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未婚先孕的……优等生(1 / 3)
霍时誉推掉了所有事情,什么,什么鬣狗,通通让他们见鬼去吧。他现在只想和妻子在一起,想让他不要生气,想等霍宁康复起来,妻子心情好了,能够陪陪他。
而当他带着精心挑选的礼物走到医院来,却远远隔着走廊,听见沈窈枝冷冷清清的几句话。
“因为霍家对我有用。”
“霍时誉就算出轨也无所谓。”
“……我根本不在乎。”
似乎有什么东西被点燃,在胸腔激烈地爆炸。霍时誉以为自己是出现了幻听,直到艰难地走过去,清晰地看见爱人那清美柔丽容颜。
沈窈枝没有注意到他,他看着霍酌,讥嘲一笑:“所以我就是为钱上位的,你做这些事逼不走我,听明白了吗?”
说完,他就要推开文茜茜的门。
下一秒,被人紧紧握住了腕子。
霍时誉比他高了太多,俯视他的时候,漆黑眼底是化不开的压迫侵略意味,一步步逼近,如同山之将倾。
“你在说什么?”
他力气太大,沈窈枝的手腕隐隐作痛:“你、你轻点。”
霍时誉不仅没有松开,反而抓得更紧:“我问你,刚刚在说什么?”
沈窈枝怎么可能承认?霍酌就在旁边。他羽睫低垂,低声道:“我只是想去看看文茜茜。”
“不许去。”霍时誉的声音越来越冷,“跟我回家。”
沈窈枝单薄的肩头瑟瑟发抖。为什么不许去?就这么怕他和文茜茜对峙吗?他还没有走进这间房门,霍时誉就这样生气了。可是……明明他才是他的妻子啊。
他徒然地挣扎着,纤薄的指甲在霍时誉的手背上留下道道划痕:“好,我不进去。我回去看看宁宁……”
霍时誉将他往自己的怀里一带,声音愈发喑哑:“你眼中难道就只有霍宁吗?”
沈窈枝眼神空空,抬眸道:“对不起,霍酌也是我的儿子。我没有忘,老公,你别生气。”
一点真情也没有,干巴巴的叫人心寒。霍时誉想起他刚刚那无情之词,忍不住想到,过往那些温和顺从、满眼爱意,是否都是他的伪装?
沈窈枝可以做一切事,哪怕他真的是因为有所图谋才嫁给他,哪怕他的真实目的想让霍家天崩地裂,霍时誉都无所谓。但是如果他真的对自己完全没有真情,霍时誉……
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沈窈枝雪白的手腕泛起了红。莫名其妙的,霍酌心中涌上了一种诡异的情绪。他忍不住去觉得割裂,明明在他面前嚣张冷艳的恶毒继母,为什么在霍时誉面前,却像是顺从的木偶?
霍时誉对他做过什么?
他都这么听话了,霍时誉为什么还不满意?他看上去很疲惫,也有一种似有若无的伤心,霍时誉难道一点都看不见吗?这老东西怎么能对沈窈枝说话这么凶?
霍酌猛的一个激灵。
……什么情况?他怎么开始心疼沈窈枝了?
不对……一定是因为这家伙惺惺作态,弄得他一时昏了头。
这个诡计多端的……
“妈妈。”
霍宁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几人中间。霍时誉手一松,沈窈枝即刻挣脱出来,摸了摸小儿子的头:“你怎么跑出来了?快回病房去。”
“宁宁一直等不到妈妈,就出来找了。”霍宁贴上他的掌心,“妈妈看起来有些难过。”
只有小儿子才会坚定不移地爱他,无微不至地关心他。沈窈枝心中一阵酸楚,拉着他的手温柔一笑:“那我们现在走吧,好吗?”
霍宁求之不得,握紧妈妈修长漂亮的手指,一步一步走远了。
霍时誉与霍酌相对而立。不知沉默了多久,霍时誉先一步开口:“是你让文茜茜过来的吧。”
霍酌在他爸面前一向冷若冰霜,此刻也是别过头,不屑道:“家访而已,怎么了?”
