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揣摩上意(6 / 23)
演。用现代医学做比喻,就像是为了解决大的肿瘤,要先学会处理小的肿瘤吧。这个特异点和rider就是为此设置的。至于为什么激发了抑制力,劳你前来,这就是我不知道的啦。”
“这样啊,”贞德夹弯睫毛,“在你们迦勒底看来,如此使用特异点,道理上确实说得通,就是有点不太常见。不过土地对从者的侵蚀很难说,毕竟那位皇帝的知名度是和城池相关的。”
“作为御主,我会负责的。如果失去控制,我会用令咒命令他。土地是我无能为力的,因为不擅长嘛,就拜托贞德亲了?”
“土地就交给我来调查吧,”贞德表示赞同。
君士坦丁很快回来了,带着包装精美的糖,佩佩赠给圣女,作为咖啡的回礼。
“讲和了?”君士坦丁问。
“嗯,她同意和我们合作,还揽下了本该魔术师做的工作,真是名副其实的圣女啊!她一段时间之内不会打扰我们啦,”佩佩转过镜子,检查自己的妆容,“还好还好,没有花。”
君士坦丁点点头,坐在佩佩对面,圣女的宴请还残留温度。如此简单就劝退强敌,这体验是生前未有过的,剧烈的震撼侵袭了他,幻想的能者名单大概要加上斯堪的纳维亚·佩佩隆奇诺的名字了。
“……如果失去控制?”奥尔加玛丽的声音从通讯中传来。
“成为崭新的特异点也说不定哦,不过目前来看,rider状态很好,圣杯也没有遭到污染,更多是土地的问题,土地确实在侵蚀他,但是不知道原理,请ruler在调查了。”
“竟然能联合那位圣女,了不起。”
奥尔加玛丽不吝啬表扬,但是看她的表情,依然很紧张。
“哎呀,是她自己愿意的,毕竟她也是为了人理,”佩佩正色,“不过,请别担心,以rider开展的特异点没有什么危险,他接受生前的结果,没有愿望,最多会让他自己不太舒适,在普通的范围里,他还是很能忍耐的。”
以癌症比喻的话,大概是甲状腺癌吧。扩散率不高,治疗相对容易。
“但是,你要忍耐么,所长?”佩佩问。
“这要看rider自己的意愿了,”奥尔加玛丽也不知道是误解还是听岔,“人都有受不了的时候么。”
“他一定会说没有愿望。到了那个时候,就让我来判断吧。”
会是温柔的判断吧?奥尔加玛丽想着。
君士坦丁停在桌前,掏出红色iphone15推过去,佩佩接住。
“又来了。”
“你的感觉怎么样?”
“有些变化,说不上来。”
魔术师的东西很麻烦,如果不具备相关知识,甚至无法言说。佩佩的魔术不具备解析具体物质的能力,不能从手机上获得什么信息。
“我需要动用之前的手段。”
佩佩张开双臂,君士坦丁领会,脱了外衣,躺进他怀里。佩佩吻了君士坦丁,解开他的衬衣,再次抚摸他的身体。侵蚀的程度比第一次发现时要轻。
“给就用吧,”佩佩说,但没有松手,“我说哦,要不要顺势而为?”
“什么?”
“我可以削弱特异点土地和你的联系,然而总有那么个时刻,土地和你的联系会超过你和我的联系。之后么,大概会彻底打断你我的联系、形成新的特异点吧。以这片土地和圣杯展开、并以你为中心的特异点,不用多想,必定是1453年的五月吧。”
君士坦丁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佩佩笑了,紧紧搂住君士坦丁:“不要自裁哦,我会被所长解雇的。”
一种烦闷转变成另一种。
“不过,特异点的展开比战争还难以捉摸,所以才是人理烧却的起爆点,但也是机会,历史的if,想想哦,”佩佩贴上君士坦丁,注视他棕黑色的眼睛。
如果找到一位富裕美丽的贵人,用她的嫁妆补贴武器大师乌尔班的津贴和大炮的军费。如果教会解决宗教联合问题,让西方大军直击奥斯曼。如果苏丹曾经胆怯,在教皇的船只突破封锁、到达港口之后接受合约。如果门锁上了——
君士坦丁想着,眼中却没有半点动摇。
“呵呵,你不会期望什么,因为接受了历史和命运,但是所长不会,”佩佩微笑,“她接受注定毁灭的结局,但期待快乐的旅程。我倒是不介意为她的快乐,被大炮吵几个月。”
“为什么要为君主做到这个地步?”
