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硬了(被扇耳光B起)(6 / 17)
遍。
父亲已经第二次将头发染黑了,总是笑眯眯的男人此时牵着两个儿子,给苏青玉弯腰办理走读。
“没有买学区房为什么要走读呢?”
“这……孩子一直都是走读,兄弟俩关系好,舍不得分开……”
“都高一了,你这弟弟也不小了啊,这么依赖哥哥……”
苏循手里攥着苏青玉的手,明明已经汗津津开始打滑了,苏循也舍不得松开,苏青玉打着伞,伞面倾斜,阳光将两个人的身影割裂开,一半阳一半阴,苏循松开了手,苏青玉立刻皱着眉看着红着脸有些结巴的父亲,转而看向办理手续的女人眉头压着,冷冷的模样比父亲还要有压迫感。
“走读住校不是自愿吗?为什么不给办?”
苏青玉皱着眉拉着苏循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小孩儿被放开了手就怯怯地躲在伞下的阴影里,苏青玉去拉苏循的手,用湿纸巾擦着然后就看到了小哭包含着眼泪咬着下唇。
“哥哥已经办好了走读,不哭不哭,一会儿眼睛该疼了。”
苏循从出生便不太爱哭,所以检查出水过敏时是他出生不到一个月的某个晚上,苏青玉发高烧苏循饿着了,哭得撕心裂肺,苏青玉想要起床但是头昏脑胀直接摔了,磕到了头,但是房间里面的父母烦躁地起了床,对着一个月大的婴儿发脾气。
等两个人发现不对劲的时候,苏循已经呼吸困难了。
一个月的苏循被送进重症监护室,三岁的苏青玉也在医院,明明应该什么都不懂的两个人,在转出来普通病床的时候,苏循却可以和苏青玉安安静静地玩耍,去抓他哥哥的手,睡在哥哥旁边。
苏循被查出来了水过敏,原因复杂具体来源不明,无法根治只能平日多防护,而且双性的身份让他的身体更加脆弱,这方面要格外防护。
苏青玉听不懂,问了医生,医生跟他说,弟弟很有可能对自己眼泪过敏,皮肤性过敏看起来会很恐怖很丑,所以弟弟得少哭。
所以三岁的苏青玉知道了弟弟要少哭,要哄着他。
可是苏循看到苏青玉额头的伤口哭了,苏青玉以为自己的伤口吓到了他,想要离开,可是离开苏循哭得更厉害了。
小小的人儿用手指握住了苏青玉的手指,软乎乎胖嘟嘟的手抓着白皙纤细的食指,肿着猪头脸睡觉。
父母亲都回了公司,两个小孩儿被扔到了医院,苏青玉乖巧,小时候长得水灵更像女孩儿,隔壁床的奶奶喜欢得很,有奶奶在,他们就不用吃医院的盒饭,可以吃热乎乎的汤饭和红薯。
可是那个冬天还是没能熬过去。
“……我明明说过了!你他妈以前是双性我不在乎,起码你现在是个男人!但现在我发现你他妈还不如不做手术,苏泽希你他妈是个男人,你的老婆被调戏你他妈还帮别的男人,怎么,你想我改嫁?”
“不是、不是的卿卿,他本来就是那样的人只是开个玩笑——”
“老娘不觉得好笑,老子只知道他把咸猪手放老子屁股上!‘刚生了孩子的女人就是松能几个人玩儿’这是开玩笑?哪个字他妈的是开玩笑?!”
