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1 / 1)
眼神示意她们过去。
两人得到首肯,赶忙往屋里走去。
杜敬雅没用她家佣人拿出来的药,毕竟她们戏曲艺人有点磕碰是常有的事情,通常都会自备药酒。
“幸好红瓶白瓶我都带来了。”杜敬雅先给她上红瓶,两三分钟后再上白瓶。
通常第二天就能消肿,虽说现下看不出有没有事,但比赛在即,还是搽了比较稳妥。
盛听眠左手臂横在腰上,摸摸右腰,吃痛嘶一声,“诶,我腰上好像也被花枪磕到了,杜敬雅你帮我把腰上也搽一下吧。”
“行,你把衣服弄起来。”
盛听眠揪起右侧衣摆,露出细盈盈的腰肢,贺检雪路过会客厅看到这一幕,脚步一顿。
“我上手了啊,你忍着点。”杜敬雅往掌心倒药酒,搓两下,热了。
“我不应该贪玩玩什么花枪的,要是明天手肿了,连妆都上不了。”盛听眠望着墙上的壁画,眼里满是后悔。
“这个力度行吗?”
“啊,好痛,你劲好大,比我小姨劲还大。”
“嘿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轻点。”
盛听眠又忧愁起来:“刚刚还被我姐姐看到,她肯定会以为我们不思进取,在那玩,没有好好排练。”
“你姐姐不是班主,应该不会那么严格吧。”杜敬雅又想到贺小姐毕竟是她们剧团的投资人,看到她们不好好排练,还因为玩别的受伤,确实观感不好。
“要不我们明天找个公园练吧。”
盛听眠正要思考这个提议时,身后忽然咳嗽一声,两人脸色秒变,迅速反应过来,从沙发站起,齐齐看着来人。
“贺小姐……”
“姐姐……”
贺检雪看到她们肩挨着肩,四条水袖垂在两侧,一副同一阵线战战兢兢的模样,仿佛她贺检雪是什么洪水猛兽。
盛听眠和杜敬雅相视一眼,生怕下一秒就被问责,但过了会,她们也只是看到贺检雪什么都没说,从她们面前经过,往书房走去。
两人松了口气。
“贺小姐好像什么都没说。”
盛听眠也觉得奇怪,时间差不多了,杜敬雅收拾东西准备回去,盛听眠送她离开。
一直到晚上,贺检雪都没从书房出来,盛听眠也就当她是公务繁忙,没去打扰她。
洗了澡后,药酒的药效随着洗涤散得差不多,盛听眠打算自己再搽一遍。
幸好杜敬雅把红白两瓶药留给她了,让她这两天多搽,免得影响比赛。
刚拧开瓶盖,眼角余光忽然瞥到房里进了人,她望过去,“姐姐你忙完了?”
贺检雪看到她手里拿着红瓶药酒,又想起白天那幕,走过去,熟稔接过红瓶,“今天伤到哪了?”
盛听眠微怔,抬眸望着近在眼前露出温柔的姐姐,和白天那个一言不发就走的姐姐相比,更多了三分柔情。
“手腕。”她把右手腕抬到她面前。
贺检雪上药的手法稍微不一样,将药酒倒在掌心,拉过盛听眠的手,掌心直接贴在她腕骨上,再慢慢揉搓,直至发热。
盛听眠感受到手腕上全是姐姐的用力,姐姐掌心到哪里,她就热到哪里。
“我记得玉簪记没有耍花枪的剧情。”
来了来了,终究还是来了。
盛听眠委屈看着她,老实承认:“我贪玩耍了花枪,不小心被水袖缠住枪柄,就受伤了,但是在耍花枪之前,我们有排练过一次的。”
她们其实没有松懈排练,只是怕太紧绷,才耍了花枪放松心情,劳逸结合,她们当时本打算玩十分钟花枪,就继续排练。
没想到就这十分钟的事,就出事了。
贺检雪望向她可怜兮兮的眼眸,叹了口气,“这两天别玩了,比赛在即,别因为这点差错上不了戏台。”
“我知道了姐姐。”盛听眠还是认真把她叮嘱记在心里。
贺检雪见她态度端正,没再说什么,“还有其他地方受伤吗?”
盛听眠收回手,摇了摇手腕,似乎好了很多,姐姐的手法貌似比杜敬雅的拍打手法更有效,“没有了姐姐。”
殊不知,这话一落,跟前的女人神色晦暗。
贺检雪盯她良久,白天能让那个杜敬雅给她搽腰间的伤,晚上到自己搽药,却说没有伤?
这种微妙的区别对待,让贺检雪心里有几分不舒服。
“你腰上的呢,好了?”
盛听眠后知后觉想起,“对哦,还有腰间的伤。”
“……”
盛听眠后知后觉的反应反而让贺检雪更气闷,原先以为的区别对待并不是真的区别对待,而是她忘了。
而她因为这个猜测却是真切地不舒服了。
贺检雪为自己的反常感到几分困惑,她这是怎么了?
“把衣服撩起来。”贺检雪把这个疑惑压下去,重新往掌心倒药酒。
盛听眠乖乖听话,上半身撑在沙发上,撩起一侧衣服,姐姐掌心贴上来那一瞬,她浑身莫名激灵了一下,缩在沙发一端的脚趾蜷缩起来。
随着姐姐掌心揉动,她感觉到有点奇怪……
害怕
是手法的问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