“我是能看穿自己命运的人,这能力顺带可以看到和自身关联的未来。看你的表情,是不是觉得歪门邪道?嗯,就算是我这种人,所长在未来也有恩于我,称为续命也不为过哦。我知晓命运因果,所以现在轻松快乐,而她现在历经的周折,是我帮不上忙的。我想让她快乐些。”
“快乐能解决问题?”
“对她这个人,还真能。别看她年轻,也是受诸多天体宠爱之人。哦,你那个年代有流星雨吗?条件合适的话,她也可以为你唤来。”
佩佩松了手,君士坦丁保持着躺在他怀里的姿势。但是那眼神让佩佩觉得哪里不对,像是丈夫在卧房里得了妻子的安慰,作为补偿,不得不忍着倾听妻子和闺蜜絮絮叨叨的友谊。
君士坦丁从没听过这种奇怪要求,也不理解绝望的守城战有什么能让人快乐的。上网看到赛博拜占庭孝子,有感动也有尴尬。然而向恩人致谢的心意,他还是能理解的,君士坦丁从佩佩怀里坐起来:“需要启动圣杯的话,就向我下令吧。”
“你最好了!”佩佩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启动圣杯只需要一句话,但要一个合心意的特异点需要复杂的仪式,他们都不知道怎么以合适的规模启动它,佩佩向迦勒底申请资料,需要等待。
从化妆品店回来之后,双方也心照不宣地了解到对方的底线。佩佩让君士坦丁等待的时间变长了,毕竟在奥斯曼装修风格的美容院里享受很舒服。
君士坦丁会在午后把佩佩送去美容院,自己开车上高速飙几个来回舒缓心情,车是粉色不假,最大时速却有300。
佩佩在车里装了摄像机,如果奥尔加玛丽愿意,她开会摸鱼的时候可以看一眼,只是君士坦丁的快乐更多在自己的思考中,无论怎样的路况他都面不改色,看着没意思。“不如节约通讯资源看芙芙睡觉”,佩佩如此建议,所长当然不听。
不过,要是多加几个机位,就能看到乐子。超车本身就是路怒症之友,加上粉色,这两条已经够受了。君士坦丁相貌清秀又没蓄须,容易引发色情联想,对豪车司机和他们的雇主来说太侮辱了,由此引发的追赶场面还挺有意思的。
高速粉色宾利小白脸的传说很快传开,君士坦丁第五次上高速的时候被几个豪车车队围追堵截,免费陪玩来了,好!经过一番娱乐,他第一个跑完全程,完胜。车牌被记住了,下高速加油的时候变成另一种堵截,他用没出鞘的剑打倒十几个人,再次完胜,但这次胜利是对方留有分寸、没在加油站开枪。他躲过了不那么完善的监控,回到车上,毫发无损。
如果能够独行、只需考虑自己,万事就简单得多。如果不做继承父亲遗愿的儿子、拜占庭的皇帝、虔诚的信徒,接受苏丹的逆天条件,去伯罗奔尼撒,变成另一个人,会不会更好?在市区堵车的时候君士坦丁想着,想当昏君的念头困扰他不是一天两天了,但他也明白,如果接受那个条件,苏丹和西方都不会放过他,等待他的有刺杀和毒药。长痛短痛、早死晚死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