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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言顺势一揽,宋遥整个人就被他圈在怀里。
这个家伙实在太高了,宋遥有一米八,对方居然比他还高出一个额头,肩宽背阔腰细,和他站在一起,体型差十分明显。
宋遥把脸抵在他肩头,鼻端嗅到淡淡的香味,似乎是家里洗衣液的味道,今天他换上洗过的衣服时,也闻到了这股味道。
有种奇怪的感觉,他似乎正在被这个男人的气息同化。
紧接着,一双手贴上他的后腰,顺着衣摆探入,温热掌心紧贴皮肤:“是这里疼吗?”
“呃……”宋遥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只感觉被他触碰的地方瞬间麻了,忙用力将他推开,“你别碰我。”
“不用我帮你揉了?”
“不用了,你还是去做饭吧。”
“好。”
看着他进了厨房,宋遥松一口气。
真是怪了,他以前没发现自己的身体这么敏|感啊。
都怪姓傅的。
宋遥咬牙,坐到沙发上休息,自己按了按腰|侧酸疼的肌肉。
最终还是在家里吃了饭。
虽然不饿,可傅老师做的饭怪香的,没忍住吃了两口,又吃了两口,停下来时,已经很撑了。
饭后傅言又主动去刷碗,宋遥听着厨房的水声,蹑手蹑脚溜向玄关,穿好衣服,换了鞋。
手按在门把上,身后又响起傅言的声音:“遥遥,这是要去哪儿?”
宋遥:“……”
这家伙怎么阴魂不散的!
几次三番出门被堵,他终于不耐烦了:“不是说了,去同学家拿衣服。”
“你同学家在哪儿,我送……”
“不要什么都问!”宋遥打断他,怒而回头,“我们很熟吗,傅老师?”
傅言挑眉:“嗯?”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昨晚的事,不要放在心上,就当是各取所需。”
说完,他直接开门出去。
糟糕,人设。
宋遥吸气:“电视剧里都这么演!”
“砰!”门关上了。
傅言站在原地,似笑非笑。
原来领了证还上过床,在宋遥眼里是“不熟”啊。
现在的小孩儿,还真是……
宋遥气冲冲下楼,到了单元楼门口,才想起自己没开车。
他怒骂:“shift!”
只好徒步走出小区去打车,直奔程一鹏家。
程一鹏顶着一宿没睡的黑眼圈,满脸憔悴地给他开门:“喔,爸爸,你逃婚了?”
“逃你个头,”宋遥扒开他,直接冲向冰箱,拿出一瓶冰水吨吨吨,“我被撅了,我被撅了!”
程一鹏关上门,以免这个喜讯被四邻听到,奔走相告:“那不是很正常吗,你都结婚了,新婚夜肯定是干柴烈火,这说明和你结婚的男的性|功能不错啊,三十岁还这么生猛,宋哥,你有福了。”
宋遥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不是,你就一点不心疼我吗?我们十八年的友谊,就这?”
“那你还想要怎样?”程一鹏撇嘴,上下打量他,“要不,我替你挨撅,你替我写论文,咋样?”
“……那还是算了。”宋遥的表情在顷刻间归于平静,迤迤然走向沙发坐下来,慢条斯理地喝了口水。
程一鹏冲到他跟前:“宋哥,我们十八年的友情啊!”
“打住,”宋遥将手掌抵在他面前,“我可以为朋友赴汤蹈火,两肋插刀——写论文除外。”
“哈!”程一鹏不想再跟不能帮忙写论文的塑料铁哥们说话了,坐回自己的专属狗座,继续敲电脑。
安静了一会儿,宋遥又开始吐槽:“你知道吗,他撅了我也就算了,居然还装模作样地跟我道歉,用便利贴哎!这年头,谁还用纸笔交流?明明有我微信,不会发消息吗?”
“可能是怕你手机没静音,贸然给你发消息会吵醒你吧。”程一鹏头也不抬。
宋遥一顿:“啊,是吗?”
“总之,那不重要,你知道他道歉跟我说什么?”他拿腔作调地学了起来,“昨晚没克制住,望海涵~我他妈海涵个屁!”
程一鹏:“那你的确是用屁|股海涵的啊。”
“……”宋遥一抱枕砸过去,“给我死!”
程一鹏熟练躲开他的抱枕攻击,岿然不动继续写论文:“宋哥,我真的很不理解,你这暴脾气,他是怎么忍你的?”
宋遥露出阴森的笑:“不会说话就不要说。”
“是你非要抓着我分享你的被撅经历。”
宋遥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好好写,大学不努力,毕业就挨撅。”
“啊啊啊啊啊啊啊——”
傅氏集团总部。
姜助理今天很慌张。
原因无他,他们傅总连续两周来公司了!
这让他不禁开始三省吾身,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工作哪里出了差错,又或是上次他在工作时间摸鱼看相亲对象简历被抓到,傅总怀恨在心。
他战战兢兢,鞍前马后,精神紧绷了一下午,终于发现——
他们傅总只是来喝咖啡的。
而且一反常态,不喝美式了,改喝摩卡!
男人十分放松地坐在办公室的沙发里,修长四肢舒展,姿态优雅又矜贵,手里托着一杯咖啡,微微垂眸,眉目间似有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