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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奕:“……”
他悻悻的摇头,求生欲点满,“嘴瓢了,我说的是抱你,不抱树。”
“树没有你好抱。”
“霍启深,你最好抱了。”
“不够,再夸夸我。”霍启深调戏捏了捏陈子奕的耳朵。
陈子奕欲哭无泪,“霍启深,你……最好了,长得好脾气也好……”
陈子奕表达能力一般,但好在他声音清脆好听,自带一种让人信服的感觉。
霍启深听得眼睛眯起,异常的愉悦。
“夸的不错。”
他放下手,不再壁咚陈子奕。
陈子奕成功“脱困”。
一脱困,他就奶凶的朝着霍启深翻了个萌萌哒的白眼,然后屁颠屁颠的往前跑了好长一段距离。
他在远处挥手示意霍启深看他,“幼稚深,快跟过来。”
霍启深带着风的凉意,快走到陈子奕面前,“幼稚深?我哪里幼稚了?”
“我不过是没听清你说的话,让你重复一下罢了。”
“就是幼稚。”陈子奕捂住耳朵,一点也听不进霍启深说的话。
在他心里,霍启深特别特别的幼稚,幼稚到连树都要比较比较。
嗯,还幼稚的要他的夸夸。
霍启深:“……”
他幼稚?
幼稚的那个,不该是陈子奕吗?
跟个小傻子似的,整天乐呵呵的。
霍启深掀了下唇,余光瞄到陈子奕明媚的笑颜,心神控制不住的被牵引,到嘴边的抗议的词汇被他压了下去。
算了,他不跟小傻子计较。
小傻子开开心心的,他也会很开心。
他犯不着把自己的快乐源泉给弄“枯萎”了。
枯萎了,就很难再焕发生机了。
—
夜市的人流量很恐怖,陈子奕满头大汗的穿梭在人群里,他的手上还拎着几个装有美食的袋子。
过了会,他出了人群。
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马路边的霍启深。
他很显眼。
他的身形优越,栗色的外套在灯光下显得发白,侧颜好像沐浴着一层圣光完美无瑕,让人挑剔不出毛病。
陈子奕眼眸弯起,靠了过去。
“霍启深,里面人也太多了,我还打算在里面边玩边吃呢。”
霍启深擦了擦头上的汗,“这个点是饭点,人多正常。”
“我们回去吃吧。”
“嗯嗯。”陈子奕点头。
他们分头打包了好几样东西,目的就是为了回去吃。
陈子奕踩着欢快的小步伐往回赶,他们住的地方离夜市就五分钟的步行时间,快一点的话,三分钟就到了。
大概花费了四分钟,陈子奕和霍启深回到了住所。
陈子奕推门就往床上坐了下去,他用手往脸部扇风,舌头吐出来哈气,“好热,我感觉后背全是汗。”
霍启深拿出袋子里的食物,将它们全部摆放整齐,而后悠然的说道:“把外套脱了就不热了。”
陈子奕抬手,语气软软的,“累,霍启深你帮我脱。”
霍启深兴味一笑,“你倒是会用人,这么的不客气。”
陈子奕眼睛眨啊眨,“我们都那么熟了,帮忙脱个外套怎么了?”
“没怎么了,小的乐意效劳。”霍启深弯腰脱掉陈子奕的外套。
脱完外套后,他习惯性的往地板上一瞥。
待看到地板上有个潮湿的泥土脚印后,轻松的神情蓦然转变。
他们都没有踩到过泥土,这脚印,显然不是他和陈子奕的。
也就说,有人趁着他们短暂出去的时间,偷进了他们的房间。
霍启深根本压抑不住自己的惊诧和怒意,他沉声道:“陈子奕,有人进过我们的房间。”
陈子奕本来放松着想让自己凉快一点,听到这话,吓得差点弹坐起来。
“有人进来过?”
陈子奕心里忐忑不定,“谁会进我们的房间啊,我们什么都没有……”
话没说话,他瞪圆了眼睛,“霍启深,不会是有人进来偷了我们的钱吧?!”
霍启深拍拍陈子奕的后背,“别把事情想的太糟糕,我看看布包还在不在。”
“一起看。”陈子奕急切的说道。
他蹲下,把手伸进床底,配合霍启深,用力推开了那些装着罐头的重箱子。
一个失了颜色的布包映入他的眼帘。
陈子奕瞳孔一缩,按道理说,看到布包在他是开心的,但是,他记忆中的布包不是这种摆放方式。
他们的布包,被人动过了。
陈子奕颤抖着手把布包拿了出来,原本厚实的布包变得格外的轻……
他眼泪都掉了出来,不用看都知道……里面的钱被拿了。
他们好不容易攒的钱……
没了。
满世界都是霸总96
“霍启深,钱没了。”
陈子奕崩溃的瘫坐在地上,细白的手指攥着布包的边口,指骨关节因用力而发白,“我们攒了近三个月的钱,没了。”
泪水肆意而下,他眼里的悲意浓烈的几乎化成了实质。
他绝望的哽咽,只觉得好不容易有了光的世界重新变为了灰暗。
他那么乐观的跟霍启深规划着未来,现实却给了他沉重的打击,粉碎了他一切的憧憬和对以后生活的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