“卿卿,我错了好吗?我们有求于他,再说了他也没做什么不是吗……”
房间里面吵闹,马上满四岁的苏青玉背上背着睡着了的苏循,他熟练地放下苏循,然后坐在婴儿床边哭泣,豆大的眼珠一滴滴地砸在地上,他怕弟弟被吵醒,所以拿着娃娃放满了苏循旁边。
他听不懂吵架内容,但是妈妈很生气,东西砸烂的声音和喘着粗气大骂的男声女声持续了一个月。
苏青玉的生日就是在争吵声过的,他的父亲疲惫地给了他路过顺手买的礼物,母亲则是打开钱包给了他几百块。
没有人和他说生日快乐,他得到的唯一一个笑脸是睡醒了的苏循给他的。
苏青玉要上幼儿园了,苏循十个月大就会走路了,咿咿呀呀地每次都爬向走向苏青玉。
母亲常常不回家,苏青玉问的时候,父亲就会说“妈妈忙,妈妈挣钱多”“不知道……”,后来苏青玉不问了,只是和弟弟玩耍儿,他醒他也醒,他睡他也睡,他学会了换尿布学会了冲奶粉,学会了抱着苏循睡觉,他看的第一本书是如何养人。
母亲回来了,穿得很漂亮。
“谢谢宝宝……”卿琰脱下高跟鞋,然后给了他一张卡,“青玉,你很乖,所以……弟弟交给你了,你会好好照顾他对不对?”
苏青玉点头,得到了期待中的笑容和赞许。
他们又吵架了,苏循和苏青玉在小房子里面玩玩具,苏青玉忍不住打开了一条门缝,他看到了父亲打了母亲,母亲哭着把能砸的都砸的,于是父亲惊愕地道歉道歉道歉,他态度诚恳地弯腰,却让卿琰更加厌恶。
苏青玉又哭了,他或许得很久以后才知道是为什么。
苏循呆呆地用手去接,苏青玉急忙查看他的手心,发现没什么异样之后哭着抱住了苏循。
母亲打开了门,亮起的小灯中两个人都被她吸引了视线,苏循咿呀咿呀地伸出藕节一般的手,苏青玉也乖乖地喊妈妈。
卿琰疲倦地笑了笑,抱起来苏循不到几分钟,苏循就朝着苏青玉的方向偏了。
“……小玉,你要照顾好小循,在我不在的日子也是。”
“妈妈……”
苏青玉哭了,伸出手拉住了那双陌生的手,卿琰推开了,“妈妈实在是忍受不了爸爸了,我得有我的生活……你是哥哥,你要照顾好弟弟知道吗?妈妈给你的卡一定要收好,不能给爸爸,我走了。”
“一定、一定要走吗?”
卿琰红着眼睛看着自己的血肉点点头,她摸了摸苏青玉的脑袋,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是为了告别。
苏青玉哭的很伤心,苏循傻傻地看着哥哥,或许是悲伤的感情会通过血液传染,苏循扁着嘴也要哭,大眼睛装满了眼泪。
苏青玉手忙脚乱地给他擦眼泪不让滴落,自己带着眼泪笑着哄他。
从四岁开始,他只有爸爸和弟弟了。
日落。
苏循踩着夕阳和哥哥的背影离开了学校,嘴里哼着歌曲。
上了车苏循就睡着了,靠着苏青玉睡得安稳,耳机里面依旧是那个录音,苏青玉虽然感觉奇怪也没有开口问,毕竟是他的隐私。
摇晃的车把两个人送到了目的地,苏青玉牵着迷迷糊糊的苏循的手下了车,等走到了小区门口苏循才慢慢清明,然后扯着他哥的衣袖说饿了。
“晚上没吃饭?”
苏青玉皱眉,苏循摇摇头,“吃了,但是还想吃。”
苏青玉无声地松了一口气,然后带他去了常去的店铺。
老板是一对夫妻,看着他们来了立马热情地招待,“放学啦?小循读几年级了?”
“高三了——谢谢叔。”
苏循笑着露出来酒窝,两夫妻笑着摆手,给两个人送了两碟小菜。
浑圆的抄手被一口口吞下,苏循旁边坐在苏青玉,他眯了眯眼睛,满足地往他身上倒,苏青玉下意识地护住他的背,好让他别从没有靠背的凳子倒下去,注意力依旧在手机上。
“哥忙吗?”
苏青玉碰到了他有些凉的手,皱眉分出思绪想着周六还是周日去医院顺便逛街,然后把手放进了自己臀下轻轻压着,冰冷让他颤了颤却没有拿出来,他轻摇着头,“萧然周六要去医院,我那天不用去家教,我们周六去医院体检顺便逛街吧。”
苏循乖巧点头,瓷白的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