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和我做的时候不要想你老公不行吗”(1 / 4)
“卡!”
随着导演的一声令下,沈窈枝终于得以从冰冷的湖水中抬起头。几个工作人员连忙用毛巾将他湿透的身体包裹擦拭起来,沈窈枝打着冷战坐到一旁,薄薄粉唇渗出乌紫的颜色。
休息室大敞的门“哐当”一声被人关上,紧接着,屋内所有暖风都被齐齐打开。沈窈枝额角水珠滚落,抬起头来,看见那个背对自己的高大男人。
“辛苦了,天哥。”
宗天鸷没说什么,坐在他对面,慢慢地抖落方才拍打戏时沾上的一身人造积雪。
小助理为沈窈枝送了新的衣服。接下来还有一场吻戏,剧组的人照顾他,都说可以等他休息好了再拍。
毕竟不用替身在久冻的冰湖里泡上半个小时,期间艰辛苦楚,人人都看在眼里。沈窈枝坐在暖风机旁烤着冻僵的苍白手指,眼睛却不自主地盯上放在桌边的手机屏幕。
这两天,霍时誉都没有给他发消息。
发生什么事了吗?前些天丈夫告诉他,霍酌的老师要来家访,但是沈窈枝进了远在外省的剧组,没办法回别墅去。霍时誉说他会回去,可在这之后,就没有下文了。
沈窈枝心中总有种莫名的不安。霍宁年纪小还没有配手机,儿子的各种情况都是李管家每天报备给他。但就在上午李管家发过来的照片中,午餐的餐桌上多了一些没见过的菜式,好像是苏浙一带的精致吃食。
他们家都是北方人,厨子很少做这种菜式。李管家解释说,是霍酌的老师来家访,顺便做了几道菜。
……顺便?
一个家访的老师,在他们家做饭干什么?
恰在此时,李管家又发来了新的消息。
“夫人,霍先生回别墅了。”
“小少爷一切都好,很想念您。”
配发的照片中,是儿子微笑的可爱容颜,嘴角还有没擦干净的糖渍。只是沈窈枝欣慰的笑还没持续几秒,就凝固在了空气中。
模糊的背景中,隐约能在餐桌前看见一只雪白的手轻轻抬起,搭在丈夫的侧脸,好不暧昧地轻蹭抚摸。
那是属于女性的手。
就这短暂的两三秒,李管家忽然把这张照片撤回了。片刻过后,重新发了一张霍宁的照片回来。
“抱歉夫人,刚刚那张没有拍清楚。”
新发的照片上只剩下了儿子,那让他头皮发麻的背景上,俨然已经不见了丈夫和那个女人。
沈窈枝的手指在发抖。一瞬间有太多思绪涌入脑中,他几乎能听见自己震颤的心弦在一根根断裂。丈夫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那么冷峻不近人情的男人,怎么会允许一个陌生女人随便碰他……?
还是说,是得到霍时誉的默许了?
“沈老师,您休息好了吗?下一场就要开机了!”
