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四(1 / 1)
隔天早上,各大媒体早晨时段的最新头条都是傅雪儿的报导。
叶莱笑到躺在沙发上,宋胜霖则是一脸淡定地看着杂志,悠间地吃着早餐。
「areté,我笑得肚子好痛。」叶莱咳嗽着,眼角笑出了眼泪。
「现在相信我了吗?」宋胜霖半夜接到叶莱的电话,要她注意晨间新闻,住院期间让她的生理时鐘大乱,现在都是约莫早上十点多才起床,难得九点出了家门,她把今天当成找回规律生活节奏的开始。
「信了信了,areté真厉害。」男人脱掉自己的鞋子,平躺在柔软的沙发上专注地打着手游,「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宋胜霖叫来姚昌焕,把经过周家弘的特殊设定的手机交到他手上,姚昌焕先前被打肿的脸颊因为宋胜霖频繁地替他上药已经完全消肿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不像起初那般畏惧宋胜霖,反而只要宋胜霖去哪,他会默默地跟在她的后面像个跟班一样陪着,甚至会趁宋胜霖不知道的时候偷跟杜凯菲报告宋胜霖今天的行程。
宋胜霖曾叮嚀过姚昌焕,要不是周家弘打电话问要不要一起订个饭,她很常太集中于做事会忘记进食,这件事绝对不可以给杜凯菲知道,可姚昌焕常是才点头答应,转个身就跟杜凯菲告密去了。
以前是她碎唸杜凯菲,现在却成了男人嘮叨她。
宋胜霖问过杜凯菲,因为计画的缘故,自己需要很常跟姚昌焕或叶莱待在同一个空间行动或联络,他会不会觉得心里不舒服?
「不舒服倒是没有,我知道你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去做,」在书房内,宋胜霖依偎在杜凯菲的怀里,男人抚着女人的头发,女人则按摩着男人因劳累而痠痛的肩颈,「只不过还是会有点小吃醋。」
「哪方面的吃醋?」
「吃我女人太有魅力的醋。」姚昌焕怎么会跟杜凯菲报告宋胜霖的一切,还得源自于宋胜霖去找叶莱结果姚昌焕被打伤的那晚。
宋胜霖跟杜凯菲报完平安,在通话的尾声,她戴起耳机低声问了他一句:「问你一件事。」
「嗯?」
「我要帮男的上药,可以吗?」
「谁?」
透过女人的镜头,杜凯菲确实看到姚昌焕的脸红了一块,还有点发肿。
「怎么会问我这个?」
「怕你不高兴。」
宋胜霖以为她带着耳机,密谈的事情应该不会被察觉,没想到姚昌焕全都看见了。
傍晚,宋胜霖被周家弘拉去附近吃饭,只剩两个大男人在包厢内。
「那个??」姚昌焕听老闆喊他杜总,之前傅雪儿搜集宋胜霖资料时,任职公司是翼翔集团,在ystery待久了,就算他对商业界不了解,也多少从员工的八卦中知道许多集团的名字,其中翼翔集团的次数是最多的,杜凯菲更是不少女员工的梦中情人。
「你跟她,是情侣吗?」
杜凯菲忙到现在还没吃晚餐,喝了一点果汁垫胃,静等宋胜霖跟周家弘帮他带食物回来。
「哪个她?胜霖?」
「嗯。」相较于宋胜霖,跟杜凯菲单独相处下的气氛轻松很多。
「对,她是我的秘书,也是我的女朋友。」
听到「女朋友」三个字,姚昌焕心惊了一下,女人果真名花有主,他之后需要适度跟她保持距离。
「可以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吗?」姚昌焕突如其来问了这么一句,杜凯菲完全摸不着头脑。
「我跟她处这么近,你会不高兴吗?」
杜凯菲想不到姚昌焕会问跟宋胜霖相同的问题,他必须承认,看到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这么频繁的接触,心中确实不好受,但他相信宋胜霖,相信女人不会做出任何对不起自己的事情。
听见姚昌焕问的问题跟女人相同,杜凯菲心里突然觉得有些害怕,难道这两个人背着自己做了什么吗?
「为什么这么问?」男人心生警戒,试探性地问。
「你们后面的对话,其实我都听到了,她问你能不能帮我上药的事。」讲话讲到一半忽然戴起耳机刻意压低声音,默默拿起原本平放的手机对着自己。
宋胜霖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不料敏感的姚昌焕早就注意到了。
「因为父母欠债,我没有体会过家庭的温暖,就连曾经认为是来照亮我的傅雪儿,直到看清事实后,才发现她是深渊的恶魔,我的人生就只有寒冷跟黑暗,无论我是活还是死,应该也不会有人发现吧。」
「从医院回到ystery的那天,我连死的觉悟都有了,没想到老闆竟然会把我交给她,她的眼神很冷,我一直很害怕她会怎么对付我,但是,过了一天、两天,一直到现在,除了问我傅雪儿有关的事情与偶尔陪她四处跑之外,什么事都没发生。」
「她蹲下来帮我上药的时候,我吓到了,这还是头一次,有人在意我的伤。」姚昌焕回忆,「这一路走来,多少坑坑疤疤我都放任着自我痊癒,反正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会在意我的人了。」
「她替我上药的那刻,我的心竟然有股的暖意,我想着她应该是看我可怜吧,没想到她竟然会每天催着我换药,观察我的恢復状况,虽然语调总是那么冷。」
「我想告诉你的是,对我来说,她真的是一个好人,仅此而已,」姚昌焕诚恳地与杜凯菲四目相对,「我清楚我自己的身份,请你放心,我没有想影响或介入你们的感情的想法,我表明我的立场,希望能消除你对我的疑虑。」
男人不语,「如果用一种身份来描述她的话,你觉得会是什么?」
姚昌焕想了一下,「面恶心善的姊姊。」
杜凯菲放下心中的石头,放松地笑了,心头却涌上一股说不清的醋意。
胜霖到底有什么特异功能,让接触过她的男人几乎都成她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