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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到公司里就逗一会儿猫,然后倒头就睡,一直睡到自己下班。
陈肆本来就常在办公室睡觉,她陪谭若白玩了两天,又去挑了一天猫玩具,郁贺兰以为陈肆只是玩累了需要歇几天。但这种情况持续太久,很难不让人觉得异常。
“财财,回家了,”郁贺兰工作忙一天后,把睡在沙发上的陈肆叫醒,瞧着她精神不振的样子说,“不能再这样天天睡了,会头疼的。”
陈肆半睁开眼睛疲惫地瘫在沙发上,歇了半晌后坐起来说:“我没有睡。”
郁贺兰感到棘手,她头一回碰见这种情况,今天想来想去,她只能想到陈肆可能因为没有零食吃生闷气了。
刚才在陈肆睡觉的时候,她让冬晴去买了块蛋糕。
“跟我置什么气,不给你吃零食,至于愁眉苦脸那么多天吗?”郁贺兰把蛋糕端到她面前,用勺子喂到陈肆嘴边说,“乖,吃一口,不生气了。”
“我哪有生气,”陈肆笑了笑,蛋糕不足以解决她的问题,但足够提供情绪价值,她尝了一口,细腻的口感在嘴里化开,“好吃。”
陈肆去抢勺子,手刚凑过去郁贺兰就把勺子和蛋糕收了起来:“不行,只能吃一口。”
“那剩下的不就浪费了。”
“剩下的带回去给你妹妹吃。”
“我妹妹……”陈肆想起林青橘,稍稍高涨的情绪再次跌落下来,泄力地靠在沙发里说,“林青橘这个年龄,是该待在学校里,多交朋友,偶尔和朋友出去玩。”
郁贺兰定了定神,这才知道陈肆在烦恼什么。
陈肆表面上话很多,可说出来的话净是乱扯,有效信息是一个字没有,不用点暴力手段根本撬不开她的嘴。
郁贺兰有几分吃味,能让陈肆过分关注的还是只有林青橘。她只好宽慰自己,好歹没用上武力就让陈肆说出心思了。
陈肆半垂着眼睛,眸子里有一丝浑浊:“如果当初我淹死在河里,橘子就不需要……”
“说什么话呢。”郁贺兰敲了下陈肆的额头。
陈肆黑色的眼睛倏尔一亮,她像是清醒过来,呲着牙笑着看向郁贺兰:“我想到好主意了。”
“什么主意。”
陈肆的好主意通常都是坏主意,郁贺兰做足了心理准备,她看着对方坐正身子,一脸正色地说:“我伪装成高中生和她一起去上学。”
“……林招财,你说真的?”
郁贺兰不知道陈肆到底是真想出主意了还是怎么着,这会儿整个人的状态突然恢复正常,都开始胡说八道了。到了晚上,陈肆甚至活蹦乱跳地去翻找林青橘的校服外套,洗完澡后胡乱穿上跑到卧室里给郁贺兰看。
校服是普通蓝白色的运动装,陈肆下半身只穿了底裤,晃着两条纤细的大白腿站在郁贺兰面前。林青橘长得偏矮,衣服也瘦小,在陈肆身上什么都遮不住,下摆长度不够,露着半截细腰,拉链只能拉上去一半,胸口那儿露着乳房和大片白皙的皮肤……再往上看,一张傻笑着的俊脸。
陈肆凑到郁贺兰面前问:“怎么样,像女高中生吗。”
“人是好看的,”郁贺兰不想扫陈肆的兴致,起码女和高这两个字还是有的,她试着给陈肆整理衣服,但这小衣服根本装不下身材高挑的陈肆,“如果你要去的话,我就只能一个人去公司了。”
郁贺兰脸上写满了“不满意但选择让步”,一双明媚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陈肆。到底郁贺兰年纪小些,还是要哄的。
“逗你玩的小傻瓜,”陈肆挑起郁贺兰的下巴,她不想再徒增烦恼了,释怀道,“我干嘛去遭那罪,林青橘出不去,那我也没办法,我先自己高兴了再说。”
“别是你当着我的面这样说,背地里又自己一个人想主意,”郁贺兰握住陈肆的手腕,嘱咐道,“有什么事记得告诉我,好吗。”
“我是有些事,”陈肆找衣服时从林青橘房间里顺出来一包鳕鱼丝,她从兜里掏了出来,装出一副可怜样说,“这个看起来很好吃哎。”
郁贺兰拉下脸,一把夺走陈肆手里的东西:“不能吃,你都刷过牙了。”
“那,那就是明天可以吃呗?”
