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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茗湫呜呜的,两只大眼睛泪花花的,“你骗人。”
“骗小孩子!”
顾贺州磨了磨牙。
他真想用手机把何茗湫之前说的话给录下来。
是谁说自己不是小孩子的?
现在撒泼又承认自己是小孩子了?
眼看着何茗湫越哭越大声,哭声还回荡在没有行人的人行道上,顾贺州搓了下手臂的鸡皮疙瘩,认命的哄:
“没有骗小奕,小奕听话,我们明天再结婚好不好?”
“不好,不好,不好。”
何茗湫眼睛一闭,死命的磨顾贺州的忍耐度。
顾贺州:“……”
他再一次的问自己,为什么要选择色诱这么艰(傻)难(逼)的方法。
随便捏造个车祸,或者弄几个色狼,他英雄救美都行啊!
“州州。”
“你好香啊。”
何茗湫的甜嗓终止了顾贺州内心自虐式的咆哮。
他蹭着顾贺州的脖子,口水甩得到处都是。
所幸的是,没有什么异味。
不,所幸的是,顾贺州没有洁癖。
不然,他会被一脖子的口水给弄得怀疑人生。
“我是男人,身上没有香味。”顾贺州黑着脸说道。
“香。”何茗湫不给面子的反驳。
哼唧哼唧的埋在顾贺州的脖子处,用牙齿轻轻的咬顾贺州的锁骨。
顾贺州压着脾气,单手把何茗湫拎了起来。
看着何茗湫不舒服的皱着脸,巴掌大的小脸可怜兮兮的……顾贺州诡异的心软了。
他又重新把人抱在怀里。
“这样子好了,我把脖子给你啃,我们明天结婚。”
小猪哼哼的何茗湫,瞬间就不啃了。
他掀了下眼皮,不容置疑的嘟囔:“不要。”
顾贺州气笑了。
他捏住何茗湫带肉的小脸,“主动权在我手里,你不要也得要。”
回应他的,是何茗湫哇的哭声。
顾贺州:“……”
操,烦死了。
他忍无可忍的拿出手机,“喂?民政局负责人是吧,我是顾贺州,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开门,我要结婚!”
电话另一头呆了一下,“顾总,你说啥?”
大晚上的,让他开民政局……结婚?
real?
是总裁闲疯了,还是他做梦没有醒?
顾贺州掐着手机,就好像掐着某人的脖子,语气阴森,“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民政局负责人浑身一哆嗦,老脸如菊花绽放,媚笑了两声,“明白的明白的,顾总交代的事,我怎么能懈怠?!”
“我这就过来开门,绝对给顾总您安排得妥妥帖帖!”
顾贺州脸色缓了缓,“嗯,尽快过来。”
“好好好。”民政局负责人擦着冷汗,极度卑微道。
满世界都是霸总22
顾贺州挂了电话,忽然想起来,结婚需要户口本和身份证。
他怀里的小男孩,好像一样都没带在身上吧?
那结个屁的婚?!
顾贺州想给何茗湫的屁股来两下。
嗯,他也照做了。
“啪——”
肥嫩的屁股挨了一巴掌的何茗湫,像个小鹌鹑嘤了下。
“州州别拍我。”
顾贺州没理会何茗湫的话,在他的小屁股上又来了一下。
“小奕,告诉我,你是不是非常渴望和我结婚?”
何茗湫听完顾贺州让人开门结婚的话,本没有流眼泪的眼睛,因为这两下拍打,再度流起了眼泪。
“……”收回手的顾贺州,又问了遍。
“渴望。”
何茗湫眼泪更汹涌了。
“那小奕的户口本和身份证在哪?我们打车去拿,过会登记结婚。”
顾贺州妖孽到极致的丹凤眼眯了眯。
“没有户口本和身份证。”何茗湫哭唧唧的咬着顾贺州的领子,“阿深没有给我办。”
顾贺州:“……”
黑户?
就这一瞬间,顾贺州想到一堆霍启深的违法行为。
这喜欢哭鼻子的小哭包,该不会是霍启深从哪个山里拐来的吧?
顾贺州脑海里闪过一条接着一条诱拐儿童的法律,儒雅近妖的俊美脸上勾出高深莫测的笑意。
霍启深啊霍启深,亏我以为你一直如表面那样做的滴水不漏,没想到啊,你完美的脸皮下,隐藏着这般不为人知的秘密。
要不是场合有问题,顾贺州甚至想放声大笑。
连上天都在帮着他对付霍启深,他定会好好的把握住这个把柄,在致命关头,扳倒霍启深,为妹妹她大出一口气。
“没有那些,就不能结婚吗?”何茗湫失落的眨着眼睛,“结婚怎么那么难啊……”
顾贺州不着痕迹的收起笑容,俊秀的眉宇皱了起来。
帮黑户办理假身份,可是违法行为。
作为公众人物,他知法犯法,后果……
顾贺州要扳倒霍启深,自然不能跟霍启深犯同样的法律错误。
思考再三,顾贺州做了抉择,“小奕,没有这些,确实不能够结婚。”
“你做不了我的媳妇,但是可以做我的弟弟。”
“不要做弟弟。”何茗湫压着平静的声音,尾音裹挟着颤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