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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燃了。
许明意喜欢这样的吻。
他短促地喘息了一声,伸手勾上了闻鹤来的脖颈,仰着脸回应这滚烫的深吻。
一声轻响,帷帽落了地。
二人在门边吻了许久,许明意喘不过气,虚虚地抓着闻鹤来汗湿的发茬,叫他,“闻鹤来……”
闻鹤来抵着他的鼻尖蹭了蹭,又啄他的嘴唇,闷声笑,“你唇上的口脂都被我吃完了。”
许明意想起上一回二人在马车上,闻鹤来将他亲的嘴唇红肿被张夫人误以为他涂了艳色口脂一事,耳朵更红。今日许明意来时是特意上了妆的,他长得好,添了妆容,愈发显得眉眼精致。
闻鹤来看着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轻声道:“明意,我以为你再也不会来找我了。”
经年唱戏的人有一把好嗓子,说起情话来更是动人,许明意抬眼看着闻鹤来,心里有几分愧疚,他……的确是想过和闻鹤来再不相见的。可要如何和闻鹤来说呢?许明意本就不擅剖白心事,他凑过去亲了亲闻鹤来的唇角,闻鹤来被他笨拙的讨好逗得笑了起来,对许明意说:“雅间还给你留着呢,怎么不去?”
许明意小声道:“想离你近一点儿。”
这话说得太真诚,又小心翼翼,让见惯风月的闻鹤来都顿了顿,他看着许明意,收紧手臂将许明意搂入怀中,低声笑道:“想我了吗?”
许明意:“嗯。”
他陷在闻鹤来炽热的拥抱里,想,果然,不同的男人,拥抱也是不一样的。
21
唱戏是个体力活儿,闻鹤来唱完戏向来是要吃些东西的,送饭食来的还是小叶子,东西送完便退了下去。
许明意便陪着闻鹤来吃东西,闻鹤来惯会哄许明意开心,不过三言两语,二人那点十来日不见的生疏就淡了,不知是如何开始的,二人就黏黏糊糊地亲到了一起。
天热,闻鹤来刚换下戏袍,擦洗过,里头穿的是对襟褂子,露出年轻人精壮结实的胳膊。闻鹤来练了近十年戏,文武兼唱,一身肌肉是实打实摔打出来的,许明意自小瘦弱,又被套上罗裙禁锢在红装之下,心底里却是憧憬这样充斥着力量感的躯体,被挨挤着的每一寸皮肉都烧了起来。
许明意被吻得意乱情迷,恍惚里觉察闻鹤来在解他衣襟,他眼睫毛簌簌的直发抖,低声说:“外面有人。”
闻鹤来吮了吮他湿漉漉的嘴唇,隔着衣服揉他的胸,说:“他们不敢进来。”他很坏的笑了一声,叮嘱道:“一会儿小声些叫。”
许明意脸颊更红,张靖遥不喜欢他在床上出声,便是和闻鹤来的那次偷欢,他也是隐忍压着声儿的。上一回是在戏楼,二人干那档子事时隐晦,而今在闻鹤来的地方,他放肆得很,青天白日里还要脱许明意上头的方领对襟袄,要将他脱得赤条条的,将这具原本只该属于他丈夫的身体彻底袒露在他人面前。许明意浑身战栗,又羞又臊,可却没有阻拦闻鹤来,心中甚至隐隐生出几分极端的快意。这份快意来源于对张靖遥的背叛,和对这世道对他的严苛规训和种种不公。
衣襟半解,敞露的是一片堆雪似的细腻皮肉,红色的肚兜挂在脖颈上,艳色逼人。闻鹤来喉结上下滚动,舌尖舔了舔齿尖,哑声道:“怎么还穿了这个?”
闻鹤来知道许明意心里其实并未将自己当做真正的女人,他极轻佻地勾了勾许明意的肚兜细带,许明意耳朵红透,眼神闪躲,嗫嚅道:“本就是,要穿的……”
许家在应下张家的求亲时,许夫人就曾严格的规训许明意,衣食住行,言笑行坐,当真想将许明意训诫为一个真正的女人。头一回穿肚兜的时候,许明意又羞耻又窘迫,许夫人身边的婆子四五十岁,做惯了粗活,手粗糙得很,按着许明意就将那姑娘家穿的肚兜往他身上套。
许明意不愿意,许夫人淡淡道:“哪有姑娘不穿肚兜的理儿?”
