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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宴从净室回来,沈甄正老老实实地坐在榻边等他,穷极无聊,困的眼皮垂垂欲阖。
陆宴坐到她身旁,揽住了她的腰。
沈甄睁开眼,“大人洗完了?”
“嗯。”
男人的眼睛从沈甄的脖颈,扫到了她的胸前。
眼前闪过了她白日里量胸围样子,耳畔响起了那三个尺寸,心跳起伏,眼神越来越炙热。
不禁伸出长指,去挑眼前越发脆弱的带子。
拨开中衣,里面是一块碧色的布料,这样的颜色衬的她更加白皙诱人,叫人根本挪不开眼。
眼见沟壑,他淡淡道:“确实大了些。”
沈甄憋红了脸,小声求他,“您别说了行不行……”
男人轻笑,面不改色道:“你不是爱听么?”
想起上回的事,沈甄瞪了他一眼。
然而含着满园春色的双眸,瞪地再狠,也不过是平添兴致罢了。
“沈甄。”他的嗓音沉沉,似梦呓一般。
“你想不想?”陆宴的呼吸洒在了她的耳畔,又顺道含住了她的耳垂。
想不想这样的话,陆宴也不指望她答,毕竟,他总能通过其他方式来看她想不想。
幔帐落下,他握着她的脚背,轻轻抬高。
行这事,陆宴向来少言少语,今日却在情到深处时问她,“月末便是你十七岁生辰,想要什么?”
沈甄身子一颤,与他对视,“大人如何知晓?”
“我查了你的戸帖。”他揉了揉她的耳垂,“带你出门如何?”
“当真?”
“我何时骗过你?”陆宴道。
看这人说这话的时机,就知道其心机城府有多深了。
半晌过后,他搂着筋疲力尽的沈甄,道:“甄甄,你转过去。”
且不说沈甄的力气本就无法与他对抗,就说他这软硬兼施的手段,又哪里容她摇头了?
男人连哄带骗,欺负了她整整三次……
看瞧沈甄的眼眶里生了泪意,他便立马倾身啄了啄她的眼皮,停下,“好了,我不折腾你了。”
熄了灯,屋内再度陷入了一片漆黑。
陆宴抱住了她,放在她背上手来回摩挲,倒是有几分讨好的意思。
“沈甄。”他低声唤她。
怀里的人没搭理他。
“三姑娘。”
沈甄虽不是那能作闹的姑娘,但方才到底是被他弄得有些火了,正所谓兔子急了还知道咬人,她气不过,抬手便掐住了他的手臂。
本能使然,她一掐,他便不由自主地用了力,一用力,肌肉绷紧,就什么都掐不起来了……
沈甄细眉微蹙,有些委屈。
这男人,心是硬的,就连肉也是硬的。
见此,陆宴将她的小手重新放回到自己的手臂上,目光真诚道:“这回,我不用力了。”
这样的机会有一回,可未必有第二回,既然是他自己说的,那便不能怪她了。
沈甄拧了一把,用了好大的力。
“你够狠的啊。”
沈甄同他对视,“是大人自己说的。”
二人四目相对。
男人单手捧住她的脸,从鼻尖里逸出一丝轻笑,低头吻了下去。
“睡吧。”
他从后面抱住了她。
沈甄拿手肘撞了撞他的胸膛。
“你要真想挣脱我,怎么也该把方才的劲儿用出来才是。”说罢,陆宴头一回察觉到失言。
刚惹了她,不能再惹了。
“成,你撞吧,我不说了。”
沈甄的小脸彻底垮了……
陆宴阖眼,又一次进入了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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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元十七年,五月。
每年夏至,许皇后都会办一场马球赛,京中世家大族,包括女眷,都在受邀之列,甚为隆重。
陆宴随长公主坐于高席之上,六皇子也在。
许皇后看着台下道:“长平小侯爷果然厉害,这少年将军打起马球来,真是叫旁人毫无招架之力。”这时的苏珩已经袭爵,从长平侯世子,变成了长平侯。
靖安长公主也不由点了点头,“想他离京时,也不过是弱冠之年,几年过去,模样都变了。”
“咱们大晋的武将,军功都是自己挣来,即是从沙场上杀回来的,身上的那份儒雅之气,又怎能留得住?”许皇后感叹道。
一旁的熙妃接话,“长平侯可婚配了?”
“尚未”安昭仪举起面前的茶盏,小声道:“不过听说,他向圣人打听了沈家那位的下落。”
“臣妾险些忘了,老长平侯与沈家可是世交,情分不浅。”熙妃低声道。
拿赫赫的战功护一人性命,倒也是护的住的。
陆宴喉结微动,身子一僵。
须臾,有一女子出现在了幔帐后面,“皇后娘娘。”
“进来。”许皇后抬眸,“清儿,怎的了?”
“娘娘,兄长他突然崴了脚,不能陪我打下场马球了,我来是想问问殿下能否帮我个忙?”说着,徐意清看向了六皇子。
六皇子平摊手道:“不是表哥不帮你,我前阵子伤了右臂,太医令特意嘱咐过,不许我碰马球、蹴鞠。欸,你倒是可是问问时砚,他的马球,打的可是极好的。”
镇国公是武将出身,陆宴的马术便是他亲自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