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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你别激动,别激动,我们缓缓。”
怕爷爷情绪激动加速死亡的时间,靳岸焦急的说道。
纵然心底头的疑惑生长,他还是选择将其抑制下去。
靳老家主苍老的声音,裹着颓废与绝望。
他几近哀求的盯着少年的眼睛,似乎很想少年回应他的话。
少年并未看他,他颓然的收回视线。
造孽啊……
都是孽缘啊……
他的儿子走上那条路,落得殉情而死,如今因果轮回,他的孙子也要走上同样的路。
这是在报复他当年的插手吗?
靳老家主转动着眼球,看着孙子如记忆中儿子一般俊秀的容颜。
老泪横流。
看到老家主这样的表现,周围的靳家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温拾桥”三个字时不时的挂在嘴边,嘀嘀咕咕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眼里,是对少年的嫌恶。
就好像少年是一个脏东西一样。
靳岸偏过头,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少年,心里对爷爷的反应,还有靳家人所表现出来的,愈发的不解。
大家这样的反应。
好像认识小温止。
分明是第一次见面,他们怎么会认识小温止的……
在靳岸思考的时候,何茗湫蓦地松开了靳岸牵着他的手。
脸色惨白。
他抱头蹲下,痛苦的抽着气。
靳岸脸色一变,刚准备起身询问怎么回事。
就被靳老家主给叫住了。
“小岸……”他的嘴唇颤抖的厉害,费劲的抽出枯瘦的手,摸向靳岸的脑袋,想要把他搂进怀里做最后一场告别,但手指刚触及到他的脑袋,就无力的垂落,再也抬不起来了。
“爷爷……”
靳岸瞳孔剧震,脸色煞白。
身体僵僵,手足无措的坐在床边,眼睁睁的看着爷爷的手从自己手里滑落,眼睁睁的看着他……闭目。
他呆呆的望着爷爷,眼里有着深深的难以置信。
他的爷爷。
记忆中那个永远威风凛凛的爷爷,就这样死掉了……
爷爷……
&ot;爷爷……你醒醒……醒醒啊……”
靳岸的声音悲戚,充满了绝望。
他抱起爷爷的尸体,跪趴在床边,双手捂着爷爷已经冰冷的面颊,失声痛哭着。
撕心裂肺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听着就令人觉得心酸难忍。
靳家人慢了一怕,也都嚎啕大哭起来。
有一个五十岁的妇人,指着抱头蹲在地上的何茗湫骂道:
“都是你,你害的老家主提前逝世了!”
“你跟你父亲一样,都是个贱货!烂人!扫把精!”
“除了带给别人厄运,什么也不是!”
何茗湫没说话,任凭那个妇人骂。
骂声越来越难听,眼看着妇人就要上前对何茗湫动手动脚。
陷于悲痛中的靳岸,强行回过神。
他擦了擦泪水,挡在何茗湫的面前。
“二姑,你这是要做什么?”
豪门总裁的替身白月光59
被靳岸称作二姑的靳梅,眉头一挑,大红唇不屑的勾了起来。
她没理会靳岸。
双手抱臂,冷嘲热讽的对靳岸身后的何茗湫说道:
“呦呵,果然跟你父亲温拾桥一样,会勾引人。”
“这就把我们靳家继承人给勾到手了,下一步,是不是打算把我们偌大的靳家企业全部收到自己的名下?”
“然后再闹个分手什么的,把我们靳家的继承人给逼死?”
“小小年纪,好的不学,尽学你父亲那些烂点子,真是下贱货色……”
靳梅骂的很难听,靳岸眸色一下子冷了下去,眼眶泛红,像一头凶狠的恶狼,“骂上瘾了?有意思?”
“不分青红皂白,就在这里喷我的人,经过我的同意了没?”
他不允许有人这样的骂温止。
无论温止的父亲做过什么,那都不关他的事,温止是无辜的。
他要护着温止。
他失去了爷爷,不能再失去温止了。
温止是他这么些时间以来,交过的最好的……朋友。
他们之间几个月的相处,是他退役以来,最欢乐的时光。
温止是他的净土。
他不会允许有人玷污的。
靳梅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靳岸已经对这男狐狸精上心到了直面怼亲人的地步了?
他的人?
他们关系深厚到了无法割舍的地步了?
“靳岸,你糊涂!你竟然还维护这个男狐狸精?!”
靳梅不远处的一个女人,附和着说道:“靳岸,你二姑从不说假话,我看这人啊,就是个倒霉星转世,专害人的!”
“你可别被他狐媚样子给迷住了,他可是要吸人血的蛀虫!”
这话啊,越说越离谱。
靳岸气得将身侧的花盆,一脚踢得粉碎。
“都给闭嘴!”
“温止是陪着我回来见爷爷最后一面的,是我隆重邀请的客人,你们说温止不好,就是在对我有意见!”
花瓶的残骸让所有人惊的头皮发麻。
凉气从脚底一路窜到头顶。
于是乎,纷纷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