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1 / 1)
雪年见她一副光天化日遭人调戏的窘迫,贴心地把自己的水杯推过去,款款道:“原来你这么喜欢我啊。”
金斯娇手心热着,完全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她对雪年的喜欢毋庸置疑,但特地提一嘴春梦来证明,好荒唐。
很明显,雪年就是想逗她。
她不说话,雪年也不急,松弛地撑着胳膊,身子半倚,坦诚地露着脖子,一点没想过要把情事痕迹遮一遮。
等到金斯娇抬头,咬着唇真给出“很多次”的回答,雪年低眸看向手边。
水杯不在,给了对面。
“但是……喜欢你和这些都无关,”金斯娇闪躲着说,“喜欢你,是在很久很久以前。”
雪年少见地沉默。
金斯娇好乖。
她又想做点什么了。
金斯娇的视线移到她颈间:“你脖子上……出门会不会不方便?”
早起洗澡时照镜子雪年就看见了,痕迹确实多,从锁骨到喉结位置,还有颈侧和肩头,但也正因为太多,她才没有拿高领衣服遮盖的打算。
“没事,正好我这几天没打算出门,隻想在家里待着。”雪年道。
金斯娇果然因为她这句话垂眼,不是不高兴,而是不好意思。
她对雪年和对外人完全不同,总是容易脸红害羞,就算喜欢得眼都红了,心思也还是深深埋着。
“……那我陪你。”
这是金斯娇能说出口的最大剖白。
饭后,雪年收拾桌子,金斯娇寸步不离地黏着她,一会儿接个杯子,一会儿递个碗。
洗碗的时候雪年一个没注意,挽起的衣袖从胳膊上滑下去,没等她开口,金斯娇伸手过来帮她把衣袖挽回小臂,顺带擦干她腕上的水渍,“要帮忙吗?”
雪年想了想,“卧室是不是还没收拾?”
何止。
她们脱下来的衣服还扔在地上。
衬衫,长裤,t恤……金斯娇把地板、床上的衣物一件件拾起来,再把雪年的几件贴身衣物分好,不确定能不能水洗,连着床单统统放到桌台上。
做完这些,她拉开窗帘,开了窗。
温暖的阳光洒进卧室,有风带来清凉的气息,这是个与过去截然不同的夏天,草木生长,万物热烈,爱慕不会徘徊不定,任何时候都能被坚定地说出口。
“咚咚”,门被敲了两下。
金斯娇回头。
雪年靠在门边,手中拿着药箱,“娇娇,过来,我给你上药。”
雪年还是头一次帮人处理咬伤伤口。
伤口破皮,齿痕处有点肿,金斯娇对自己真能狠得下心,要不是雪年拦着,她好赖能给自己咬出血来。
雪年挤了点软膏,敷在伤处,轻柔地揉开,“疼不疼?”
金斯娇揽着衣袖,心情如水,“不疼。”
“真不疼?”雪年抬目,把自己的手腕递到她嘴边,“那你咬我一口我看看。”
金斯娇:“……”
她隻好说实话:“有一点点疼。”
雪年当然不是真想让她在大白天当一把啃人狂魔,金斯娇说了实话,她就把手收回去,重新沾了点软膏,去找其它红肿的地方,边找边道:“不是告过诉你要好好爱自己吗,忍不住就咬手,真把自己当小狗了?”
金小狗不回嘴,乖巧地抓紧衣袖,挨训也挨得心情很好。
“下次……”
话到嘴边,雪年想起什么,改口道:“还记得吃早饭前我说什么了吗?”
金斯娇懵然。
雪年提醒她:“沙发上。”
金斯娇就脸热。
沙发上干什么了?
接吻了。
亲得好激烈,差点就又……
她欲盖弥彰地说:“我忘了。”
雪年愣了下,没想到金斯娇左耳进右耳出,一个早餐的工夫就把她说的话全忘了——甚至还能当面承认得这么坦然。
她托着金斯娇的手腕,一时有点不知是该接着上药,还是先把这破小孩给凶一顿。
“……”
雪年没吭声,低下头,找到红肿的地方,继续给金斯娇上药,但指尖的力气重了点儿。
金斯娇还不知道自己得罪人了,以为是伤口太深,所以碰着才会比之前疼。
她皱了皱眉,屏息把异样感压下去,眼含期待地看着雪年。
好半天,却听见对方嘴里蹦出气笑的半句话:“真是翅膀硬了……”
金斯娇:?
-
卧室里的床单和衣服还没收拾干净,客厅的沙发又乱了。
被压倒在靠枕上,金斯娇还没弄明白雪年口中的教她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白日宣淫太挑战羞耻心,便口嫌体正直地偏头,把眼睛埋进黑暗里,一分推拒、九分悸动地迎合前戏。
有一点没说错,雪年的技术比她好过十万八千里,没多久金斯娇就在雪年的手下蹙起眉心,额角密密,上下皆是水意,浅浅地启着口,重重喘息。
快感来得太猛烈,喉间逸出些声音,她一激灵,本能地想把它们堵下去。
上了药的手腕刚抬起,但想起雪年说的不许咬自己,金斯娇掐了把掌心,把手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