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和梁山伯隔着门扇被马文才G(9 / 20)
都是真正为他而流的。
他忽的就心软了。
然后他就在后面远远跟着,打发走妄图骚扰她的狂徒,没有想到会遇见劫匪。
“你这样戏弄我,好玩吗?”祝英台抓着床沿,指甲泛白。
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原来不抓她回去就叫戏弄吗?
“我没有想过。”他抿着唇,下颚线紧绷,即便穿着廉价的缁衣布衫,依旧掩盖不住骨子里透出的倨傲。
“你跟踪我,踏着别人的血肉策划一场英雄救美,生命在你眼中就如此廉价……”祝英台盯着他的脸,不错漏他面部一丝一毫的表情。
“我只是想保护你,”他垂眸,自嘲地一笑,“原来在你眼里,我马文才竟然是那种会用不入流手段的下作人?”
他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自己取就是,哪里犯得着欺骗别人。
“他妄图沾染我的女人,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你觉得自己和他又有什么分别?”祝英台觉得可笑,本来她还在为自己的小人之心愧疚,瞬间又被这具蛮不讲理的话气到七窍生烟。
她和马文才,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有什么分别?我在你心里比不过懦弱的梁山伯,如今连横刀的劫匪都比不过?”
疼痛牵扯着他的神经,肩膀处的伤口又开始崩裂。
马文才心头凄怆。
“不过是换个强迫我的人而已!难道因为你家世高,样貌好,我便要因此多高看你一眼?”
祝英台的胸脯剧烈起伏着,话不投机半句多,明日在香积镇给他找个小厮,左右他已经脱离生死边缘,自己不趁现在走,还要等他伤势完好任他再宰割一遍吗?
“英台,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发妻,谈何强迫?”
祝英台没理会,她转身走到厢房门口站定,空气中浮动着中药的味道,男子苍白的脸被灯光镀上一层晕黄,显得柔和不少。
“以后莫要再拿自己的身体当儿戏,平白挨这一刀。我并不是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的大家闺秀,我只嫁喜欢的人,前世未过门,我算不得你的妻子,今生也是如此。”
马文才捂住自己的胸口,压下喉咙口的腥甜。
“我从没拿自己的身体当儿戏。”
“凭你的身手,那一刀能躲不过?”祝英台拉开房门,外面已经是繁星满天。
“我不敢赌。”
……
祝英台瞬间明白他的意思,已经跨出门槛的脚僵在半空。
若是他躲了,那一刀会劈到谁的身上不言而喻。
桌案上的油灯静静地亮着,气氛陷入寂静的沉默。
祝英台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脑海中来来回回浮现马文才站在自己身前为自己擦血渍的模样,还有,挡在她身前挨下一刀的模样。
这种炙热如火的爱意,她能明白,却承受不起。
“咳咳……”
耳畔传来男子压抑不住的咳嗽声,她转头才发现马文才咳得被褥上出现两朵血花。
鼻尖萦绕着浓重的血腥味道,祝英台快步走到他跟前,才发现胸膛绕着的绷带又涌出鲜血。
她踉跄着请来大夫,大夫把过脉后,犹豫着唤她出来,告诉她病人的情绪不宜太过波动,不利于恢复,勿再刺激他。
祝英台心情复杂地应下。
“我没事。”马文才见她回屋,轻声说道。
祝英台见他面色苍白如纸,哪里不知道他是在逞强。
她该厌恶他的,可事到如今,她竟然生不出恨意,只觉得他可怜。
“你好好休养,我等你好了再走。”祝英台叹了口气说道。
她无法原谅马文才的所作所为。
外面又开始刮起风,吹得树叶哗啦作响,恍惚间又想起前世今朝的许多事情。
她见过很多男子,不管是像兄长那般刚毅的,还是想马文才这般倨傲的,甚至还有童惠那般活泼的,不管他们伪装得多好,对她多么宠溺,骨子里都带着对女子的轻视。
好似从她诞生之始,就已经注定要嫁给门当户对的世家子弟,在后宅同一样苦命的女人勾心斗角度过余生。
她想上学是叛逆,想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是忤逆,最后撞死在山伯的坟前也是种罪过。
都说人死如灯灭,为什么还要她走这一遭呢?
祝英台目光空洞,她不知道有什么意义,她屈服于宿命,不再招惹梁山伯,却又再次被宿命玩弄,遇到同样重生的马文才。
难道上天就是要告诉她,她斗不过它么?
她不服!
马文才嗫嚅着,如果是梁山伯,这个时候应该会劝她遵从自己的想法,离开医馆吧。
发小同他说,相处之道就像是放风筝,不宜紧,也不宜弛。
他做不到,他也无法想象梁山伯如果真的爱祝英台,怎么会舍得放她离开。
次日,马文才的小厮乐南找到医馆。
祝英台站在医馆的院子里,看着乐南怔神。
每次见到他的时候,祝英台都有些难为情,在学堂的时候,乐南可是见过她被马文才玩弄的模样。
乐南倒是全不在意的模样,恭恭敬敬地喊了她一声祝公子。
她点头应了,指着马文才所在的房间让他进去。
祝英台等在门外,不知道他们谈了多久,出来的时候,乐南的面色有些凝重,同她又打了一声招呼之后,出了医馆。
前后不过一盏茶的时间。
她望着乐南急促离开的背影,脑海中浮现一丝灵光,瞬间又快到抓不住。
晚膳后,祝英台照例端着药碗进屋。
躺在榻上的男子双眸紧闭,嘴唇发白,似乎累到极点陷入沉睡。
她轻轻地唤着他的名字,试图喊他起来喝药,喊了好几遍后没有丝毫效果。
靠近床沿的右臂正好是马文才受伤的地方,祝英台不敢去摇,只得起身去晃他的左臂,巴望他醒来喝完药再睡。
就在她准备放弃呼唤,捏着鼻子灌他的时候,男子陡然睁开双眼,将她搂住。
“放开。”祝英台皱眉,说出来的话却没什么威慑力。
她小心翼翼地挪动自己的身躯,不让自己压到马文才的伤处。
男子紧抿着唇,嗅着她身上的甜香,声音哽塞。
“英台,我们非得这样吗?”
马文才显现出难得的脆弱来,搂着她的手臂微微颤抖,似乎忍受着极大的苦楚。
祝英台向来吃软不吃硬,他这般软语相求,她也不好再说重话。
“马文才,我们不合适,就算在一起也只会是怨偶。”
马文才掩去眸底的失落,手臂紧箍着她不肯放。
祝英台今日换了件烟粉裙衫,乳肉被藕荷色的抹胸包裹着,被他的胸膛压得挤开,精致的锁骨在灯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他看得口干舌燥,下腹升腾起隐秘的欲望,肉棒瞬间抬头。
空气中涌动着暧昧的氛围,滚烫的呼吸交缠。
祝英台脸颊发热,她当然知道马文才这种侵略性的目光意味着什么,花穴在这种凝视下竟然涌出汩汩淫液。
他喉头滚动,欲吻她的唇。
祝英台不知为何没有躲,或许是医馆的烛灯太烫,被褥太热,男子的眼神太温暖。
她看着男子凑近,沉香的味道将她笼罩在内,温热的唇印在她的唇角,就在她以为他一改往日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