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片要情报爱人的机会(彩蛋录制前隔裤玩批)(1 / 19)
在后来去赴晚饭的路程里,郑书琪仍然跟在方霏后边絮絮叨叨。
“霏姐…不,霏哥,咱能再聊个五毛钱的吗,你知道我这人比较八卦…”
“爱八卦就去刷你那小软件的情感专栏呗。”方霏扫视着街边店铺,踢开脚边一颗石子。
“我一直以为你只是喜欢同一个类型……”
“对啊。”方霏承认道。
郑书琪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被她领着进了电梯。二人大学时的小聚餐后,他听与会人员讲述那些过于戏剧化的爱恨纠缠时差不多也是这个表情。方霏对着镜子撩了把头发,无端狞笑了一下,高她一头的男人此时幽幽地把脸凑到她旁边,道:“那你俩现在这是…”
方霏把卷发的尖别在耳后,对着电梯的金属反光面斜睨郑书琪,又看了一眼自己苍白的脸颊。
“他不认得我了。”她说,语气很欣快,“不过也好,毕竟我俩有仇。”
“…你对人家做什么了?”
方霏又弄了会头发,皱起眉道:“你对我是有什么阴暗的偏见啊?”
郑书琪讪笑,作出赔罪的动作。他俩进门,要了一桌开始点菜,这位七窍玲珑的损友旋即开口:“姐,总不能是人家对你做了啥吧。”
方霏想了想,说:“他害我中考发挥失常了。”
“你是怎么做到若无其事地讲出这么搞笑的话来的…”
“你又不认识他,干嘛非得替他说话?性少数群体的互帮互助吗?”她挑眉。
郑书琪心说你好像也不算顺性别直女吧,他想了想,回道:“我不认识他,但我认识你。”
“嗯…我要吃这个虾球。”方霏低头点菜。
“转移话题是吧…”
女人把菜单往前一推,让他看清上面过于缤纷的宣传图像,道:“虽然知道你不会乱传,不过这顿还是我请了。”
“行。”郑书琪立刻顺从了。
故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味的,她不太清楚,可能只有许明哲自己清楚。是极好,脑中篇幅络绎不绝,书尽了幻想和失落,默念了无数次的名字,日夜擦拭的缺口,这么多年来竟从未再提及过,头一次开口,向大学的朋友,曾经打的腹稿已经忘得一干二净,却仅仅是轻描淡写的“我俩有仇”,和“他害我中考发挥失常了”。
也没有那么多可以说。她又暗暗自讽,本来也不是多深的交情,多数的内容还上不了台面,就算现在也是。如果采用世俗的定义的话,她可以说那是她夭折的初恋。若非一场幽暗的偶遇,这段感情会一直被带进坟墓里。
这些天他们之间几乎也没有通信往来,双方有一种似是而非的默契,而方霏把郑书琪发来的零零碎碎的小视频看了个遍。郑书琪说他只见过许明哲一次显然是骗人的,因为他真的发过来不少。视频清晰度并不高,长度十几秒到几分钟不等,基本上是插入方的自拍,能看到他们调整镜头的画面。几次的地点背景都不尽相同,主题也都奇奇怪怪,比如有一个全程都只是后入的背拍,看上去录制的人非常迷恋那截腰和脊沟。
你是花钱买的吗。方霏粗略扫过一遍,给郑书琪敲了一句过去,过了半天才有回复:群友搬运的,别迁怒我。
阅览这些东西有种窒息的感觉,不止是内容,视频的标题居然是“六月合集05”“八月合集11”这样的格式,基本上就是变着法的挨操。她心想反正也见过了,于是一个个地点开,然后在观影过程里逐渐难以喘过气来。
