出现在门口的是两个紧紧纠缠在一起的身影,眼看着就要推门进入这间房内了。
裴争眼神忽的一冷,伸手往床上一捞,带着祁长忆躲到床后狭小的空间内,房门此时应声打开。
“哎呦,王公子,您力气太大了,弄得人家好痛啊”
娇媚的声音酥到了骨子里,而那王公子猥琐的笑着道,“痛?你个小贱人不就喜欢我力气大吗,这样痛不痛?嗯?”
祁长忆被裴争揽在胸前,嘴巴也被他的大手紧紧捂住,发不出声音。
裴争带着他慢慢往床后的一面墙边移去,床上的两人早已经打得火热,衣服散落了满地。
裴争手指轻轻点了点墙上的一块砖,墙面竟然悄无声息的缩进去一块,裴争拉着祁长忆反身闪了进去,外面此起彼伏的浪荡叫声被挡在了墙外。
墙内黑暗的环境笼罩着两人,祁长忆眨巴着眼睛急促的呼吸起来,里面的空气也有些稀薄,他害怕的贴上了身后的裴争。
裴争感受到身前温温软软的附上来一小团,身子顿了下,然后手指又在黑暗点了点另一小块砖头。
面前的墙面又开始移动起来,两人站在墙壁里面轰隆隆的声音有些大。
祁长忆吓得赶紧闭上眼睛,这些墙移来移去的可别把他们困在这里出不去了呀!虽然和裴哥哥被困在一起他心里还有点小开心……
轰隆的声音终于停止,有光亮照进来,祁长忆的眼前出现了两道裂缝,正巧足够他微微垫着脚尖向外偷看。
外面是一间极为雅致的华贵厢房,尤其是那一张显眼的镂空雕花红木大床,看起来就十分好睡。
裴争捂在祁长忆嘴巴上的手终于放开,若不是方才那两人突然闯进他们的房间,而裴争又不想别人看到祁长忆,他们也不至于现在躲在这里偷看。
今夜来这醉春坊,裴争是有自己的一番思量的,只要能达成最后的目的,手段过程如何他并不在意。
眼前房间的门被人推开,一个纤细的身影走进来,正是那个头牌小倌洛羽。
他好像才沐浴过般,穿着件白色纱织长衫,底下的肌肤白皙水润,面庞艳丽,不愧为醉春坊的招牌。
后面跟着进来了一个身形健硕的男子,长的浓眉大眼倒是端正,眼神躲躲闪闪还有些羞涩。
洛羽进门后就将房门反锁,然后拉着那男子边脱衣服边走向大床边。他心里奇怪得很,这次买下他的贵客竟然不要求他服侍,反而来的是个素未谋面的陌生男人。
贵客还派人传达了命令,要他今晚使出浑身解数,十八般武艺全部用上,一步一步边做还要边进行详细讲解。
洛羽心有无数疑问,但还是照做了,与那个浓眉男子各种姿势各种花样全来了一遍,尽管他眼眶都有些红了,但还是尽职尽责的对着空气讲解着。
“这里要,注意,小心,别闪着腰……啊……”
娇弱的声音被撞得破碎,浓眉男子额头青筋暴起……
……
这间房内的气氛是完全不同与刚刚那间的,那间混沌恶俗甚至引人反胃,这间却暧昧隐忍,伴随着翻飞的床幔让人浑身热血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