沈窈枝神思恍惚,颤声说就来。他站起身,肩头取暖的毛毡一下子掉落在地,冷风一瞬间灌入,沈窈枝没忍住打了个喷嚏。正要弯腰,那毛毡已经被人先一步捡了起来,又换一条新的,将他结结实实地从背后抱住。
宗天鸷嗓音低哑:“你还是再休息一下吧,看你脸色不太好。”
沈窈枝心不在焉的,男人灼热的体温和呼吸让他害怕,不由得下意识地推开他:“我没事。还是继续拍摄吧,不要耽误了进度。”
宗天鸷垂眸,盯着他发湿的鬓角与潋滟的水眸。年轻漂亮的美人纤细又柔弱,广袖戏服下露出一截单薄手腕,推开他的时候,手腕上会浮现出一些淡淡青筋……而指甲却像是透粉纤薄的杏仁。
一弯臂就能抱个满怀,稍微用点力,他就再也挣不开。
……宗天鸷松开了他。沈窈枝的耳垂被男人的吐息烫出了红,走出休息室化妆,步伐却漂浮不定。
他还在想着那张照片。
导演走过来讲戏,沈窈枝强行把自己抽离出不安的情绪,仔细听了起来。剧本他认真研读过,知道这一场拍的是什么。和宗天鸷合作的正传《万仞》在市场反响极佳,制片方于是响应需求,给他们这两个配角特地安排了前传。在这前传里,他有大量的、和宗天鸷的亲密戏份。
妆造做好,就前往拍摄了。这一场是擦边的亲密吻戏,看起来只是两人暧昧,事实上在原作里,他要给宗天鸷饰演的玄穹……口交。
《万仞》主打的是一个大尺度,前传也不例外。因此这一场戏虽然不会明白拍出来他给宗天鸷口,但该有的暗示,应有尽有。
譬如现在……他要双目含春又饱含羞赧的,跪在宗天鸷的胯下。
场记打板,摄影开机。宗天鸷抚摸着沈窈枝颈侧黑发,低语指导:“好孩子。再近一点。”
沈窈枝听话地膝行过去,仰起头,微微张开红唇。宗天鸷的指腹探进他的口中,揉弄粉艳软舌,直直深入,翻搅抽送。沈窈枝含着他的手指吸吮,舌尖碰到男人指节上的茧子,那茧子在他舌心要命地一捻,半个身子都又酥又麻地软成一片。
水声四溅。好半天宗天鸷才把手指抽出,沈窈枝伏在地上,不住喘息着。晶亮唾液沿着下巴滴落,把男人的裤脚都打湿了。
帐子里很暗,宗天鸷烦躁地扯开腰间铜带的声音分外清晰。衣服与肌肉摩擦窸窣,低哑厚重的闷哼也更加声声入耳。
太暗了。沈窈枝看不见宗天鸷的脸,但这样跪在地上仰头的姿势,总使他想起和丈夫的欢好。
霍时誉……
他在干什么呢?
到底为什么要让别人碰他……他和那个女人在是什么关系了?连李管家都刻意避讳,是不是李管家也看出了什么不对劲?
霍时誉真的还在乎他吗?
沈窈枝想摆脱这些思绪,可一旦打开了胡思乱想的闸门,就再也无法从不安的潮水中脱身。导演让他再离近一些,把头低下去,沈窈枝竟然没能听见。好在宗天鸷及时把掌心放上他细嫩的后颈,往自己的方向带了带。
美人略显急促的呼吸拂上宗天鸷的胯下。帐内光线明明灭灭,他薄窄的双肩微微颤抖,唇瓣几度已经蹭上了男人腿上贴紧的布料。
宗天鸷喉结微动。
“月月……”他几乎是忘情地说起台词,“张嘴。”
沈窈枝被按着后颈,乖顺地张口。宗天鸷看不见他那双勾魂夺魄的桃花眼,但是能看见艳丽的唇瓣翕张,卷起的软舌吐出半截,很熟练的模样。
该是沈窈枝说台词了,但是他迟迟没有动静。宗天鸷一低眸就是他半遮半掩的胸口,透白的里衣被薄汗浸透,露出娇嫩的薄粉肌肤。他离自己那玩意儿这么近……他在想什么?难道也因为这过于暧昧羞耻的氛围,忘乎所以乃至忘记台词了?
“我……”沈窈枝的胸口起伏着,嗓音泡了水一样腻哑。
他确实心绪不宁。
他控制不住地去想霍时誉,没办法进入到这场戏的情绪中。他现在扮演不好春情萌动、满心爱恋又主动投怀送抱的宁苏勒月。
沈窈枝垂下头来:“我做不到……”
他只是想让导演暂停一下,而这话在宗天鸷耳中却生出了其他意味。眼前一片昏暗,沈窈枝只觉后颈被人失控一按,紧接着,唇瓣便从一个坚硬滚烫东西上轻擦而过。
下体被那湿软小嘴一蹭,几乎一时就要断了理智的弦。宗天鸷强行压下更加喷薄的欲念,一松手,沈窈枝即刻惊恐地向后跌去。
导演连忙喊了卡,宗天鸷一下子扯过宽大戏服遮在腿上。沈窈枝惊魂未定,勉强站起身来,碎碎说着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