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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向律师。
“我的当事人对此无可奉告。”克利福德·奥森律师说。
“我们还有几个问题,”巴彻勒说,“乔迪,你是否至少在三家针对单身女士约会有钱男人的网上约会机构注册过?”
尽管律师看了她一眼以示警告,但乔迪并不在意,反问道:“你结婚了吗,警探?”
“提问题的是我。”
“我36岁了,青春年华正在逝去。我不知道你是否意识到,像我这个年龄的女人找一个没有负担的正派男人有多难。我只想嫁给一个我爱的人,跟他建立家庭,养育孩子。我越来越绝望,不得不在多家约会机构注册。这有什么不对吗?”
选择近80岁的老头作为生活伴侣和孩子的父亲可是不同寻常,巴彻勒想说。但他没有说出口,只是摇了摇头,“这个没问题,但你丈夫罗利·卡迈克尔那么有钱,婚后才几天就去世,太不幸了。游轮上的船长竟然是合法注册的司仪,你也真幸运,你们的婚姻是完全合法的。”
“你在向我的当事人暗示什么,警官?”奥森问道,“预订游轮的又不是她。”
“我只是随口评论一句。当然,我还想指出可怕的悲剧性巧合,你当事人的第一任和第二任丈夫都死于锯鳞蝰蛇毒液。”
“你说得没错,”奥森说,“但她完全是无辜的。你们根本没有任何证据。你和你同事所说的一切纯粹都是猜想。除非有真凭实据,否则希望你们立即释放我的当事人。”
巴彻勒回应道:“现在还不行。调查仍在继续,我们相信你的当事人对至少三名男子的死亡负有责任,可能还谋划杀害另一名受害者,昨天早上他差点被汽车炸弹炸死。目前警方仍在搜查你当事人的房子,我们正在详细调查克里斯托弗·本特利、沃尔特·克莱因和罗利·卡迈克尔的死亡案件。案子目前有一些间接证据,但我们还有很多问题要问你的当事人。”
奥森说:“如果只有间接证据,她应被释放。”
门开了,罗伊·格雷斯拿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走进来。他先对着摄像头向律师和乔迪·卡迈克尔做了自我介绍,然后把电脑放在桌子上,“我们从另一名嫌疑人那里没收了一台笔记本电脑,我想让你的当事人看看上面的资料。”
他打开电脑,“奥森先生,你的当事人可能没有意识到,她家里的每个房间都被人偷偷安装了监控摄像头。我们相信,安装摄像头的人有任务在身,要去她家里拿回一些东西,他怀疑那些东西被你的当事人从纽约一个人那里偷走了。”
“这一指控你有什么证据吗,格雷斯警司?”
“事实上,我有证据。昨天早上,我们在罗丁新月街你当事人住处附近的一辆车上发现了一台笔记本电脑,我想给你们看一下里面的内容。”
他在笔记本电脑上敲了几个键,转动电脑屏幕,让所有在场的人都能看清。
图像都来自安装在房间墙壁顶端的摄像头,房间里面摆着很多玻璃箱,里面装着许多蛇、蝎子、青蛙和蜘蛛。
乔迪·卡迈克尔站在房间一端,正揭开一个装有蟒蛇的玻璃箱盖子。外面传来一声巨响,摄像头晃动了一下。很快一个小个子男人冲进房间。乔迪从箱子里抓出蟒蛇扔过去,正中那人的胸膛。
他们默默地看着。
蟒蛇立刻缠住他,拼命咬他的手。“啊——”那人惊恐地尖叫。
他们看见他面带痛苦,愤怒地大叫道:“把它从我身上拿开,你这个贱货!”
乔迪抓起一个装有四只狼蛛的玻璃箱,高高举过头顶。
“你他妈的是谁?”她喊道,“是警察吗?”
他抬头看着蜘蛛,显然吓坏了。“你他妈的是谁?”他反问,“乔迪?还是朱迪丝?”
“都是,”她答道,“还有更多名字呢。”
“把这东西拿开!”
“哦,是吗?然后呢?”她把玻璃箱举得更高。
“不!不——求求你了,我讨厌这些动物。女士,我会离开的,我保证。”蟒蛇更紧地缠住他的脖子。
“就好像我相信你似的。你知道吗?我杀了三个人——两个丈夫和一个未婚夫——实际上,如果加上我愚蠢的姐姐,是四个人。你以为我会在乎你这个白痴入侵者吗?”
格雷斯停下视频,看了眼又在摆弄项链吊坠的乔迪,然后看向律师,“这个证据够不够?”
“恕我直言,警司,我的当事人当时危在旦夕,她喊出这些威胁的话纯属自卫。”
“自卫?用蟒蛇缠死入侵者也叫自卫?我可不这么认为。你听到的爆炸声来自她奔驰车里的一枚炸弹,她可能打算用来炸死一名警官。我们想确定你的当事人是否参与其中。”
“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炸弹是我的当事人安装的?”律师问,“太荒谬了。”
格雷斯合上电脑,“奥森先生,在你离开之前,我们会给你一份这段视频。”接着他微笑道,“哦,顺便说一下,警察在搜查你的当事人的房子时,在一个房间的床垫里发现了崭新的钞票,共计1999万美元。可能完全是巧合,我接到纽约警察局的消息,就在2月18日星期三晚上,在曼哈顿一家酒店房间失窃20万美元,你的当事人有可能难脱干系。然而,你的当事人不知道,那些全是假币。正如我说的,这可能完全是巧合。很抱歉打断这次审讯,请继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