霍时誉盯着他。这小子已经快和他差不多高了,一条养不熟的野狗,顽固反叛又桀骜不驯。他一把攥住了霍酌的领子——儿子不像娇弱美丽的妻子,不需要他手下留情:“你想拆散我和你小妈,是不是?”
霍酌冷笑:“你少自作多情了,他自己都说是看上你的钱权,还用别人拆散?”
“那又怎么样?”霍时誉终于流露出霍酌不熟悉的疯子神色,“就算他不爱我,他也是我的……我这辈子都只爱他一个,他也只能有我一个丈夫。”
霍酌只觉得可笑:“你他妈什么都有,干嘛要给一个……当舔狗?你真让我恶心。”
霍时誉想再给他一拳,但是忍住了,他不想再让沈窈枝觉得他是野蛮的凶兽。他松开霍酌,极缓慢地转过身去,站在文茜茜病房的门前。
字字冰冷:“文茜茜的手是我的手下折断的。”
“她心怀叵测进到霍家,准备了肮脏的药物,碰了她不该碰的东西。”
“折她两只手,是给她的教训。下一次,我会直接开枪。”
霍酌知道这老东西是天生恶茬,却没想到他能干出这种事:“你真的是疯子,她只是个普通人!”
“所有插足我和枝枝情感的人都得死。”
霍时誉侧目,冷峻侧颜肃杀阴沉,好像又变回到了霍酌童年之时,那个持枪穿梭于血雨之中的帝都恶魔。
“我这么说,你听懂了没有?”
……
霍酌再回到学校时,神情比前几日更加阴郁冷厉。黄益新被骇得几日没敢同他说话,一直到霍酌因为态度恶劣被教导主任罚去打扫名人堂,他才终于自告奋勇,要陪老大一起去。
霍酌本来就话少,闹了这一出,更成了行走的闷葫芦。大少爷哪里懂怎么打扫,健硕挺拔的一个人握着扫把,活像是拿了根竹签子。
黄益新总想找个话头却一直也找不到,只能一边扫地一边看着学校名人堂上的一堆老头照片。他原本想的是,霍酌他爹估计也给学校捐了不少钱,说不定能在名人堂上看见,然而寻了半日,却被另一张夹缝里蒙尘的照片吸引了目光。
那照片算不上旧,还没怎么泛黄。只是看起来像是挂了一段时间又被人扒下来,丢到了见不得光的角落,又掉进夹缝里。
黄益新费劲地捡起来。拂去灰尘一瞧,声音都发抖了:“霍酌,霍酌,你来看!”
霍酌慢吞吞地走过来。
黄益新将照片放在光下:“你看这是谁!”
一束刺目灯光打在照片中心的人身上。褪色发皱的一圈是簇拥的人群,唯有中央那一点还依旧保持着依稀色彩。
那是一个年轻的学生。蓝白校服微敞,怀中抱着一大捧灿烂玫瑰,微风吹散他额前垂落的刘海,露出一张清俊的、笑意满怀的、漂亮热烈到无以复加的脸庞。
他笑得那样开怀美丽,以至于手中玫瑰都黯然失色。任何见过这样笑容的人都不会忘记这个鲜活漂亮的人儿,意气风发,张扬傲气,像是初春最鲜嫩的、迎着日光的一抹春枝,浑身上下都流淌着艳丽伤眼的生命力。
黄益新喃喃着:“……是沈窈枝啊。”
“20xx级优秀毕业生,沈窈枝,于20xx年6月25日留影。”
只是那“优秀毕业生”五个字上被谁狠狠地涂了几笔,如今只能艰难辨认,才能依稀看出文字。
“我早听说他是我们学校的学生。童星,成绩优异,相貌出众,家境贫寒却最是努力上进。”黄益新说这话时真是心痛极了,“只是后来不知怎么,闹出了一些丑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