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钱走人(1 / 3)
“嘉布尔就是派我来收钱的,你当然要给我。”然恩憋着气说。
“你说是就是?除非你把嘉布尔叫过来,让他告诉我,是他让你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小nv孩来收债,”这怎么可能呢?嘉布尔怎么会为了这么点小事自降身价,亲自来他这间小杂货铺呢?只会骂这小丫头办不好事是个饭桶废物。
查理斜着眼,语气悠悠地:“不然你就快离开我的店。”
然恩脸上僵住了,要从别人的口袋里掏钱,哪有这么容易?即使那钱是借的也是如此。
一句一吃瘪,这才是正常的。
她见伊凡收债收地那么简单,是因为他们害怕他。
然恩手指用力地蜷了蜷,既是因为他这么轻蔑的姿态,也因为他的话她拿不出来破解的证据,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老板查理也不理她,哼着口哨走出了柜台,开始摆放店里的货物。
伊凡倚在门口,少年苍白的脸上,眉心连他自己也没发觉地微微蹙起,里面的对话他一字不漏地进了他的耳朵,他将围巾向上提了提,遮住他冰凉的鼻尖,他修长手指在大衣口袋里来来回回地摩挲着枪,绿眸在内里长久的宁静中也冷淡地沉了下来。
少年修长的背脊从门框上起了来,他脚下略带焦躁地动了动,就要往里进,事先也早就做了这样的预想,吉诺提醒过他,就算她收不来钱,伊凡也不要出面,免得养地然恩遇事就知道指望别人。
道理伊凡不是不知道,可他总不可能眼看着然恩受别人的挂落。
低沉的一声响,普通人不知道是什么声音,伊凡却顿住脚步——那是加了消音器的枪声。
杂货店内,子弹贴着老板查理的耳边穿梭而过,他瞪大眼看着然恩,他捂住耳朵,双腿发软颤抖个不停,“你?!”
他背后是“呛嚓”一声,瓶子被打碎的脆响。
然恩小臂平放在柜台上,上身靠在上面,暗紫se的双瞳没什么情绪地抬起看着老板查理,像在自己家一样闲适,足尖轻点着拍子,“你是不是误会了,我也是黑手党。”
“你觉得我会傻傻地只知道跟你耍嘴皮子?”查理呆呆地看着然恩,这个小nv孩暗紫se的瞳孔像是幽深的涡旋,一点波动就能引起未知的风暴。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手脚麻利点。”然恩站直了身子,仍旧稚neng的声线听上去有gu却让人说不出的威慑力,“我不想说,报导联邦政府禁酒成果显着,宣扬他加文·丹尼斯年轻有为。
“少废话。”加文推开她,一脚踹开门。
“不要!”
敞开的大门伴随着然恩的惊叫,加文充耳不闻。
可下一刻,青年琥珀se的瞳孔在看清房内的情形时震颤了下。
宽阔的房子,里面空空荡荡,一览无遗,不要说酒桶了,这里面根本什么都没有!
加文猛地转头,看到然恩得意地笑,“不是吧警司先生,租房子也犯法啊。”
他被耍了!加文攥紧拳头,回过味来他得到的是然恩专门放给他的假消息。
相机咔嚓咔嚓对着空房子响个不停,加文眼里含着愠怒,招呼不知所措的手下人,“我们走。”
然恩挡住了他的去路,她抬着下巴,眼神玩味:“联邦调查局错查了好人,强闯民宅,暴力执法,也不给我个说法吗?”
相机随着她的话对准了他们两人,加文眉头一跳,喉结狠狠地滑动了下:“是我执法不当,完全是我个人的原因,我会向联邦调查局上报我的……错失。”
然恩伸出手,在镜头前,笑意盈盈地,“没关系的,警司先生,下次不要再犯这样的错误就好了。”
加文面容沉地快要滴水,他千万般不情愿地伸出手,同她握了握。
再罪恶滔天的罪犯,手心也是温暖柔软的。
加文抛开这个念头,借势向前,揽住她的肩,凑到她耳畔,压低声音:“你别得意。”
然后迅速退开,带着人颇有些灰溜溜地离去了。
历史的洪流滚滚向前,越来越多的神奇东西被开发出来。
加文已经这些不痛不痒的小打小闹产生了厌倦,这次执法错失被电视台记录下来,他遭到了联邦机关的警告。
青年开始思考究竟要如何一击即中扳倒然恩时,瞌睡时便来了枕头。
看到了窃听器的信息,加文当即就通知了手下探员,“让上面调一套窃听设备过来。”
“可这是新研发出来的技术,不光还没有在执法部门投入使用,更重要的事这种设备很稀缺,总部有没有都还另说,不是我们想要就能要来的。”
“就说我要用,听不懂吗?”
手下愣了愣,只能点头,去给总部发电报。
原本手下只是出于对上司的服从才申请的,可没想到第二天,芝加哥的联邦政府机关就来了从纽约来的军用汽车!
由专员护送了最新一版的窃听器,交到了加文手里!
他们不是不知道加文的身世不同寻常,却还是既震撼于他的手眼通天,又为调查然恩·萨伏伊的过程得到这么大一份助力而欢欣鼓舞。
他们在加文的授意下买通了金肯莱泊酒店的清洁工,让人把窃听器装到然恩最常用的套间里的客厅吊灯。
这下子,然恩·萨伏伊还怎么逍遥?
纽约的赛马场有专供富豪名流使用的停机坪。
只是这有备无患的设施,平日里都鲜见人影,今天,这里竟然罕有地迎来了贵客。
螺旋桨的气浪停息,然恩摘下耳机,下了飞机,她身后跟着的是安杰洛和艾拉。
招待员引她到了洛l佐的坐席处。
赛马场保留了一些自然特se,紫藤花盖住了巨大的遮yan伞伞面,像是凭空生长出来的花冠,繁复的花枝蜿蜒层叠,如梦如幻。
垂下的浅紫se花枝下,是洛l佐温雅的容颜。
见了然恩,男人沉静的黑眸像是浩瀚的海洋因着惊喜的风而danyan。
洛l佐伸出右手,迎接她,同时朝乔治吩咐道:“去把苏格兰新产的威士忌拿上来。”
然恩手指搭了搭他的手心,她的手掌碰到了他的腕表,凉意让她很快收回手,坐上了安杰洛为她拉开的椅子。
安杰洛一只手搭在她椅子靠背上,男人充满爆发力的高大身t随意站着,艾拉则站在然恩身后另外一侧,安静退后一步。
“那匹白se的马很漂亮,”然恩取过洛l佐亲自斟给她的威士忌,这世上能得到纽约教皇阁下亲手倒酒荣幸的人,一只手数得过来。
nv人倒是像受用惯了的,看着赛道上候场的众多马匹,“旁边那匹黑se的也不错。”
“要押个注吗?”
赌马吗?然恩0了0鼻子:“我没玩过,买哪支赢面b较大?”
“你随便买吧,”洛l佐说:“我总不会让你吃亏的。”
然恩懒散地哇哦了一声,掏出钞票:“那我就盲狙了,买那匹黑se的吧。”
“可是b赛要开始了。”然恩靠到洛l佐肩上,暗紫se的双眼blgblg瞧着场上的马,就算是洛l佐有门路,时间这么仓促,他也很难决定结果吧。
“阁下想让那支赢,哪支就赢。”乔治取过她的钞票,向后台去了,“b赛开始了也是一样的。”
起跑枪响的一瞬间,场面上驹马奔腾,然恩一开始看好的那匹白马遥遥领先,而她下注的黑马落在了四五名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