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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很多时候,我无法和大部分人产生共情,无法感知他们的情绪变化。”上楼梯前,喻观又抬眸看了一眼天空,“但我这次好像能理解陆警官的行为了。”
碧蓝的天空白云朵朵,太阳当空高高挂起。
已经很久没在副本里见过这么好的阳光了。喻观想。
你想干什么呢
飞艇驶向越来越高的云层,底下的高楼大厦变为蚂蚁大小的丁点,一点一点消失在视线范围内。
终于,飞艇在一处门前着了岸。
门那头闪着耀眼的白色光芒,玩家陆续从船上下来,进到门内后再也没有出来过。
喻观和时亦寒前后下了飞艇,穿过仅有的一扇门,当再一次场景变化后,回到了原先来时的酒店。
两人依然是在床上并排躺着,窗帘盖的相当厚实,透不进一丝光线。
喻观睁开眼,双手置于胸前,平静地注视着天花板。
好久没有感受过了,这么安静的房间。
同样的,也很久没有这么放松的躺在床上了。
兴许是神经紧绷太久后的突然放松,喻观只觉得无比疲惫,久违的困意席卷而来。
想好好睡一觉。
什么都不想管,只想好好睡一觉。
最好的是,有时亦寒在身边陪着。
这个念头占据了喻观的脑海,喻观双目轻阖,闭起眼睛假寐。
时亦寒抬手打开了床头灯,撑着脑袋靠在床边,凝眸看喻观。
他的嘴角噙笑:“该回去了。”
昏暗的灯光比漆黑一片时还要暧昧,喻观同时亦寒对视着,那双狭长且深邃的黑眸里是他猜不透的情绪。
他现在始终猜不透时亦寒这个人。
准确来说,喻观猜不透大部分人的心里想法,更无法理解和共情他们的想法。
但……喻观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狂跳。
二人的距离早已没有安全可言,温热的呼吸掠过之处迅速升温。不再满足于仅此而已,想将之间余留的距离空隙填补,更近一些。
“晚一点吧。”喻观嗓音喑哑。
“晚一点?”时亦寒觉得有趣,脸上的笑意愈浓,“晚一点你想干什么呢?”
喻观没有回应,而是稍微撑起身,一把将时亦寒拉到了自己的眼前。
这个位置,喻观是处于时亦寒的下位的,需要仰起头,才能够着时亦寒的嘴唇。
“时亦寒。”喻观喊道。
“这个问题应该问你。”喻观继续说,“你想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
时亦寒一只手撑着床稳住身形,另一只手在听到喻观这句话后则有意无意在喻观的身上游走:“你知道我想干什么吗。”
喻观的脸颊难得染上了一丝薄红:“嗯。”
本来是顺着喻观的话随口反问了一句,结果不曾想喻观居然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时亦寒将喻观圈入怀中,笑着揉捏喻观的腰肢。他察觉出了喻观与以往的不同,柔声问:“今天怎么了?”
与其说是今天与以往的不同,不如说是喻观在每一期综艺录制后对自己的态度都在变化。
这个过程缓慢,却坚定。
喻观轻嗅了嗅,时亦寒身上一如既往的木质香味,淡却好闻。
“时亦寒。”喻观珍重的喊道。
“也就是在进入这个莫名其妙的综艺开始,我突然很清晰的意识到,人是会死的。”
喻观的语速不快:“人的生命可以很坚韧,但同样的,也可以脆弱的如同一根紧绷的弦。可能某一天,到达了一个临界点,就突然断了。”
“我……”
喻观清了清嗓子,目光坚定:“我不想再别扭了,我想你了就是想你了。”
“我们做吧,时亦寒。”
话音落下,时亦寒的眼眸颤了颤。他知道喻观一向喜欢打直球,能是出这种话一定就是决定好了的。
他不太确定问道:“喻观……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喻观肯定地点了点头。
极小的动作刺激着时亦寒的大脑,乱作一团的思绪打乱了呼吸的节奏。
好像有道防线在一瞬坍塌了。
时亦寒深吸了一口气。
下一秒,他没再克制,俯身低下头,覆上了喻观的唇。
他的指腹在喻观的小腹处上下摩挲,灵巧地解开了喻观的裤子扣子。
身上的衣物尽数褪去,喻观的衬衫已经被卷到了胸口处,扣子解了个大半,堪堪挂在肩头欲掉不掉。
“喻观,我们去洗澡吧。”时亦寒哑声道。
喻观将脸转向别处,闷闷地应了声好。
不等喻观自己动弹,时亦寒一只手绕过喻观的腰部,另一只手环着喻观的肩部,一把将人捞了起来。
“我自己走。”失重感让喻观不太自在,轻轻推了推时亦寒。
时亦寒长腿跨过障碍物,捏了捏喻观腿上的肉:“又不是第一次公主抱。”
感受到搭在腿部的手,那触感清晰明了。喻观的耳根和脸颊泛上红晕,顿时觉得浑身燥热,腹腔有股难以言喻的火窜了上来。
他们确实不是第一次公主抱。
只是这次公主抱的目的和其他时候不太一样罢了。
喻观抬眼看了看时亦寒。
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时亦寒流畅的下颚线条和精致到没有一丝缺陷的侧脸。不用猜,喻观也能想到现在时亦寒的脸上一定挂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