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傅言及时扶住他?。
“我好晕啊,傅老师,”宋遥已经迷糊了,他?拽住傅言的衣服,“大骗子……还跟我说你喝醉了,我看你现在……清醒得很?。”
傅言低头,只见?自?己洁净如新的衬衫被他?抓出五个油汪汪的手指印子,瞬间变得能透光了。
他?沉默片刻,将对方胳膊架到自?己肩膀上,扶着他?往洗手间走?。
宋遥完全不配合,本能挣扎:“放开我姓傅的,我要睡觉!”
“先洗干净再睡。”
“洗什么干净?洗干净方便你吃?我才不洗!”
傅言:“……”
小宋少爷清醒的时候就不大讲道理,喝醉了更加不讲道理,傅言索性不再开口,直接把人?架到洗手台前。
他?抓住宋遥两?只手,往手龙头底下放,可这样?就没法继续架着他?,宋遥一失去支撑,身体便向一边歪倒。
傅言急忙重新将他?扶住,换了个姿势,从背后将他?圈在怀里,双臂将他?夹在中间,继续给他?洗手。
宋遥不满于?他?的摆弄,用哼哼表示抗议。
抗议无效,傅言强行把洗手液涂满他?双手,反复揉搓,仔细清洗每一个手指和指缝。
宋遥喝了酒,浑身都热,被他?这么圈着,更是热得不行,一边小声嘟囔,一边努力挣动。
傅言将他?锁得更紧了些:“别乱动。”
这回?彻底挣扎不能了。
宋遥抬起头,从巨大的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脸,两?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一副酒喝多了的模样?。
而傅言站在他?身后,双臂将他?环住,下巴抵在他?肩头,神色专注。
这样?看,两?人?的体型差更加明显,他?被他?这样?抱着,好像全无还击之力。
难怪每次都是他?吃亏……他?不吃亏才怪。
傅言帮他?洗完手,用毛巾擦干,又拿起漱口杯接了一杯水,往牙刷上挤好牙膏。
宋遥伸手去接:“我自?己来?。”
可惜他?高估了自?己,酒劲上涌,他?已经困得快睁不开眼,牙刷刚塞进嘴里,眼皮就开始往一起粘,手也不动了。
傅言唤他?:“遥遥?醒醒,洗漱完再睡。”
宋遥叼着牙刷,含混不清道:“现在……就睡……”
傅言叹气。
没有什么比和醉鬼沟通更困难的事,他?不再说了,伸手握住宋遥的手,帮他?刷牙。
宋遥迷迷糊糊,也不知道反抗了,任由牙刷在嘴里上上下下。
片刻后,他?听到傅言说:“可以吐了。”
宋遥滚动喉结。
“……我说吐,不是咽。”
宋遥反应了一下,就着池子吐掉牙膏沫。
杯子凑到跟前:“漱口。”
喝醉的某人?彻底成了一台只会执行命令的机器,傅言说一句他?就动一下,不说就原地待机。
折腾了好一番,终于?洗漱完毕,宋遥已经在半梦半醒间,连走?路都不会了。
傅言只好将他?抱起,回?到卧室。
宋遥身上的睡衣溅了不少油点子,他?想帮他?换一件,结果刚一撒手,某人?就像没骨头似的,直接软倒在床上睡着了。
傅言沉默。
他?再次把宋遥架起,给他?换了一身睡衣,然?后将他?在床上摆好,脑袋轻轻放在枕上。
宋遥翻了个身,吧咂吧咂嘴,睡得不省人?事。
傅言看着床上睡熟的人?,又看看自?己衣服上泛着油光的指印子,表情变得十分微妙。
虽然?他?自?诩不是君子,却?也不至于?对一个睡着的人?图谋不轨,终于?,他?还是放弃了让某人?付出代价,转身去浴室洗澡。
等他?躺在床上,进行日常睡前阅读环节,旁边睡死的人?又动了动,向他?靠来?。
宋遥慢慢贴近他?,将手伸进他?的被子,又顺着衣服边缘探进来?,对着他?又摸又捏。
宋遥闭着眼冲他?笑:“傅老师,你手感真好。”
傅言有些啼笑皆非,轻声说:“我还有手感更好的,你要摸吗?”
宋遥没有回?应,手上力道一松,不再动弹:“zzzzz……”
傅言:“。”
被宋某人?这薛定谔的睡着一搞,他?彻底没心?情看书了,抓住他?的手,从自?己衣服里拽出来?。
宋遥的手指比他?纤细不少,他?用指腹摩挲他?的手背,忽然?心?念一动。
傅言从抽屉里找出一卷软尺,轻轻拽直宋遥的无名指,将软尺环上他?指根。
软尺在指根环过一圈, 傅言记下上面的数字。
宋遥大抵是彻底睡死?了,对他的小动作没有任何反应,只有平稳的呼吸声?。
傅言把?尺子放回抽屉, 又?偏过头, 在宋遥额头轻轻落下一吻。
而后, 他像什么都没发生过般, 关灯睡觉。
第二天,宋遥不出所料地起?晚了, 起?来后发现自己居然一切安好, 还有些诧异, 姓傅的没有在他喝醉时趁人之危, 着?实出乎他意料。
但既然傅言这回打算做君子,宋遥就也?不再嘴欠逼他当狗比,他努力?回想?自己曾经被大炒特炒的惨痛经历,以史为鉴,艰难忍住一句“这你?都不上, 你?是不是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