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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子里的围巾想要给颜灿带上时,被小声地抗议了:“哥哥,快六月了,还要带围巾吗?”
“你说呢?”颜汀微笑地看着他,手上没有继续动作。
颜灿感受到压迫的视线,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好不容易能出趟门,带就带吧。于是他看向颜汀,非常乖巧的回答道:“我觉得需要带。”
车子一路驶过,颜灿就一直趴在窗户上向外看着。他感受到自己雀跃的心,正随着露在天边的云朵一起漂浮摇曳,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他对映入眼帘的一切都保持着好奇,身体也隐隐兴奋起来,那双黑得透澈的眼眸,像是被撒上了夜空中的星,正对着颜汀的脸。
“没有不舒服吗?”颜汀问。
“没有。”颜灿的声音连带着喜悦,语气中充满了激动,“哥哥,外面的世界和我想象的一点都不一样,好有趣。”
颜汀握着他的手,眼中带过柔情的光芒,“你开心就好。”
路上的过程有点久,颜灿由最开始的兴奋慢慢转变成蔫蔫的状态,他靠在座椅上昏昏欲睡,直到颜汀拉开了车门,拍了拍他的脸。
“小灿,你还好吗?”
“哥哥。”颜灿勉强睁开了眼,快四十分钟的路程让他产生了不适感,身子骨软软的没有力气,仿佛又回到了最开始病怏怏的样子,他略喘着气开口道:“还好,只是有点晕。”
“我们到了吗?”
“到了。”
颜灿双手撑在座椅上缓神,鼻尖突然出现一股幽幽的药香,被吸入体内的淡香即刻消散了他的不适,顿时呼吸都变得畅快了。
他长叹一口气,动了动自己的脑袋,将颜汀手上的药瓶接了过来。
颜汀的话是对的,带着围巾是正确的选择。即使已经快到六月,早上的风却还是透着寒冷,颜灿的裤脚都被吹得扬起来,脚腕上的红绳铃铛跟着风咿咿作响。
周边没有行人也没有车辆,路旁是郁郁葱葱的大树,阳光从树叶中倾泻而下,静得只能听见风声。被绿色自然环抱的颜灿,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宁静和安逸。
“哥哥,这是哪?”颜灿收起药瓶放在口袋里,看着陌生的环境,拉着颜汀的手发问。
颜汀上前抱住颜灿的腰,手覆上他的脑袋防止被磕到。颜灿半个人被抱在怀里,脚步轻飘飘地就落了地。颜汀扶好他,替他整理了一下衣领才开口道:“寺庙。”
颜灿这才注意到,不远处被斑驳光影遮住的一扇砖红色大门,淡黄色的外墙和朱红色的檐角映衬出一种淡淡的古朴之美。悠扬的钟声在耳边响起,寺庙的大门却是紧闭,附近没有人们来叩拜的身影。
颜汀扶着他的腰,目光看向这里与大门的那一段上坡路,轻轻叹息了一声:“小灿,这段路不能开车,也不能坐轮椅,要走过去。”说完,颜汀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弟弟,继续说着听起来有些过分的请求,“可以吗?”
