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被一个“美人”侮辱了(1 / 3)
草包美人林舒年方二九,正是念书的好年纪。作为永昌侯府备受疼爱的幼子,虽然课业不精,脑袋空空,但是家世耀眼,皮囊惹人怜爱,在国子监内混的十分开。
今日恰逢小测,考的内容是平安县剿匪一事,这是当今陛下最头疼的事情之一。三年前,王龙、王虎二兄弟因为受奸人陷害,不得已落草为寇,因二人十分讲兄弟义气,许多走投无路的人前来投奔,后来变成立了四方寨,专门劫富济贫。对朝廷而言,这是一个不稳定的因素,遂派了刺史前去招安,奈何他们不愿意被收编;给些钱财、土地,让他们就地解散,结果被讽刺这是朝廷的诡计;没办法,只能动刀兵了,几次出讨,快要成功的时候,却总出现意外。
林舒眉头紧蹙,他连刀都没拿过,哪里晓得如何剿匪,只能胡乱写了两句,草草收笔。
“哎!”林舒叹了口气,这次小测估计还是他倒数。
“阿舒别难过!我有办法让你开怀!”说话的是右相家的公子张鹤年,自从进了国子监便与林舒形影不离。
张鹤年手握一把折扇,端的是风流潇洒。凑在林舒的耳朵旁,贱兮兮的道:“玲珑阁最近来了一批美人,个个姿容绝世,小意温柔,去瞧瞧!”他知道林舒虽然才学差了些,但是家教甚严,所以总喜欢逗他,看他脸红的样子。
果不其然,林舒听到“玲珑阁”这几个字,内心就升起一股羞耻感,白嫩的脸蛋红成一片,“真是有辱斯文!”
林舒转头就要走,张鹤年哪里会轻易放过他,拦在林舒身前,开口:“阿舒年满18了吧!大户人家的子弟在这个年纪多数已经知人事,有子嗣的也不少,林兄可还是……”
“当然不是。”虽然最后一个字张鹤年没有说出来,但是林舒知道张鹤年认为他还是不知人事的嫩雏。好吧,事实确实如此,但是林舒哪里能承认呢!毕竟事关男人尊严。
“你跟谁睡过!你那个叫秋水的丫鬟!”听了林舒的回答,张鹤年脸色骤变,一把抓住林舒的胳膊,生气、嫉妒各种情绪交织。
“你抓疼我了!”林舒呼痛,却根本甩不开张鹤年的手。
“抱歉,是我失态了!”张鹤年松开林舒,他可耻的希冀跟林舒欢好的是他自己。
两人毕竟相交已久,林舒自然不会因为这点事情就生张鹤年的气,大度的原谅了张鹤年的失礼,为了不被嘲笑,便主动说要去玲珑阁,还叫嚣着要点最漂亮的姑娘。
张鹤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只能硬着头皮陪林舒同去,虽然他希望林舒永远都不要去那种地方,眼里、心里最好只有他一个。至于那个叫玲珑的丫鬟,若真的染指了他的人,就只能去死了。
夜晚,胭脂巷是京都里最热闹的地方,玲珑阁、金花楼、醉仙居、清风馆四家最富盛名的烟花场所都在这里。粉红佳人、白面小倌都在门口迎客,时不时传出因为争抢客人的吵闹声。
玲珑阁在最里面那家,走在街上,不少姑娘、小倌都朝林舒、张鹤年掷花、扔手帕,还有大胆的直接拉人。毕竟姐儿爱俏,而且他们两个一看就很有钱,是大金主。
进了玲珑阁的大门,张鹤年直接朝老鸨扔了一锭金子,“要最好的包间,最漂亮的姑娘。”
“两位公子楼上请!”老鸨收到这么大一锭金子,脸都要笑烂了。“桃红、翠柳、蓝烟、紫菱还不赶紧伺候着!”
