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想死?没有我的允许,你就是连死都不能。”
裴争站起身,将手上的长袍盖在了小人儿的身上。
“来人。”
乘风带着两个护卫闪进了门边。
裴争转身走出小楼,语气冰冷。
“带下去。”
丞相府有一处密牢,阴冷潮湿,暗无天日。
被绑在架子上的人儿,脑袋奁拉着,发丝凌乱遮住了美艳的脸颊。
“昏了多久了?”
“快两天了。”
“上次有个昏了三天的没有动静,结果仔细一看,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死了!身子都凉透了,挂在那里生生晾了三天!”
“那,那这个不会也……”
—双手慌忙捂上同伴的嘴巴,“别乱说!这人是风护卫亲自送进来的,要咱们照料着点,要是死在这了,咱俩这脑袋也别想要了!”
另一人慌忙的点点头,“那我过去看看去。”
蹑手蹑脚的走到架子旁边,撩起一缕头发来,两个狱卒都是呼吸一窒。
太美了,他们还从没有见过这样美的一张脸。
只是美人死气沉沉的,一点生的意识都没有。
拍拍苍白的脸颊,“喂,喂,醒醒,醒醒啊!”
没有一点动静。
两个狱卒有些慌乱起来,手指慢慢凑到小人儿鼻子底下探了探。
还好,有呼吸的,但是微弱的也就快要消失了。
外面狭长的走道传来一声清脆的锣响,到了每日用刑的时候了。
各处牢狱里开始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不一会,此起彼伏的鞭笞声传来,伴随着尖锐的哭喊嚎叫。
这里的用刑不一定是要询问些什么,只是单纯的惩罚意味,日复一日的鞭打消磨掉人的意志,然后再听从大人的发落。
两个狱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不该给绑着的人用刑,他们看在乘风的面子上已经擅作主张给他停了两日的鞭刑,今日,怕是不能再逃脱了吧。
抽出墙上挂着的长鞭,鞭子异常坚硬,却又可以灵活的如同水蛇一般,抽到身上绝对立马皮开肉绽。
就在两人站在一旁又开始有些犹豫之时,牢狱的门却突然被人打开。
—个高大的身影逆着光走了进来,面容冷峻,眼神阴鸯,半张脸隐在牢狱的黑暗,只露出一小截尊贵冷艳的下巴。
两个狱卒慌忙握着鞭子跪倒在地,“大,大人……”
裴争走到正对着架子的凳子上坐下,脸上晦暗不清。
面前的小傻子居然生得是一副傲骨,比起那个四皇子来说有过之无不及,怎么自己之前一点都没看出来呢,看来是他掩藏的太好,在自己面前露出的全是乖巧的可怜样。
“把人弄醒。”裴争出声命令道。
那两个狱卒慌了脚步,急匆匆打来盆冷水,往架子上的人脸上扑了点,动作太过轻柔,小人儿仍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废物。”
两个字让人吓破了胆,那两个狱卒端着冷水直接猛地泼上小人儿的身子。
“嗯啊……”
祁长忆冷的彻骨,颤抖着醒来,眼前一片迷蒙的水汽。
胳膊被冷硬的锁链捆的久了,竟然不觉得痛了,只是麻麻的失去了知觉。
看清了眼前的裴争后,祁长忆眼神忽的清明了许多,害怕躲闪毫无保留的显露在眼底。
裴争走上前,捏住他的下巴,“还想死吗?”
小人儿只是不停瑟缩,身子抖着,面色痛苦,不言语。
“或许我该换个问法,还想逃吗?恨我吗?还想杀我吗?”
那两个狱卒听见这番话都忍不住激起一身冷汗。
裴争松开手指,退回凳子上坐着,薄唇轻启,“用刑。”
两个狱卒领命,长鞭挥上小人儿的身子,一鞭子下去皮肉开裂,衣服黏着皮肉与骨血混在一起,疼的要昏死
过去。
那么打了几鞭子后,小人儿浑身已经又出了身冷汗,只是衣服原本就是湿的,所以看不出来。
裴争扬了扬手,鞭声停下。
祁长忆垂着眸子,发丝也全部贴在了脖子里,轻轻的抽着气。
裴争容他喘息了一会,出声道,“把人带上来。”
牢房门口闪进来个熟悉的身影,被丢在了裴争脚下,裴争抬脚压在了他的后背上。
“这小奴才对你倒是衷心,居然妄图私自偷逃出宫。”
李玉抬起头来,看清了被半吊在架子上的人后,眼泪直接流了出来,“殿下,您还好吗……”
祁长忆终于动了动,微微抬起下颌,拼命扯着嘴角对着李玉笑了笑,“小玉子……”
李玉反手抱住裴争的脚,哭喊着,“裴大人,求您饶了殿下吧,有什么事您都怪到奴才身上吧,奴才甘愿替殿下受罚。”
“好一个主仆情深。”裴争勾起个阴冷的笑,“只是他刺杀我未遂,这个罪名恐怕够你死上几次了。”
李玉身子怔了怔,刺杀他?怎么可能!殿下那么心悦裴大人,怎么可能想杀裴大人!
裴争将李玉踢到一边,使了个眼神,他便被人重新拖了出去。
走到架子旁,血腥味打着旋往鼻尖里钻,眼前的美人残血单薄脆弱,刺激的胸口处暗潮涌动。
两日没见到他,竟然做什么事情都无法静心下来,就连在上朝时候都能神思跑到霄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