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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言有钥匙,找出自己包里的那把开了门,他要扶着桑奕明进去,桑奕明说不用扶。
方言进门后又把包里的牛奶拿出来给桑奕明热了,桑奕明不喝牛奶,但是口渴,还是接过牛奶仰头喝完。
桑奕明洗完澡,把所有的都收拾好之后才上床,方言一直在主卧里没走。
“不早了,早点儿回房睡觉。”桑奕明说。
方言还在主卧里待着,把忍了很久的话说出来:“结婚三年了,你想跟我分房到什么时候?”
桑奕明本来是闭着眼的,听完方言的话睫毛动了动,眼睛睁开条缝看着坐在床沿边的方言。
酒精的作用下,桑奕明半合着眼看人的时候很暧昧,里面淬了层方言少见的温情,好像有多少浓情蜜意似的。
方言本来就喜欢得不得了,桑奕明的那一眼,方言看得心尖儿发颤。
“那你想要什么样的?”桑奕明眼睛的柔情变得有些危险。
方言突然又泄了气,声音软下去:“我们已经结了婚,就应该睡一起才行,一直分房睡像什么?”
桑奕明翻了个身,闭上眼背对着方言:“你如果不想睡次卧,可以自己抱床被子过来,但是,你自己得想好……”
方言不明白他说的想好是什么意思,他没走,在主卧洗的澡,没有另外再抱一床被子过来,关了灯,直接钻进桑奕明的被子里。
方言没穿衣服,一丝不挂,身上还带着没散掉的水气,一躺下,通通扑在了桑奕明的身体上。
方言的胸口贴着桑奕明的后背,手臂搭上他的腰。
桑奕明攥住方言在他腰上乱动的手:“你想好了吗?”
又是这句问话,方言还是没明白,这时候他听不进去桑奕明说了什么,脑子里已经空白了一半。
“想好什么?”他问。
“想好要跟我这样的人在一起吗?现在回自己房间还来得及。”
桑奕明身上的酒气还很重,更用力掐着方言的手腕,明明跟方言说的是现在可以反悔回自己房间,好像这样用力一些人就不会跑了一样。
方言有些疼,转了转手腕,但没转动,他理所应当地回答:“我们不是早就在一起了吗?”
那个晚上,桑奕明把所有的一切都浇灌在了方言的身体里。
开始前桑奕明还想,第一次不能太凶,但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控制力。
等桑奕明从疯癫的边缘清醒过来,是他突然闻到了血的腥气。
他脑子里轰的一声,酒醒了,理智也重新回笼,桑奕明突然停下,赶紧抱起已经叫不醒的方言去浴室清理。
因为疼,方言没一会儿哼哼两声也醒了。
但桑奕明给他洗完澡,他死活都不肯跟着桑奕明去医院。
因为在床上太放纵把自己弄到医院,方言就觉得自己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实在是太丢人了,就连桑奕明说要请个私人医生到家里给他看也被他给一口拒绝。
方言揪着被子躺在床上,就是不肯下来:“我抹个药就能好,我之前百度过。”
桑奕明隻好也百度了一通,又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方言那里。
他不是医生,没法判断里面的情况,但外面确实是裂开了,而且肿得很厉害。
桑奕明出去买了很多药,涂的抹的放在水里然后坐浴用的,口服消炎的,都让方言用了,饮食也特别注意。
周末在家休息了两天方言也没好利索,中间方言还烧了一次,周一早上桑奕明给他请了一天假,他自己也没去上班。
第四天方言才稍微好一点,但走路还能看得出来有些别扭,他对外说是不小心把腰扭了。
这也不是假话,因为方言的腰确实很疼。
“以后不做了。”桑奕明说。
“啊?”方言脸又红了,“我没事儿,少做就行。”
桑奕明又百度了一次,上面说同性伴侣之间,一周一次最好。
那之后的七年多,桑奕明都恪守着这条床上准则。
作者有话说:
呆子……
我舍不得
桑奕明早上醒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其他人都不在,他很少会睡这么死,昨晚抱着方言睡不着,又不敢乱动,一直强撑着保持一个姿势,直到后半夜才睡,其他人开车走的时候,他竟然一点声音都没听见。
手机上只有栖南给他留的一条信息,让他在老付家里等着他们,他们今天去另外一个地方拍摄,短信里没说去哪里,估计是方言不让他说。
栖南不说桑奕明就去问老付,老付正在院子里抽自己卷的旱烟,看见桑奕明醒了,让他去吃早饭。
“付叔,你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吗?”
“他们没跟你说啊,几个人早饭都没吃就走了,”老付夹烟的手指了指北边,“去了北边额尔古纳,新闻里说今天额尔古纳河谷上有雾凇,几个人一大早就开车走了,说要去那边拍照。”
老付抽着旱烟卷,找出手机里保存的新闻里的雾凇照片给他看:“是不是,特别漂亮,咱这儿偶尔也有,得有水汽,温度低,还不能有风,有风把水汽一吹就没有雾凇了。”
桑奕明看着照片问:“从这里到额尔古纳要多远?”
“150公里吧,开车得两个半小时,他们让你在这儿等着,今天不回来明天就得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