“可以吃一点。”
“真好,兰兰真好,”陈肆搂住郁贺兰,从她手上又把零食拿了回来,劝道,“你不用太担心,大部分上班族都有一身我这样的毛病,我这身体还是挺抗造的,前叁十年都这么过来了,你看我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你真想每天屁股肿得坐不下是吧?”郁贺兰打断陈肆的话,一巴掌扇在她屁股上,“少跟我扯些歪理,你现在才二十九岁,还有很多时间调理,要是不注意等以后留下什么老毛病……”
“我叁十了,前天是我的叁十岁生日。”
郁贺兰沉默片刻,怀疑道:“你身份证上明明是……”
“那个不准,我看了林青橘家的户口本,前天才是我的生日。”
郁贺兰的表情霎时间变得晦暗不明:“你居然不告诉我。”
“你这什么表情啊,我从来不过生日的,”陈肆感觉不对劲,马上开始装哭,编理由狡辩道,“我是,我怕你嫌我年纪大,不喜欢我了……”
“别装了,坏蛋。”郁贺兰抓着陈肆把人按在床上,还没亲上去,陈肆用胳膊抵住她,扯着身上的校服恶人先告状:“郁贺兰,不能这样,你侵犯未成年的高中生了。”
一会儿叁十岁,一会儿未成年,郁贺兰额上的青筋直跳,上手去扒陈肆身上面料不多的衣物。
“演什么演?赶紧给我脱了。”
“哎,哎,别把我妹妹的衣服撕坏了。”
陈肆懊恼了几天,今日幡然醒悟,她违背了自己一向的原则,凡事要怪别人,哪儿能怪自己啊。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冷静,该急的另有其人。
直到大年叁十前两天,陈肆接到一通电话,熟悉的电话号码令她感到窒息。这会儿她和郁贺兰都在家里待着,陈肆躲到厕所里接通了电话。
“有什么事赶紧说。”
“姐,我知道错了,全是我一个人做的,跟家里没关系,”陈子桦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诉苦一通,“你走了之后,集团变得一团乱。”
“你终于发现了,”陈肆不管他什么目的,先骂两句再说,“你算个屁啊,什么事不是我在管?什么问题不是我处理?还排挤上我了,我是想揽权吗?你觉得你能搞出什么花来?”
“是是是,姐骂的对,我知道错了,我是被人蒙蔽了,那小人已经被我处理了!爷爷让我向你道歉,你原谅我这一次,求你了,回来过年吧,姐,”陈子桦一改往日不可一世的态度,低声下气地求道,“我们本来就打算和郁家联姻,你娶了郁贺兰也是一样的,姐,你也是我们陈家的人,你是有继承权的,你回来,生意做好了你也好我们也好。”
陈肆听他胡扯,眼看快过年了,这是要她骗过去宰了助助兴啊。
“而且我们查到了是谁把傅阿姨骗到实验室的,”陈子桦抛出了最吸引陈肆的话题,“姐,能不能出来见面说?”
陈肆有点心动,这句话的信息量很大,“查到”说明害傅姝的人和挑拨陈子桦的人可能不是同一个。但最有可能的是,陈子桦什么也没查到,这样说只是想把她骗出去处理掉。
多聊聊总会透漏些什么的,陈肆选择答应:“见面可以,但要在人多的地方。”
“我就在南江广场路边等你。”
人多也不能保证安全,陈肆需要带一个保镖,她挂断