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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呼吸匀着。
陆宴蹑手蹑脚地回了榻上,躺下,伸手碰了碰她的肚子。这是陆宴每日睡前都会做的动作,她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
可就在这时,她的肚子竟“咕噜”动了一下。
陆宴目光凝住,指尖都颤了这是他两辈子,第一个孩子。
天性使然,他又去碰她的肚子,期待着再“咕噜”一下。
沈甄翻了个身,睁开眼去看他。
陆宴低声道:“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陆宴趁她还迷糊着,讨好地亲了亲她的耳垂,半刻过后,沈甄一躲,他往回一搂。
小姑娘适时开口;“我渴了”
陆宴趿鞋下地,给她倒了一杯水。
沈甄坐起身子,抿了一口,看着他道:“有点凉。”
陆宴同她对视,柔声道:“那你等等。”说罢,男人便出了屋。
未几,陆宴返回,又给她倒了一杯,“喝吧。”
沈甄抿了一口,用那双水洗葡萄般的眼睛,看着他道:“有点热。”
话音一落,陆宴一把拿过她手里的杯盏,喝了一口,嘴角笑出了一丝痞气,“哪热了?”
沈甄掀开被子要下地。
陆宴道:“哪去?”
沈甄道:“我还是自己倒吧。”
陆宴提眉。
得。
“你坐回去吧。”陆宴认命般地回身,又给她兑了那么两滴凉水,递到她嘴边,“您看看这回成不成?”
沈甄抿了一口,许是“温度”合了意,小姑娘一饮而尽。
她把空了的杯盏放回到陆宴手中,双瞳中泛起了一抹光亮。
男人掂了掂,旋即抬起手,用杯盏的边沿刮了刮她的下颔,低声道:“折腾我,就这么高兴?”
沈甄看着他,没忍住笑意,柔声“嗯”了一声。
陆宴将杯子扔到一旁,低头就亲了上去,攻城掠地,来势汹汹。
小姑娘似没长骨头一般地倒在了他的怀里,双臂不由自主地缠上了他的肩。
娇嗔,交缠,喘息。
欲罢却不能。
窗外的雨根本浇不灭他身上的火。
男人的唇流连在细白的脖-颈上,在发力和收力间无限徘徊
他松开她,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看着那湿-润的唇角越发眼热。
陆宴情不自禁地去抚摸她的唇,用指腹撬开了她的牙关,缓缓没入,一股温热包裹着他的指节,他推磨了两下,忽然闭上了眼睛。
窗牖之外,枝叶来回晃动,在月光的照应下,留下了斑驳的影子。
恶念啊,这散不去、止不住的恶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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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8
正月二十七,大雪纷飞,同前世一样,楚旬被陆宴两封信劝回了京城。
傍晚时分,陆宴、楚旬、随钰、三人齐聚红袖楼。
掀起幔帐,陆宴走进厢房。
楚旬提眉道:“陆大人两封信写的人心潮澎湃,害我一路快马加鞭回了京城,结果一入京,你就晾了我七日。”
陆宴一本正经道:“近来确实是忙了些。”
随钰侧头问陆宴,“沈甄可是要生了?”
陆宴点头,“嗯,估计就这几天。”
闻言,楚旬深吸了一口气,“时间过的真快,一转眼,你的孩子都要出生了。”
跽坐在一旁的骊娘给楚旬斟酒,“旬郎这话,听着可真酸。”
“你我不过才一年没见,竟半分情分都不讲了?”楚旬掐着她的腰道:“居然还帮起了外人?”
骊娘拍落了他的手,“荀郎的温柔乡不可胜数,难为您还记得与骊娘的这点情分。”
“啧。”楚旬噙着笑,手又揽住了她的腰,“咱俩谁的话酸?”
见此,随钰摇了摇头,提起杯盏抿了一口。
楚旬看了一眼随钰,似无意提起,“佑安,准备何时给我生个侄儿?”
随钰握着杯盏的手一僵,淡淡道:“别往我身上扯。”
话锋转到随钰身上,这屋里的气氛不免冷了几分。
随钰成婚三年,与夫人相敬如宾,膝下却无一子。旁人不知怎么回事,陆宴和楚旬还能不知道吗?
这两个人,一个心里装着过世的表哥,一个魂儿都不在长安。楚旬本以为,他们就算无法倾心以待,日子长了,总会生出感情。
不是有那句话么,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但没成想,这两个竟一个赛着一个固执,不过日子,倒是过的甚是和美,脸都不曾红过一次。
把两家的嘴堵的严严实实。
骊娘这样的女子眼睛向来有眼色,一见这屋里的温度跌了,便转头对着楚旬道:“旬郎下回来红袖楼,可莫要点我伺候了。”
骊娘的手指头,划过他的下颔。
楚旬向后一靠,嗤嗤地笑了一声,“为何?”
骊娘小声道:“有人要给我赎身了,过了明晚,我便不在这儿了。”
这话,即是实话,也是试探。
这一年来,想给骊娘赎身的权贵比比皆是,毕竟她貌美又知情知趣,才华也是一等一的。也坏男人总有一股别样的魅力,骊娘忘不了楚旬说的那句。
想我啊,兴许你想着想着,我就来了。
她为这句话沉沦,又为这句话不安,直到真把他等来了,方知这身份尊贵的男人啊,是不会把心留下花柳巷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