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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大的悲哀之下,我鼓起勇气,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编的】
“可我没想到,我会遇到哥哥这么温暖的人。”
“哥哥撞了我,哥哥很慌张,我听到哥哥扑通扑通乱跳的心,忽然好快乐,好快乐。”
“能在生命的最后关头,享受到一刻不属于自己的温暖,真的好棒啊。”
“就算我很疼很疼很疼,我也能忍住……”
“我以为我会死,没想到我重新睁开了眼睛。”
“第一眼,是哥哥。”
“哥哥的半张脸,隐藏在被灯光照不到的黑暗处,好像是一个保护我寸步不离的守护神,那一刻,我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我感觉到了哥哥的善意,感觉到了温暖。”
“可为什么,不愿意给我一点真心。”
“我不贪心的,我只想把温暖延续的久一点,哪怕只有一天。”
何茗湫的嗓音,随着呼啦呼啦的风声,一块的涌入樊业韬的耳朵里。
瘦弱的男孩,前不久还有万千情绪的眸子,只剩下荒草丛生的昏暗。
他爬到了床沿,半个身子都探出了窗外。
“哥哥,你说,我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去,会不会死呀?”
“应该会摔成肉饼吧……我的体质应该不会厉害的,帮我重组身体。”
樊业韬还没从何茗湫说的经历中缓过神来,看到这一幕,差点肝胆俱裂。
“小奕,别。”他的嗓音抖的不像话,一向沉稳的嗓音也变得慌张,“听话,把身子缩回来。”
“外面危险,缩回来好不好?”
“你要的真心,我给你。”
“你要的,我都能给你。”
“只要我能给的,都给你好不好……”
樊业韬挣扎着想要挣脱软管的束缚,手腕被磨出一道道血痕,还是该死的挣脱不了。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何茗湫慢慢的站在窗台的外围。
他现在很后悔,非常的后悔。
他做梦都不知道,这么单纯可爱的小男孩会经历那么多痛苦绝望的事情。
那些经历他光听的都觉得浑身发颤,更别提亲身体会了。
小孩受了那么多的苦难,精神没有崩溃、没有变成疯子已经是好事了。
他竟然还往小孩千疮百孔的心脏里插上无情的箭矢。
他就是个杀人凶手,无形之中又杀了小孩一次。
他万万不该用钱取缔真心的,万万不该的啊。
小孩都那么拒绝他给的钱了,他为什么还要那么傻的反复提钱?
为什么?
满世界都是霸总44
昏暗的天空、恶劣的环境、窗台外的男孩,给人的观感,触目惊心。
生怕他脚一滑,就掉落下去。
樊业韬提心吊胆的盯着何茗湫白嫩的脚,“小奕,理理我。”
“你清醒没多久,身体还虚弱着,不能久吹寒风。”
“先回房间里,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说。”
何茗湫双手伸开,闭着眼睛感受雨从鼻梁上滴落到脖子里的感觉,他像个大草原上的稻草人,正经历着自然界的洗礼。
“哥哥,你不用勉强自己。”
“我懂你的。”
“正所谓强扭的瓜不甜,求出来的真心,本就不是真心。”
遥远的天幕,闪过一丝白光,短暂的照亮了那一道孤单纤瘦的身影,天空的暗沉底色和凄凉的雨幕都成了他的背景板。
他的声音平静得宛若一汪死水,对世界失去了一切的热忱与爱。
樊业韬要疯了,照这么一个趋势下去,小孩跳窗是迟早的事。
他们相隔那么近,他却无法阻止悲剧的上演,他才是那个会给身边人带来不幸的人吧?
樊业韬眼底猩红, 胸口处的肌肉高高的鼓起,数不尽的愤怒和哀意在他的心口乱窜,让他整个人的情绪险些崩溃。
不行,他要控制好他的情绪。
人还没劝好,他自己不能被情绪打败了。
樊业韬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小奕,强扭的瓜,放的时间久了,会变甜。”
“求来的真心,也会随着时间慢慢的变得诚挚。”
“我们不那么偏激好不好?”
那个受万人敬仰,高高在上的指挥官,此刻赤红着眼,满眼都是那个想不开的男孩身影,哀求着让男孩冷静。
就好像神被推下了悬崖,失去了一身的骄傲。
没人知道,他们的相识,还不到一天的时间。
“哥哥,我没有偏激。”
“不用担心我。”何茗湫接着雨水,看雨水在指缝里滴落,“我只是喜欢雨天,想多吹会风,吹会雨。”
去他妈的没有偏激。
樊业韬不是没有脑子,正常人谁会冒着死亡的风险在雨天窗外站着?
酸涩的感觉在喉头弥漫。
樊业韬的鼻尖开始冒冷汗。
他做不到看着小孩作贱生命,他不死心的扯动绑着他手腕的软管。
软管连同着他的双手都被绑在床头位置。
床很笨重,没有滑轮,他的扯动,只能床震动一下。
见解不了软管,樊业韬换了种方式。
他拼命的用大腿部位撞击病床,一下又一下,大腿内侧的肌肉被撞的发红发烫,撕裂般的痛楚从肉体追溯到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