“九娘,总不能让我叫家丁来给你穿吧?”
只这一句话就拿住了许明意,那小小的一方布料,如同最厉害的枷锁,锁住了他的前胸,脖颈,囚徒似的,挺不直腰,需得小心翼翼地含着胸,低着头。
许明意很不习惯。
可人要真去习惯一件事,又是顶简单的。
许明意换衣服出门前,曾盯着那肚兜踌躇了片刻,他原本想摘了,可看了片刻,不知怎的,竟又穿了上去。
闻鹤来果然很喜欢。
许明意有些悲哀又有点高兴地想,男人都喜欢。男人知男人,许明意虽不算个完全的男人,可他作为一个男人活了近二十年。
闻鹤来无意去深思许明意的心思,只是看着那裹在柔软布料下的胸膛,平坦不似女人丰满,可上了手,又觉出和男人还是不一样的——柔软的,隆起小小的奶包,那两颗红珠分外娇嫩,不过一捏,许明意就低叫出了声。
闻鹤来脑子里过电似的蹿过一阵快意,激得他隔着布料将那处裹在掌心揉搓,嘴唇贴在许明意脖颈吻他身上浮出的薄汗,哑声笑道:“真小。”
许明意被他弄得胸口发麻,蹬了蹬腿,却被压得更紧,他揪着闻鹤来的衣服,低声道:“不喜欢吗?”
闻鹤来低头在他乳上用力亲了一下,他嗅着了许明意身上干净而清淡的香气,说:“喜欢。”说罢,舌尖也舔上了已经翘起来的乳头,他唇舌滚烫,濡湿了轻薄的布兜,许明意又快活又慌,没人玩过他这处儿,没想到竟这样敏感。闻鹤来自是也发觉了,他将许明意抵在桌上,俨然将他当成了佳肴,吃着乳儿,手也掐着他的臀,探向已经微微湿润的女穴。
许明意“啊”的叫了声,又咬住了嘴唇,却是闻鹤来扯掉了他的肚兜,再无间隔的含住了嫩生生的乳头。他觉得自己要融化在闻鹤来手中,无措地抓着他被汗水浸湿的短发,一双长腿不知是松开还是夹紧,脸都教情欲熏红了。
外头隐隐传来戏班子里的人收拾东西的声音,许明意格外紧张,下头夹得也紧,闻鹤来挺着硬邦邦的性器插入里头时,被绞得额头青筋直蹦,揉着他那颗小小的阴蒂哄他,“宝贝儿,要被你夹死了。”
“……太大了,”许明意低低地呜咽了声,闻鹤来确实有风流的资本,知情识趣,下头那东西也天赋异禀。闻鹤来耐着性子吻他的鼻尖,嘴唇,低笑道:“我大还是张靖遥大?”
这话一出,许明意夹得更紧,闻鹤来爽得脊背绷紧,情欲烧人,愈发有种自己在和别人妻子偷情的刺激。他按捺不住地将许明意的双腿缠在腰上,挺胯将自己插得更深,更快。许明意在他身下晃动,腿根挨着闻鹤来的腰,那把腰精瘦有力,他几乎缠不住,恍恍惚惚的,许明意想,其实张靖遥那东西也不小,可正是因着不小,张靖遥直来直往的对许明意而言更是一种折磨。
许明意喜欢情事中的温存,张靖遥却从来不给他。
他想起张靖遥那日突然咬他的耳朵,和那个拥抱——张靖遥头一回俯身抱了他,汗津津的胸膛贴紧他的后背,许明意听见了张靖遥的心脏激烈跳动的声音。
许明意想,张靖遥也会因为他而心跳加快吗?不,不是因为他——是因为床事。
张靖遥抱着许明意达到了高潮,可那份激烈的欢愉过后,他回过神,看着怀中的许明意,他顿生一种惊愕和无措,飞快地放开了许明意。
那晚张靖遥丢下一句让许明意好好休息便落荒而逃。
随着张靖遥的离去,屋子里的情欲气息似乎也淡了,被抱过后猝然丢失的空虚和冰冷让许明意愈发觉得冷,觉得讽刺,他情不自禁地蜷缩起自己的身体,将自己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