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朱门鞭簌簌寺外捣衣声」(3 / 11)
正在打屁股的藤杖底下无助地挣扎,却对小娃儿遭受的痛苦熟视无睹,还尽说一些风凉话:“这小娃儿怕是还没上过学,竟敢这样肆无忌惮地逃避责罚。”“人前受罚竟也这般放肆。依我看,是平日里长辈们对他太过溺爱,小屁股打得太少了。”
这些刺耳的话,听得陈宁心中恼怒,他知道事实并非如此:虽然迎儿去学堂读书的日子还不满一年,但以他调皮淘气的个性,两瓣小屁股在学塾早已经历过不知多少次教书夫子的痛打。最多的时候小屁股在短短一个月之中,就有七八日要饱尝戒尺与藤条的滋味。陈宁前去接送迎儿的时候,也曾不止一次目睹小娃儿当众挨板子、抽藤条,没有一回不是他自己乖乖地扒着开裆裤,露出光屁股来受罚。
而今天小娃儿激烈的反抗看似一反常态,背后却是再简单不过的道理:这官府衙门里的刑官,打起屁股来可比学塾的老夫子下手疼得多了,仅仅是那藤杖的粗细就差着两三倍呢。更何况小男孩在学堂里受罚时,面对的不过都是些最熟悉的同窗,而在这公堂之外的廊檐底下,却是有足足上百位陌生人看着他被刑官狠狠地打光屁股。可以说直到今日,这小娃儿才头一回知道,真正的打屁股竟然是如此疼痛且羞耻的严厉惩罚。
鞭声已静,啼哭不止,刑官退至两旁抱拳行礼,向县令述职:“禀告大人,童犯潘迎儿,以下犯上,按律判处藤杖六十,责打裸臀,当众处罚,治其不敬之罪。现已如数杖笞完毕,请大人验刑。”胡磐安招了一下手,衙役便把小男孩带了上来。小板凳摆在公案正前方,男孩被人抱了上去,背对着县官站在凳面上,又有衙役的大手按住了脊背,让他不情愿地弯腰撅臀,翘起那一对格外圆润鲜艳的小桃子,以这羞人的姿势接受县令检验。
跪在一旁的潘大春伸长了脖子,查看小屁股挨了藤杖后的伤情,看到小嫩桃幸而依旧“完好”没有皮开肉绽,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然而他立刻又注意到,迎儿的臀胯、大腿外侧尽是藤杖末端甩在皮肉上留下的尤为深重的红痕,顿时心疼得落下泪来。
胡磐安探着身子,只见那两瓣小屁股从臀尖到大腿根通体绯红,绕到公案前细看才发觉,娇小的屁股蛋子上,肿胀的鞭痕鳞次栉比,连成了一片,只是颜色却并不深。心中存疑,胡磐安双手齐上抚摸揉按,又略带质问的语气道:“你们可都用心打了?”
“县令大人对童犯小惩大诫,卑职等不敢手下留情,但也不敢下手太重,只怕有损县令大人仁德之名。”胡磐安的指尖摩挲着小娃儿屁股上那一道道突出隆起、微微发烫的肿痕,藤杖抽得整个小屁股遍布田垄沟壑,证明刑官的回答所言非虚。他又扒开男孩的屁股蛋子,细细检查小肛门周遭的痕迹,果真让他发现了端倪。
坐回到“明镜高悬”牌匾之下,胡磐安开口问道:“潘大春,你这小儿子如今几岁,可有上学啊?”
有了刚才的教训,潘大春再答话时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回大人,我家迎儿过了孟秋就满**岁了,去年秋天入学,也快满一年了。”
胡县令拿起桌案上的一叠供词证言,转头对梁县丞问道:“幼龄童子,过堂作证,按律当以笞代讯。你这纪要上为何没有请庭讯台、讯童板的记录啊?”
