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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伦君真的不愿意加入我们么?以你的特殊性, 世界转瞬就会改变。”比水流也是参与试炼的人, 不过他更倾向于这是亚伦通过德累斯顿石板和书营造出来的假象,为的就是从中脱身。
有这种想法的人不止他一个, 其他几个剧本家也有同样的预想。
“人人都有超能力的世界对我来说毫无意义,就算真实现了,世界也还是那样的世界,本质上不会有任何改变。”这一次亚伦依旧拒绝,但也与以往的不一样,“而你,选择了最简单也是最糟糕的方式。”
“哈?!没尝试过,又怎么会知道世界的本质不会有改变?”五条须久那悄悄将手揣进西装口袋里。
“不需要尝试,在我梦想破灭的时候,你们的末路就已经注定。”金发少年微笑着,眼里却没有任何笑意。
很多事情他都可以原谅,唯独毁掉他画画的事情不行。
灰王磐舟天鸡在察觉到自身王权者的力量被抽离的时候,第一时间扶住绿王:“小流!”
同伴里只有他知道绿王比水流的特殊性,和别的王权者不一样,他被选中成为王权者才得以存活下来,一旦失去王权者的力量,他会死。
“带他去做手术。”亚伦不关心这些年为什么绿王比水流没有去做手术,只要人活着就好。
话音刚落,他的身后便闪现两个和服带着兔子面具穿着金低黑边和服的青年。
“……亚伦君……不打算要我……的命么?”比水流知道自身王权者的力量并没有被完全抽完,否则这会他已经死了。
“你这家伙!对流做了什么?!”五条须久那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巧的瓷制手枪,他们的武器早就被没收了,虽然他更擅长的是冷兵器而不是枪。
御芍神紫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手腕,硬生生将枪口转向地面,枪声并没有响起。
“紫,你放手!为什么要阻止我?!”五条须久那想的只是打伤亚伦,然后和大家一起带着他们的王比水流逃离这里。
“他当然要阻止你,因为我的手里捏着比水流的命。”大师兄胳膊肘总往外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亚伦原以为自己不会难过,他俯视着倒在磐舟天鸡怀里喘息的绿王比水流,“死亡不是惩罚,也不会是你们的终点。”
为理想不择手段犯下的罪行,因他们遭罪,乃至死亡的人不计其数。
死这样的惩罚,未免太过轻巧。
“你毁掉我的梦想,我剥夺你的理想,很公平不是么?”说道公平二字的时候,亚伦语气里满是讽刺。
这一点都不公平,倘若他不堵绿王他们的路,那么未来自己失去的不仅是画画,连重要的家人都会被卷进危险里。
这不过是个扫除阻碍的借口罢了,这个世界聪明人不少,能推测出试炼背后是他在策划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重要是让这些人秘而不宣。
至少要让人清楚,招惹他会是什么后果。
金发少年没有在狭小的监狱里多待,吩咐这里的负责人在绿王比水流做完手术之后,就将他们转移到scepter 4的监狱。
亚伦离开之后,御芍神紫就一直紧皱着眉头。
五条须久那因为赌气蹲在墙角腮帮子鼓鼓的,那把瓷制的枪被没收,连带身上的一些小东西一起。
磐舟天鸡则在担忧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绿王比水流的情况。
严格意义上他并不是那孩子的氏族,因为他自身就是一位王权者。
须久那和紫都没什么过激反应的话,至少那孩子还活着。
紫的小师弟可谓是一招釜底抽薪,将他们最大的依仗取走了。
能做到剥夺王权者力量这一点也意味着他已经完全掌控了德累斯顿石盘的力量。
报复不会给亚伦带来畅快感,甚至连解气都不会有。
现阶段只有忙碌,才能让他从不自觉就会陷入的负面状态中脱离出来。
忙碌之余的时间里,更多是呆在家人的身边。
不是粘着小伙伴中岛敦就是粘着师父三轮一言,二师兄本身性格一板一眼又太会念叨,亚伦粘他的时候不多。
他不再进入画室也不碰画具,甚至日常谈话里连绘画的话题都不会有。
时间一长,就连最迟钝的中岛敦也察觉到这一点,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亚伦为什么他不画画,又担心问出来会让他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情。
另一个世界,究竟是什么样的呢?
亚伦也从来不提他失踪的这段时间的事情,没有人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亲近的人都能感觉到他的变化,却不知道这样的变化是好事还是坏事。
行动开始的时间是刚踏入凌晨零点,负责全局指挥的是亚伦的副手盐津元。
真正的主导者亚伦却没在关注行动开始后的进展情况,他正拿着一支铅笔在洁白的纸面快速绘画。
不过数分钟的时间,一幅逼真的人物素描呈现在人眼前,他没有停下来又继续画下一个人。
指挥室里只有盐津元能看到亚伦在画什么,因为离得比较近,他没有问也没有干涉的意思。
但没多久他就收到武装侦探社那边传来的消息,死屋之鼠的首领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不走运被从天而降的盆栽砸晕了。
盐津元不在现场也能感受到现场的戏剧性,这么容易就抓到,让人不住怀疑他是不是主动落网,实则另有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