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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美。”
晏陵由衷赞美。此刻穿着一身红色纱裙。耳垂上戴着银花耳饰,流苏玉珠缠绕着白绸般细软的长发,隐隐有银光流泻。
窄细的腰上,系着金链子,一直延伸到了脚踝。
脸上不施粉黛,却也有几分艳丽妖媚的女相。
霜白的睫毛纠缠下的瞳眸,也因情|欲隐隐泛红。
明明气质清冷,神姿高砌,偏要穿女装,行这淫|乱之事,实在荒唐。
怕是传扬出去,都无人敢信。
他这是第一次在小黑蛟面前换上女装,整个人异常兴奋。
玩得也疯了些,此刻正在用灵液,为小黑蛟疗伤。
晏陵不喜欢什么藤蔓啊,又是玉石,觉得那些东西再好,也比不得自己的手指。
他会沾点灵液,放在小黑蛟的鼻尖,让他嗅嗅,笑着问他,香不香。
问这话,当然不指望能得到回答。
晏陵轻轻含着手指,仔细品味片刻,而后,笑得十分开心:“是甜的。”
而此刻,看见水镜中的二人恩爱缠绵,难舍难分,晏陵竟生出了几分醋意来。
幻境里的晏陵,也是他,但却是一片分|身,就像晏陵的影子一样。
他原本是打算,借林安入魔之际,好好修一修有情道。如此同修,对彼此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但又不肯让林安在幻境中,与他人好了,遂才施法切了一片分|身入幻境。
却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晏陵居然还会吃自己的醋。
他越看水镜里的自己越碍眼,越看越气。
抱着怀里的小黑蛟,又亲又咬,发泄情绪,片刻后,晏陵又心疼,指尖划过少年娇嫩皮肤上的咬痕。
晏陵将人放倒,随手为徒儿披了件薄衫,堪堪掩住春色。
可露出的纤细四肢上,哪还有一块好皮?
“小蛟乖乖在此等师尊。”晏陵低头,轻轻吻了吻少年的眼睫。
从那天之后,林安就发觉事情有点不太对劲儿。
明明他前一刻,才听下人说,晏陵出门办事去了,可是下一刻,晏陵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不仅换了身衣服,还二话不说,直接上手将他扛了起来,大步流星地往里屋走。
林安挣扎着,轻捶他后背道:“你不是出门办事了吗?怎么又突然回来了?”
晏陵并不理他,将他压在床上,直接行事。
完事之后,还死活不肯出来,像是在回味。
林安累得够呛,只觉得晏陵今日实在厉害,就直言不讳地问:“夫君,你是不是吃了什么补药?”
晏陵摇头,微笑道:“我又没病,吃什么补药?”
“不是那种补药,而是……壮|阳药。你吃了?”
林安瘫软在床,浑身都是汗,头发也湿漉漉的,衣服都没穿,就盖了点被子。还身子一扭,二人分离。
晏陵有些意犹未尽,将人翻过身,往怀里搂。
“不给搂。”林安推开他,又用脚去勾晏陵的手臂,脚趾在他胸膛上画着圈圈,语气慵懒,“老实交代自己的问题。”
晏陵顺势抓住他的脚踝,不知从哪寻了串佛珠,在他脚心摩挲。林安怕痒,忙要缩脚,奈何被抓得紧紧的,不仅没缩回来,反而脚心处的某个穴位,被佛珠狠狠压了一下,顿时从齿间泄出了哭腔。
但又莫名很爽。
抓着软枕就砸,林安口齿不清地骂:“你从哪儿学了这花招?”
“为了伺候好娘子,我自然是学了些花样。可还受用?”晏陵笑问,手上的动作是一刻不停。
“只怕是私底下背着我去秦楼楚馆寻欢作乐了罢?”林安斜眼睨他。
晏陵故作伤心:“那你可真就错怪我了。我岂是那种人?”
林安心里受用,但还是抓着重点问:“你别转移话题,说!是不是偷吃那种东西了?”
晏陵道:“何须吃那东西?若非怕你身子受不住,倒是还要缠绵许久。”
林安瞬间脸红,哼了一声,表示自己才不信呢。余光一瞥,他又问:“夫君,你这身衣服……”
怎么越看越眼熟?
不就是师尊素日所穿的白色道袍么?
“新做的,你喜欢么?”晏陵问。
“喜欢是喜欢,但就是有点……”有点怪。又不是道士,穿什么道袍?
还穿白色,家里没死人啊。披麻戴孝像什么样!
也不等林安多问,晏陵便道:“你休息会儿,我晚些时候,再来伺候你。”
林安答应,随即想到什么,刚要开口,哪知晏陵就已经消失了。
奇怪。
怎么来无影去无踪的?
但林安也没多想,又躺了会儿,便起身梳洗。
刚换了身干净衣服,晏陵就回来了。
“安安,我回来了,你看——”晏陵看着像是才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一个金笼子,里面俨然关着一只雪白圆润的小兔子,献宝一样地道,“安安,你喜欢吗?”
“喜,喜欢,只是——”好奇怪啊。晏陵不久前不是穿的白色道袍?
怎么这会儿又换回了锦衣华服?
奇怪,真是好奇怪。
大白天的,见鬼了?
“只是什么?”晏陵神情有些紧张,“你不喜欢兔子么?”
“不是,我很喜欢,我只是在想,一只太孤单了,最好养两只。一公一母,以后还能生小兔子。到时候就有一窝兔子了。”林安说着,又逗了逗兔子,“但我区分不清兔子的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