“是,妈妈!”四位颜色姝丽的姑娘将二人引至包间。
包间里红彤彤的一片,蜡烛是红的,纱帐是红的,在加上姑娘们泛起红晕的脸蛋,说不出的暧昧。
张鹤年倒是自在得很,挥挥手,几个姑娘就在旁边弹琴唱曲,显得包间里十分热闹。
林舒僵硬的像一块木头,几个姑娘喂酒,连一句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喝下,三两被下肚,人就迷迷糊糊了,脸上坨红一片。
张鹤年看着林舒傻傻的被姑娘们喂酒,也不阻止,等人迷糊了,向姑娘们使了个眼色,莺莺燕燕都离开了包间,瞬间,热闹的包间变得寂静,林舒因为醉酒的喘息声十分明显。
张鹤年提着林舒的腰,让他面对面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林舒扒拉着领口,露出白暂的锁骨,十分诱人。张鹤年知道林舒不胜酒力,但没有阻止,就是为了此刻。
“玲珑阁的姑娘好看吗?”张鹤年掐着林舒的脸问道。
“姑娘……好看!你更……好看!”林舒口吃不清,但张鹤年听得十分清楚,内心隐隐激动。
“你有没有跟秋水睡过?”这是张鹤年十分关心的问题,他的宝贝怎能被人糟蹋!
“秋水……好看,喜欢……秋水!”林舒含含糊糊的说道。
“不许喜欢她,你只能喜欢我!”张鹤年很生气,想把林舒狠狠地教训一顿,但又舍不得。“快说,到底有没有跟秋水睡过!”、
“嗯~~”林舒摇摇头,想要躲开张鹤年的手,但是发现怎么也躲不开,不耐烦的回答着张鹤年的问题,“睡……睡……自己睡!”
“乖乖!心肝宝贝!”张鹤年听到想要的回答,十分激动,心上人在怀,心神皆动,抱着林舒乱啄。
林舒感觉脸上、脖子上痒痒的,难受的很,哼哼唧唧,但是停在张鹤年的耳朵里,如同仙乐。
就在气氛愈演愈烈之际,门外传来敲门声,“公子,属下有要事求见!”开口的正是张鹤年的侍卫张英,他是家生子,自幼与张鹤年一同长大,忠心耿耿,深知自家少爷对林家公子的情谊,不愿在这个时候打扰,但确有要事,且无法躲避。
张鹤年整理了林舒被弄乱的衣服,眉头紧蹙,他正在兴头上,被打扰了,十分不悦,“进来!”
“启禀公子,荣亲王的世子李牧在楼下看到了张青,猜到公子在楼上,要上来呢!张青人微言轻,拦不了多久!”听到这个消息,张鹤年眉头一簇,他将林舒放在小榻上,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然后出去解决李牧那个讨人厌的牛皮糖。
话说,荣亲王世子李牧自小跟随他的父亲在北地,去年回京述职,蒙皇太后慈谕,在京都小住。宫宴上与张鹤年相见后,京中便传出了李牧对张鹤年一见钟情的流言,此后便时时纠缠,张鹤年不堪其扰。
出了包间,玲珑阁内调笑声、歌舞声、丝竹声不断,吵吵闹闹。
张鹤年在楼梯口截住了李牧,脸色不善。周围窃窃私语,全是在看张鹤年与李牧,他们那点7事,全京都都知道,两位都是风流公子,今日在烟花场所会面,明天估计传的沸沸扬扬,给老百姓多了一笔茶余饭后的谈资。
老鸨一看事情要闹大,便觉不好,于是主动将二人引至玲玲阁的隔壁。那里是一方小院,也是玲珑阁的产业,只是与热闹的玲珑阁不同,小院十分僻静,鲜有人至。男子在烟花场所寻欢作乐,家中妇人有些十分泼辣,不顾脸面,直接寻到玲珑阁要人,闹得十分难看,玲珑阁为了不影响自家生意,便将隔壁小院买了下来,也好给客人暗度陈仓。
“李牧,你并不喜欢我,所谓一见钟情,不过是为了迷惑陛下的烟雾弹,好塑造一个纨绔浪荡的形象,让陛下放松对荣王府的戒心。”张鹤年开门见山,一点都不客气。
“张兄在一团迷雾中窥见事情真相,在下佩服!“张鹤年揭穿他的老底,李牧并没有生气,反而十分佩服眼前这个聪明的年轻人。”我想交张兄这个朋友,不知张兄给不给机会!”
“我为什么要交你这个朋友!”张鹤年冷笑一声。
“因为你需要我,需要荣王府。”李牧十分笃定。
“你未免太自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