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嗅蔷薇【be】(1 / 10)
这一场闹剧落下了帷幕,你弯腰蹲身,背靠着桌坐下,看着手中的毛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身边傅融的泣声渐渐小了下去,他已经没什么力气了,抽噎了几下,便消了声音,闷闷地靠在案边,也不抬头。
你出声打破了沉静,
“司马家命数已尽,灭族已是定局”
“傅融,我不能给自己留下这么一个大患”
叹了口气,你用袖袍仔细擦拭着毛笔,傅融没什么反应,只是指尖蜷缩起来紧拽住衣口,他早有预料,你们本该就是这个结局。
可他料错了,你歪身靠近那温热身躯,细碎而温柔地吻去他眼角的泪痕,而后理了理那毫无章法落在额前的碎发,像爱侣一般亲昵地看他,
“但是如果,我可以让你只做傅融,留在我身边,你愿意吗?”
傅融愕然转头,看向你,你的眼睛静如秋水,眸光潋滟,教他无法移开眼,只能直视那双眼中的期待与热盼。
漫长的沉默,在能感受到对方鼻息的咫尺距离下,你清晰地看到他眼中划过璨亮的光,却又忽而复杂起来,许许多多情绪夹杂其中,蕴成氤氲雾气,拨不开,看不穿。
最后,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是深邃沉寂的模样,
那是属于司马懿的姿态。
“广陵王”
傅融叹息一声,终于张口,声线平和,吐露出的话语却宛如二月寒霜,吹凉你的心尖。
“成王败寇,一切是我自取其咎,抱歉,明明保证陪你走下去”
“请你杀了我,然后…忘掉吧”
啪嗒——是檐外雨滴坠落的声音。
你怔怔地看着他,看了许久许久,傅融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垂下眼睫,微微侧过头过,不再言语。
为什么,你想开口问他,可看到他因偏头而露出的白净脖颈,凌乱的衣衫领口下,隐约可见一道道骇人的鞭痕,自衣物深处曲蜒而上,蔓延落至视线,青紫的颜色如毒蛇般狰狞而可怖,是新伤。
你意识到这是鞭刑,突然明白了他之前未能出口的欲言又止,也知晓了他面对你的质问为何哑口无言。
大世族家的孩子,从小就被灌输着与家族共荣辱的理念,他脱离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来到绣衣楼后,曾无数次希望自己就是傅融,只是傅融,可真到临门一脚,那该死的血脉又提醒着他,他是司马懿,是司马家养出来的孩子。
傅融不愿伤害你,司马懿也不想背叛自己的家族,可世间没有这种两全其美的事,他被裹挟在万般不情愿中跌撞前行,步步走向万劫不复。
乱世中的人,朝不保夕,更何谈一颗微不足道的真心。
你深深地看他,目光眷恋,灼灼如炬,
“好”
你回应他。
————
司马氏举族上下无一人幸免,那天的广陵王杀红了眼,手下人见到她无不惊惧,已有帝王威相的亲王手持利剑,面如鹰隼,姿若猛虎。
回府路上,人声鼎沸的街道,你纵马过街,民心所向,万人高呼广陵王。
你的视线扫过人群,落在一处不起眼的残墙角落,那地方阴暗湿冷,却无端生出一簇娇艳的花枝来,颤颤巍巍地,绽放出细腻层叠的花朵。
花香幽淡,你吸了吸鼻子,身边下属敏锐地察觉到你的意图,视线随着看过去,正欲去折下献于你,却被你摆手阻止了,“让它开在那吧。”
直到人潮散去,你又路经此处,
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你俯下身轻捻花枝,阖眼,细嗅清香。
————【完】
起初在接到你下达的情报收集任务时,傅融并没有异议,只是当听到地点时,眉头微微抬起,带着点诧异向你确认:“…青楼?”
“是的。”你点点头,还在案边批改文书,没有注意到他耳尖晕开的淡淡红霞,勾划完最后一笔后,你这才抬眼,说道:
“这次的任务对象,也就是那个大司农,嘴巴严紧的很,蜂部套了一圈,也没获取到什么重要情报,只是听说他常喜欢去那些风月场所,便想着能不能在那边听到什么”
“那为何不直接端了青楼逼出情报?”
你摇摇头,有些苦恼地皱起眉头,“那座青楼说来有些古怪,也不知是不是背后有什么强大的势力撑腰,摸不清底细,总之最好不要打草惊蛇,我们的目标不是它,你取到情报后尽快脱身就好,莫在那里周旋。”
傅融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也就你能想到这么缺心眼的法子,把下属往青楼里送,你真是…”,他冷哼了一声,没继续说下去。
你笑着撑起下巴看他,“这不是没人可用了嘛,蜂部被派去别处,其他人我又信任不下,这才只好出动我的好副官”
眼瞧着那人脸上愠色散去几分,你又好声好气地哄他:“拿到情报后,定少不了你薪酬的”
傅融撇过头闷闷地又哼了一声,没说话,你知道他这算是应下了,于是收敛了脸上笑意,正色对他道:“一定要注意安全”
他哑然失笑,“我一个男儿身,还能被人占了便宜不成?”
“青楼里的娼妓男子也多的很,谁知道去那里的客人有没有心术不正的,总之,你一定保护好自己,我赴完宴就去那里接你。”
傅融想了想,摇头回绝你,“不要紧,我应付得来,倒是你,虽然明面上是个男装的亲王,但还是谨慎些为好,那种鬼地方就别去涉险了。”
“不愧是世上最靠谱的男人,傅副官,你也太贴心了。”你夸张地捂嘴,作动容状。
他又翻了个白眼。
————
现在想起来,你那时的话是对的。
自打一进门,傅融就感觉有打量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这种毫不掩饰意图的直白视线让他一阵恶寒,但想着任务要紧,便也强忍着落了座。
这里还算是个高端场所,没有过分露骨的场景,傅融松了口气,与旁边娇笑着的女子交谈起来套话,正说着说着,那女子突然就捂起嘴巴发出一声调笑,
“公子从前未曾来过这里吧”,她眼波流转着,落在自己的耳朵上。
傅融这才后知后觉自己脸上不知何时变得一片滚烫,连带着耳尖也红彤彤的,他尴尬地捂住耳朵,依旧面不改色:“姑娘眼尖,在下确实是法地套弄起来,傅融几乎没做过这种事,自然不懂什么花哨,只是遵从快感的本能在动作,许是因为药效,那处对他尚且青涩的手活还算受用,抚慰了一会儿便渗出些淅沥的前液。
他低伏下身,小臂撑在身前,头深深地埋进臂弯,似乎这样就不用去承认自己正在做的事情,腰身随着下身的动作轻微晃动,身体已经软成了一湾春水,脊背却绷得板直。
发颤的指尖时不时擦过前端的顶点,傅融从喘息中溢出一声呻吟,随后又意识到你能听见,抬起手死死地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喘出声来,被热气熏红的眼睛从眼眶里落下泪,混合汗珠沿着鼻尖缓缓滴下。
这种事情被堂而皇之地展露在你面前的认知让傅融的心理十分崩溃,但被情欲控制的身体却由不得他别扭,逼迫着他动作的更加迅速起来。
终于,随着一声几不可闻的泣音,他昂起头,全身颤抖着,在手里泄出了一把黏腻,眼泪也随之失控,在脸颊上滑下数道泪痕。
“哈…哈啊……”,傅融瘫倒在地,被高潮逼的将近捂到窒息,不得不将手放开任由喘息声的泄出,他仰躺过来颤颤悠悠地匀着呼吸,逐渐回笼的神智却突然生出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