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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眼里,霍启深就是一个没有背景的草根废物。
如果不是借着他的妹妹上位,根本就不可能走上如今的高度。
没有他的妹妹尽心尽力的提供顾氏的内部信息,现在的霍氏,还是个半死不活的小公司,哪能天天活跃在市场上,跟几家老牌公司“争奇斗艳”?
想到重症病房里成了植物人的妹妹,顾贺州笑得温润又儒雅,只是,他的笑意不达眼底,显得这抹笑意格外的渗人与恐怖。
他目送霍启深的背影,霍启深怀里的人让他兴奋的舔了舔嘴角。
他摘下眼镜,儒雅随和的俊脸充斥着不羁的狼性。
诡异与邪恶交织。
他对妹妹发过誓的,他会让霍启深拥有的,一点一点的失去。
就先从,霍启深的怀里人开始吧。
把他,从霍启深的身边抢过来,一定,非常的有趣吧?
想到未来的霍启深会疯魔发狂,顾贺州就不受控制的低笑起来。
好像野兽冲出了牢笼,准备张牙舞爪的收割属于他的猎物。
他太想毁掉霍启深了。
毫不夸张的说,毁掉霍启深已经成了他的执念。
他每天都在他妹妹的病房里自残。
他的胸口上,全都是被刀划伤的印记。
每天,这些印记都会深邃一分。
他会在同样的位置,划出一道又一道伤口。
身体稍微动一下,就能“享受”到被痛苦麻痹的滋味。
让他时时刻刻都能谨记“毁掉霍启深”的念头。
满世界都是霸总12
霍启深身份尊贵,有专属的包间,他抱着何茗湫坐上座椅时,偌大房间的桌子上,已经布满了色香味俱全的山珍海味。
“小奕,可以睁眼了。”
没了电梯的微微颠簸感,何茗湫瘦削的肩膀不知不觉的放松了下来。
他睁开了眼睛,眼睛里存留着有对陌生环境的抗拒与惊悚。
即便知道自己现在不在狭小密闭的空间里了,他还是无法调节忐忑的心脏。
似乎,这种惧怕是刻在灵魂里的,让他下意识的去抵触。
他的手无力的攀附着霍启深的肩头,圆润的指甲边缘一片斑白。
他的表情太会给人共情的感觉了,霍启深的心难以自拔的掠过一阵麻木的疼痛。
好像被一根根藤蔓紧紧缠绕,缠绕的密不透风,充满窒息与腐烂的泥土气息。
霍启深无父无母,流浪多年,自小就学会了收敛情绪。
只有想念陈子奕的时候,他冰冷无情的心脏才会象征性的抽痛几下,冷漠恍若戴着面具的脸上才会显露出追忆的神情。
他一度的把那股抽痛,当做他情绪的最高峰值。
却不想,心心念念的人回到身边所引发的怜惜感,会超越想念时欲死欲活的痛意。
让他甚至生出想要剜心谢罪的荒唐想法。
霍启深细心的拭去何茗湫额头上的冷汗,只觉得心里头对何茗湫的亏欠更加的难偿还。
“小奕,不要怕,我们已经出了小房子了,我们是安全的。”
“阿深,我没有怕。”
何茗湫眼眸清澈,如孕养桃花的溪流般剔透,“只是有一种很奇怪的情绪,很突然的蔓延到了我的脑袋里,让我的四肢变得很软很软,让我呼吸不过来。”
“我是不是得病了呀?”
何茗湫说话的声音很绵柔,听在霍启深的耳朵里,就好像雨水滴进了一大团一大团柔软的棉絮里,把他的心也泡得软软的。
霍启深低声说:“傻小奕,这不是病。”
“只是到了陌生地方,跟猫咪一样起了应激反应。”
“我们家的小奕,是最健康的。”
男人的声音很极有魅力,尾音圈着点沙哑,又苏又磁性。
何茗湫眼神闪烁,好奇宝宝一样的问:“那要怎么避免这个反应?”
“不难,多适应适应新环境就好。”
“以后,我会经常性的带小奕出门,让小奕克服应激反应。”
霍启深想把人时时刻刻放在眼皮底下,却又怕何茗湫被掌控得没有自由感,从而郁郁寡欢,终日难受。
没有记忆的小奕,只是亲近他,并没有爱上他。
他要是把人控制太紧了,只会起反作用,得不偿失。
他是有足够的自信,让小奕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他的身上的。
只是,这份自信就跟赌博一样,还是有几率失败的。
他不敢赌。
他也赌不起。
一旦赌失败,变成夜明珠精怪的小奕,可能……就会远离他……
“好,那就麻烦阿深了。”
何茗湫保持着白月光的天真纯洁人设,大眼睛弯成月牙儿形状。
他仰着头,眼眸里,有令霍启深心动的浓烈依赖。
瓷白的小脸,染着酌酒后一样的酡红。
“一点都不麻烦。”
“只要是有关小奕的事,阿深都会尽全力去做好。”
“小奕能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对着挚爱说情话,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了。
霍启深迷醉在温馨的对话里。
他想,如果现在出现个神明,让他在霍氏和小奕之间选择一个,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他的小奕。
霍氏没了,他能东山再起,小奕没了,可就没有下一次重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