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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窗口看出去,外面是一条昏暗的过道,而过道斜对面是另一间牢房。
他试探着问了一句:“有人吗?”
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后,对面传来了任泽序的声音:“司予?是你吗司予?”
“嗯,是我。”司予应道,“你那间牢房里还有别人吗?”
“没有,就我一个。”任泽序说完,扯着嗓子喊了两声,“秦夺?秦夺?”
等了半晌,无人回应,任泽序道:“看来秦夺不在这儿。靠,我都快两年没进过病毒世界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你的身份牌是什么?”司予问。
“不知道啊,我没拿到这次的身份牌呢!你呢?”
闻言,司予沉吟了片刻。
作为病毒世界的基本规则,每个被卷入的见证者都一定会有一张对应的身份牌。现在他和任泽序都没有拿到,那么多半是这次病毒世界发放身份牌的方式与以往有所不同。
而目前他这间牢房里,暂时还没发现什么线索。
“我也没有。”
他说着,伸手试着开了一下门。与他预想中的情况相同,这里的门是外部反锁上的,从内部无法打开。
既然如此,按照一般常理推测的话,能打开这间牢房的,就只有看守他们的人了。
联想到之前那些被异化的怪物,这次的病毒世界里,他们的看守者一定会是非常重要的npc。
——而病毒世界里的npc,对见证者们多半不会太友好。
司予抬起眼,正想说点什么,突然发现对面任泽序那间牢房的门边,似乎贴着一张巴掌大的小纸片。
他目光一凝,心下产生了一股强烈的直觉:门边的纸片或许和身份牌有关。
然而过道里的光线太过昏暗,无法看清纸片上具体写了什么内容。
偏偏之前和季言桉的人交手时,他的手机还被落在了那条巷子里。
司予正想让任泽序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照一下自己的门边是不是也有一张这样的纸片,就在这时,一墙之隔的左侧牢房里,突然传来了一道低沉悦耳的男声: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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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泽序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连嗓子都劈了叉:“谁?这他妈是谁的声音?!”
对方顿了顿,略带歉意地笑道:“和你们一样,我也是被关在这儿的人。刚刚看你们一直在说话,我也不好贸然岔进来,吓到你了,抱歉。
“我叫贺寻杉,不知道二位怎么称呼?”
任泽序闻言,也为自己之前尖叫鸡似的反应略感尴尬,干笑了两声后,答道:“没有没有,你好你好,我叫任泽序。”
司予不动声色地皱了下眉。
从刚才贺寻杉第一次开口说话起,他就感觉哪里有点不太对劲,而之后贺寻杉的答话更让他加深了这种感觉。
一般来说,刚被拉进病毒世界的普通人,反应是不会这么平静的。并且刚刚任泽序问他是谁时,他说的是“被关在这儿的人”。
……这个人难道是s10?
可是又总感觉哪里不太像。
司予心里闪过无数个念头,但最终却什么都没多说,只彬彬有礼道:“贺先生。叫我司予就好。”
贺寻杉应了一声,又听对面的任泽序问:“你刚刚问我们需要帮助吗,怎么,你有什么办法从这破房间里出去吗?”
贺寻杉:“我也不太确定,但我这个房间里有……”
他话刚说到一半,昏暗的过道一侧,突然传来了一道清晰的脚步声。
三人下意识止住了话头。
空旷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几秒后,一道低冷的声线在过道中响起:“司予,你在这吗?”
众人心下一松。
来的人是秦夺。
司予:“我在。”
秦夺于是循声往里走来。
任泽序期待了几秒,却听他没了下文,出离愤怒了:“靠,秦夺,到底谁才是你相亲相爱的好同事?你居然只问司予,也不顺带着问我一句!你就一点也不关心我的死活吗呜呜呜!”
“……”秦夺被他吵得耳朵疼,于是从善如流,“顺带着”问了他一句,“任泽序在么?”
任泽序:“……”
我操/你大爷!
司予抵着窗口边笑了好一会儿,才问:“你怎么会在外面?”
秦夺拿出自己的身份牌:“我的身份是‘电棍’。”
此言一出,司予顿时明白了。
看来这一次,秦夺扮演的,就是看守他们的人。
这大概是目前为止最好的一个消息。
任泽序趴在窗口上,迫不及待地问:“那既然你来了,是不是就能把我们从这儿放出去了?”
“估计不行,我没有钥匙。”
秦夺说着又问:“你们的身份是什么?”
“我们都没有拿到身份牌,现在暂时还不太清楚。”司予指了指任泽序门前的那张纸片,“不过那上面好像有字,感觉应该和身份牌有关。能不能麻烦你过去看看,上面写了什么?”
秦夺依言走了过去,片刻后开口,语气有些微妙:“……是身份牌。”
他顿了顿,略带讥讽地看了一眼门内的任泽序:“任泽序的身份就是‘钥匙’。”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