其中两个让她的脑子一抽抽地疼的,一个是一场只截了半分钟的三人行,许明哲夹在两个男人之间,被提着腿下身悬空。他一头凌乱的长发,大概是假的,因为侧边露出了一点鬓角,那黏在脸上的一缕缕黑发,尽管没有化妆,还是衬得他下颌线条柔和,面容秀美如女孩。让人瞩目的不止是底下两根阴茎进进出出的惨状,而是他在过程里绷得很紧的背脊和蝶翅一样凸起和颤抖的肩胛,延伸着学生时代的瘦削,绑得很紧的黑色蕾丝胸衣勒得肋下发红。那件实在不合身,胸兜基本是空的,可以随便伸手进去,稍微有肉的地方都被掐在手里了。从正面上他的男人沿许明哲的脖子往上亲,青年却在吻上嘴唇的前一刻别过了脸,涣散地看了一眼镜头,对方因此狠狠拧了一把他缀着环上下晃动的乳尖,惹得他吃痛地叫,又被身后的人顶出沙哑的呻吟。
另一个则是固定镜头下的一场轮奸,他被栓在一把抬高的公务椅上,双手和双腿都绑在两侧的扶手处,几乎动弹不得,而面上是熟悉的心不在焉。他的衣服并没褪干净,外套下被掀开的白色里衣露出光裸的胸腹,脆弱的乳头被金属夹挤成殷红色,中间由细链相连,在画面右侧非常惹眼。一根接一根的肉棒轮流操进两个穴里,有的草草射进去就算结束,有的则要伸手把里面的精液抠出来才开始,两腿间被搅得一片狼藉,白浆黏糊糊地往下流,滴到地板上,最后只能看到漏出来的一点红肉。而许明哲本人目光游离,被进入时会微微蹙眉,大腿根那两道筋腱因为瞬间绷紧而突出,又收回去,只有在被捏着链子扯乳头时才会发出痛哼,随后又对镜头露出一个恍惚的笑容,分明是感到不快,被绑住的手攥成拳指节发红,神情却透出一股媚色。
也不怪许明哲当时没什么反应,方霏录的那段对他来说实在不算什么,他甚至已经习以为常到反问她好不好用的地步了。他必须具有一个婊子应有的心理素质,否则就很难以这种方式生存下去,但在方霏看来,许明哲似乎也并没有学会在这一行挣到钱所需要的那种品格。比较揶揄的说,某类名媛的品格。他只是无所谓地被操,因为不够配合与言语激怒客人而挨打,在性事结束后稍微把身体蜷起来,像个孩子,如果他还能动弹的话。
而且,除了这些交易的记录,还有一些零散的内容,疑似强奸。但他的反应和付了钱的那些并没有太大区别,不管是在床上躺着还是在水泥地上跪着,被绑在水管上还是摁在洗手池里,看上去没有一场是特别清醒或投入的,只有身体上的反映很直观,敏感又抽搐着的两性器官,一副性征,为高潮失神的漂亮的脸,取悦着加以掳掠的人们。
无论是在那一次见面还是看这些东西的时候,方霏都知道,她当年从男孩身上读到的东西,在青年的身上似乎还保留着,他仍然还是那个浑身是刺又在某些地方出乎意料地坦然的性子,说话还是令人不悦,也依旧在关键的地方缄口不言,但当时那种隐晦的骄傲和明亮的欣快,已经不剩一点了。
但倒不如说,做了两三年的男妓,变成这样是很正常的,甚至能留存旧日性格的影子已经很不容易了,他并不是意志力薄弱的人,只是不断地出卖自己,沦为供人淫猥的玩物,足以敲碎一个人全部的自尊和期望。当年和她相处的那个人可能只是个短暂而珍贵的例外,但那是十五岁的许明哲。那时他也为自己的性征烦扰吗?他阴晴不定的矛盾性格来自身体的秘密吗?会想诱惑什么吗?他不经意间抛出的笑容是一种轻佻吗?
她想,大概不是,但现在应该是了。往日张扬的热烈,又在最盛的时候突然地降至冰点,变成冷冷的锥,使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黏连上去的,已经变成了一种枯槁的诱惑,以难以想象的方式出落成了肉欲和堕落的代表。
那么方霏对此作何感想呢?许明哲曾半开玩笑地说她的眼神很吓人,她很清楚这些视频能勾起她那股没有底线也没有边界的欲望,什么样的许明哲她都想见到,骄傲的,放肆的,凄惨的,狼狈的,八年前也是。她用最细致的方式观察他的弱点,想挖出男孩溃烂的内里,在自己的眼底下曝晒。然而真的见到对方不堪的样子,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