“回禀大人,下官以为此举不妥。”梁县丞原本一直低垂的头抬了起来,神情严肃地说道:“所谓以笞代讯,是指针对过堂受审以及出庭作证的幼童,要一边打光屁股板子一边问话。可是重笞之下必多冤狱,更何况幼龄稚子多胆小怯懦,若只是过堂问话就要动板子、打屁股,只怕是更难有幼童愿意出庭作证、说出实情了。”
“哼!懦儒之仁!”胡磐安将手中那一叠证供扔到了地下,又指向那正赤裸着臀腿站在小板凳上,羞臊得不敢抬头的小男孩说道:“像他这年纪的男娃子,最是谎话连篇,也最容易受旁人教唆指使。你看他那又羞又怕的模样,连以下犯上要打屁股都不知道,今日前来告状必定也是受人挑唆。即便他自己不想说谎作伪证,也难保不会有身边的人教他作假。我朝刑律虽容许年满三岁的幼童稚子过堂作证,但绝不纵容其在公堂上说假话。以笞代讯为的就是在这些小娃儿的光屁股上,拷打出几句真话来。”
梁县丞被驳得哑口无言,正不知如何应答,立刻又听到胡磐安下达了“备刑候审”的命令。衙役们蒲扇似的大巴掌接二连三地抽在赤裸通红的小屁股上,训斥着让他转过身来,在小板凳上乖乖跪好,双手撑地,红通通的光屁股朝向堂外观刑的乡民,没羞没臊地高高撅起。
虽然听不懂县令大人的话,可小孩子的直觉向来是最准的,一听到“备刑”二字,立马就知道这是准备要打屁股了,他急得大哭起来,手忙脚乱地扭动挣扎,几次想从地上爬起来。衙役们照着小男孩娇俏细嫩的臀腿轮番掌掴,“噼里啪啦”地响成了一长串,颇费了一番工夫才用皮带将他双腿固定,又照着屁股蛋子重重地多抽了几巴掌,教训他不准再乱动,这一通折腾下来,小男孩从臀尖到臀底乃至两条白嫩的大腿都盖满了鲜红的五指山。
胡磐安叹了口气道:“梁县丞啊,你就是因为太过仁慈懦弱,没有在庭讯台上对这小娃儿好好地笞责讯拷一番,才会被他诓骗蒙蔽啊!”
梁县丞闻言大惊失色,连忙追问:“县令大人,您的意思是……难道这小娃儿的证词有问题?”
胡磐安并不接话,而是拍响了惊堂木,喝问道:“潘迎儿,你究竟是在何时遭人奸穴内射,快从实招来!”
“大人,您别吓唬孩子啊。那凶嫌犯案的时间,证词上都写了……”潘大春还想维护幼子,却被胡磐安冷冷地打断:“我要听他自己招供。”
小男孩双腿并拢跪在凳面上,手掌撑地,两瓣肿痕遍布的红屁股高高地撅在半空,午后的凉风吹拂在刺痛发烫的屁股蛋子上,令小娃儿倍感羞耻和委屈,豆大的泪珠扑簌落下。听到县令的问话,小男孩却也不敢作答,只是转头用无助害怕的眼神看向一旁的爹爹,低声啜泣着。良久,耳边又传来了胡县令冰冷的威胁:“潘迎儿,你若再不乖乖回话,就是藐视公堂。既然刚才的六十下藤杖还不足以让你记住教训,那本官就再罚你八十藤杖。”
胡县令话音刚落,两边的刑官手中的粗藤已经一左一右地搭在了浑圆紧翘的小屁股上。藤杖摩挲着小肉丘上一道道田垄似的肿痛鞭痕,小屁股一阵哆嗦,不安分地扭动摇晃起来试图摆脱那可怖的感觉。这时县令又厉声催促,威胁加罚,小男孩生怕再受藤杖的鞭责笞打,这才颤抖着哭腔回答道:“午时,差不多午正三刻……”
听到了满意的答案,胡磐安颔首抚须,却突然态度一转,丢下了两支令签,又抬起惊堂木“当”一声敲在桌案上,厉声说道:“看来你是不挨板子就不肯说真话,居然还敢向本官撒谎!刑官听令,给我换讯童板,替他父亲好好地教训这个谎话连篇的小屁股!”
“不要啊大人——”潘大春起身想要护住儿子,立刻就被两旁的衙役制住,膝弯处挨了两脚,便跪倒下去,没有了反抗的余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指来厚的讯童板毫不留情地抽落在儿子的光屁股上。
楠木制成的讯童板短柄而宽厚,揍在屁股蛋子上声音并不清脆,反而发出沉重的闷响,更显得每一下责打都充满官府衙门的威严。
坚实致密的大板子势大力沉地痛揍着男孩的小屁股,在两瓣柔软娇嫩的小肉丘上抽得“啪啪”作响。肥嫩丰腴的屁股蛋子在板子的全力责打之下止不住地弹跳晃动,如发酵的面团一般迅速肿胀起来。小男孩双腿颤抖,大声哭喊着:“好痛——好痛啊!!”而回应他的只有持续不断在光屁股上炸响的“啪啪”声,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