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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斛点头,“诸位慢走,若有什么关于凛月司想问的,只管来找我。”
她福了福身,目送三人离开。
良久,才红着眼眶转身看向怔怔盯着她的姐妹们。
“别担心,他们是好人。”
宋蓝姝也跟着出来接了一句,“众位姐姐,他们的确都是正直善良的好人。”
一众绣娘们这才稍微放松了些,上前来围着石斛,问她发生了什么。
……………………
另一边,李莲花几人出了凛月司,轩辕琅便问道。
“李莲花,接下来咱们去哪儿?”
李莲花神色思索,没有应他。
“喂!”
轩辕琅撞了他一下,李莲花这才回神。
“啊?”
笛飞声挑眉看他,“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李莲花摇了摇头,“我总觉得,这个石斛姑娘,有哪里不对。”
轩辕琅面色一变,停下了脚步,“你是说,她骗我们?”
“我回去好好问问清楚!”
言罢转身刚要走,被李莲花一把逮住衣领拽回来。
“不是,你看她有必要骗人吗?”
“如今姚明权死了,密室也查出来了,连提出的请求你都答应了,她本就是受害者,自然会好好配合调查。”
轩辕琅点了点头,“你说得对。”
李莲花受不了的白了他一眼,“你破案不带脑子吗,什么都听我说的。”
轩辕琅干笑了一声,“有你在,不用带。”
李莲花连白眼都懒得翻他了,摇头叹息。
陛下啊陛下,皇城司统领如此痴傻,大熙未来堪忧啊。
轩辕琅挠头,“那,你说哪里不对劲?”
李莲花思索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姚大人已死的事情,府衙是封锁了消息的。”
“但刚才你与她说起,我看她神色复杂变换,唯独不觉得惊诧。”
“她好像,早就知道姚明权会死。”
听到这里,轩辕琅眨了眨眼,去看笛飞声。
笛飞声耸肩,“我哪儿记得她什么表情。”
李莲花没指望这俩人能提供什么有用的东西,所以打算自己去找找答案。
“姚明权死在痋术上,她若是一早知道他会死,那多半也知道痋术。”
“这样,我去找郭明萧问问话。”
“轩辕,你去一趟崔裴家,搜一下他家有没有什么线索。”
“查一查他的生平,对了,问问赵海,能把人抓回来是最好的。”
轩辕琅点了点头,提剑打算兵分两路,走了几步,又倒回来。
“他呢?”
他指的是笛飞声。
“咱俩都有事做,你不给他安排点活干?”
李莲花白他一眼,“他自然是与我一道,人家又不是来给你破案的。”
“或许,你请得动他,请一下?”
笛飞声淡淡瞥过去一眼,轩辕琅尴尬的蹭了蹭鼻尖,抱着剑走了。
想为这宣城换一片天
两人目送他离去,对视一眼,均是似笑非笑的神色。
忘川酒馆离得很近,二人步行过去,也就半盏茶的功夫。
到的时候,酒馆里的人都散干净了,白幔笼罩,一片萧瑟惨淡。
进了庭院,郭明萧坐在酒馆门口,手里握着一根细长的棍子撑地,靠在檐廊下,不知在想些什么。
苏灵玉的葬礼并没有广邀宾客摆宴席,她活着的时候是宣城最美最耀眼的酒娘子,却死得格外的悄无声息。
郭明萧对李莲花的到来全然不觉得奇怪,只是笑笑,“你来了。”
他似乎,一开始就在等他。
李莲花迈步走过去,停在郭明萧面前,“郭大夫,我有些话想跟你聊聊。”
郭明萧指了指身侧,“坐下说吧。”
说着,还往边上挪了挪,给他腾地。
李莲花撩开衣袍,就这么在他边上的位置坐了下来。
笛飞声则抱着刀倚在门框边,淡淡扫他二人一眼。
李莲花开口问,“郭大夫,你对凛月司的事,知道多少?”
郭明萧转过头,神色很认真,“主上,如今玉姐姐离世,我便是南胤风氏最后一脉痋术师。”
“今后我不姓郭,姓风。”
李莲花顿了一下,他不是很理解南胤这种传承,为什么连姓氏都能改。
但还是从善如流的改口,“好,风大夫。”
风明萧还是摇头,“主上无须客气,叫我风师就行。”
自古以来,南胤风氏一脉的痋术师,都称作风师。
李莲花还没说话,笛飞声就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穷讲究。”
李莲花抬手摆了摆,压下他嘲讽,带着笑意如他所愿开口道,“风师先生。”
“有个事呢,我得跟你说清楚。”
“我不是什么主上,你们真的认错人了。”
风明萧只当没听见,“主上,您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属下必定知无不言。”
李莲花低咳一声,也不纠正了,坐直身躯问他。
“你对凛月司的事情,知道多少。”
风明萧摇头,“不多,我眼睛不方便,掌柜平日很少让我接触这些事情。”
李莲花不指望他跟石斛姑娘一样,将所知道的竹筒倒豆子那般说出来,只能慢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