颜灿没有表示拒绝,而是很坚定地握住了颜汀的手:“当然可以。”
区区一小段路,颜灿咬着牙对自己充满信心。
不过信心只是浮在表面上的。这段路其实不算远,顶多也就三百来米,颜灿之前在家里已经训练的可以走个十分钟左右了。难就难在这是段上坡路,需要花费的力气恐怕只能是更多。
他不知道颜汀怎么突然带他来这儿,但思来想去,好像也只有自己的病能让他这么费心了。
刚开始的十几米颜灿还能靠自己,到后面就只能依靠着颜汀扶在他身后的手了。
蜿蜒的上坡路在颜灿的眼眸中穿行,额前的碎发已经被汗浸湿,眼前的绿色景象在他眼中快要变成白茫茫的一片,就连一开始的鸟叫虫鸣都变得模糊,耳边嗡嗡的响个不停。
颜灿胸口闷得难受,走到一半便停了下来,闭着眼睛在颜汀的胸膛里喘气。
颜汀摸摸他的后背,又从兜里掏出蒋昊霖之前配的药,放在颜灿鼻子前让他闻了闻。这瓶药消除晕眩的作用还是挺明显的,颜灿缓了一会便又想要开始走路,颜汀心疼地抱住他,皱起的眉头好像怎样都抚不平。
越往上,周遭袭来的风力就越大。路旁的树叶被风刮得左摇右摆,不时地发出呜呜声,失去了重力的叶子飞扬在两人的脚边,随着风卷起又落下,颜灿脚踝上的铃铛也愈来愈响。
颜灿的脚步虚浮,膝盖仿佛被人狠狠按住使不上力,他的后背已经湿透,脖颈蔓延到面上的红有了温度,正在灼烧着他的皮肤。
颜灿呼吸加重,脸上传来冰凉的触感,是颜汀正在用手帕擦干自己快要落下的汗滴。
离寺庙的大门越来越近,里面传来的香味浓郁而神秘,夹杂着一份厚厚的沉香,让颜灿不免生出了敬畏之心。
梵音入耳,在颜灿踩下最后一步站在寺庙门口的时候,大门开了。
门里站着一位年纪稍大的老和尚,他身穿一袭黄色袈裟,脖挂一串棕色佛珠。帽檐下的老和尚脸庞显得格外庄严而神圣,在看到站着颜灿的时,岁月刻上的皱纹抹上了慈祥的笑容。
颜汀站在他身边,对着老和尚简单行了一个合十礼,颜灿就跟着学。
正大门后面有一个香炉,缭绕的香气没有使颜灿产生咳嗽的欲望,反而让他打起了精神。庙里没有游客,只有寥寥几个小和尚正在清扫落叶。
身后悠扬深远的钟声和悦耳清脆的铃铛声共响,颜灿紧紧抓住颜汀的手,在疑惑的表情中听到了老和尚说的法的胡乱抚慰。
被子被蹬散,颜灿在床上弓起身子,发出猫儿似的轻哼。很舒服,他和颜汀现在正以另一种方式纠缠,这不仅仅让他生理上产生了极大的快感,连心理也被塞满。
夜很黑,颜灿沉浸在这翻起的小小情潮里。
房门没关紧,露出一条极小的缝。颜汀就站在门口,听见卧室里传来的压抑呻吟,他的手握在门把上,指节用力到发白,骨头凸起。
耳边很嘈杂,是自己紊乱的呼吸,和不受控制开始狂奔的心跳。
颜汀的手突然间有些颤抖,他向后退,轻轻地关上房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冷水不停拍打在他的脸上,却只是从表皮经过,丝毫没有降低他身体的温度。他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瞳孔深得怕人,眼眶被血红色浸染,看起来很失控,没有理智。
颜汀不敢闭上眼,他害怕,害怕欲望被抒发的那一刻,脑海里出现的那张脸,会是颜灿。
他很矛盾,目光游离地盯在镜子上,很朦胧,朦胧到他看到了颜灿的影子。欲望在疯长,使得颜汀开始厌恶自己,他想保持最后的理智,可却像是不被人放过一般,将刚刚颜灿的呻吟渗进自己的脑海。
睡裤很宽松,勃起的阴茎却把料子撑起了一个可怕的弧度。他被欲望支配,成了下等人,一个想着弟弟自慰的烂人。
他的手随着粗大的性器上下套弄,衣服被掀起咬在嘴里,裸出的紧实腹肌绷成一副完美的画卷,上面还泛着一层细汗。
颜汀的意志力被瓦解,逐渐被快感取代,他的呼吸声很重,浴室很快被情色的一幕渲染。停留在脸上的冷水珠被蒸发,密密地从身体里渗出滚热的汗珠来,悬挂在下巴的汗珠坠落在活动的手腕上,和射出的浓稠精液一起。
背后是冰冷的墙壁,颜汀的思绪渐渐回神,他扯出毛巾擦拭自己的下身,被射出的一股股精液沾在洗手台和地面,少部分残留在睡裤上。
他输了,也疯了。
颜汀陷入深深的绝望,窒息感将他淹没,捂住他的口鼻,让他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